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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雪域將近兩個月了,回程的路上阻礙重重,先是該死的光明神殿使用蒼蠅戰術,來來回回停停走走,煩不勝煩,足足拖延了十天。伊達非常擔心炎龍騎士團的安危,可惜急也沒有用,伊達很清楚,自己最重要的就是把黑暗神殿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帶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擺脫掉光明聖殿的糾纏之後,卻在雪月湖被月神殿的人手再一次攔截。儘管伊達心急如焚,可是形勢比人強,雪月湖是進出雪域的必經之路,冬天還好可以從湖面上直接踏過,可現在纔剛剛入秋。
雪月湖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湖泊,在冬季自然封凍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妥,但是沒有封凍的時候,雪月湖事禁止任何人靠近的,所有進入湖中的東西都會在一瞬間感染上湖水中凝聚的寒氣,馬上就會變成冰塊兒,飄浮着靠回岸邊,從哪邊落水回到哪一邊,從無例外。
寬廣的湖面永遠是靜謐的,曾經有人想要探察湖底是否有什麼隱秘,可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是徒然,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沉進湖底,冰的浮力太大,進入湖水中的東西凍成冰塊自然就會浮起來飄回去,沒有人打撈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被寒氣侵蝕碎裂成粉。
月神殿牢牢的守住了湖畔鎮,不計代價不計損失,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影月戰士接到了輝月召集令趕回來支援,黑暗神殿進入雪域的時間不得不再一次被拖延。
本來影月戰士並不適合做這種防守任務,呆呆的防守制約了他們的靈活性,不過湖畔鎮修建的時候就充分的考慮了將來可能遭遇的戰爭,所以月神殿可是賣了大力氣,頂着三領主的壓力,耗費了相當數量的月石打造出這麼一座門戶。
光明神殿是趁着月神殿疏忽才輕易的偷了進來,黑暗神殿可就沒這麼好運了,而且現在月神殿把賭注都壓在了這上面,更是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個重要的門戶了。
不過作爲提亞大陸第四強的勢力,黑暗神殿也是不白給的,之所以沒有強行拿下湖畔鎮正是出於坐山觀虎鬥的考慮,可惜坐視的時間沒有把握好,月神殿得到了三領主的支援,海風堡的十萬軍隊並沒有如深藍穀雨所料退回去,而是轉道雪月湖,進駐湖畔鎮協助月神殿防禦黑暗神殿的入侵。
這樣一來黑暗神殿就難以在短時間內啃下來了,骨頭已經不比牙齒弱上太多了,一旦損失大了就失去了介入雪域的意義,黑暗神殿投機不成反倒把自己陷入了窘境。
昨天剛剛進行了一場比較激烈的攻擊,祭祀們現在需要恢復一下精神力的消耗,所以伊達很閒,一個人在湖邊溜達,不時的向湖中扔下一兩顆小石子,看着它們瞬間變成冰塊,載伏載沉緩緩飄回來。
就是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湖,阻住了前進的道路,團裡想指不定的危險了,見識到黑暗神殿與月神殿的攻防交錯,伊達很清楚現在地炎龍騎士團遠遠不夠,沒有可比性。
上一次得到團裡的消息還是一個月以前,伊達只知道炎龍騎士團選擇了高調出擊,將夾縫中生存的理由抹除了,憑的就是黑暗神殿的支持,可是偏偏這最關鍵的地方就出了意外。
捨不得損失拿不下湖畔鎮,而這個損失伊達保守估計,至少也要付出四分之一的人手才行,主祭大人不可能同意的,伊達拼命的想,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解決辦法。
想要進入雪域就必須拿下湖畔鎮,想拿下湖畔鎮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付出了這樣的代價進入雪域就失去了意義,沒有意義就沒有必要進入雪域了。這是一個死循環,無解,至少伊達暫時想不出辦法。
扔了一會兒石頭,又練了一會劍,天色就黑了下來,伊達走回營地。
沒有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也沒有吃東西,直接去了主祭的帳篷,這一次出來是由主祭負責具體的指揮,大祭祀沒有可能親自出面的。
伊達已經找過主祭好幾次了,主祭大人對伊達還是很照顧的,因爲伊達算的上是出自他自己的一派,前些天還貢獻出來一條空間腰帶,這寶貝雖然黑暗神殿也有,但是好東西誰也不會嫌多,而且主祭大人自己還沒有一條,伊達當然得他歡心了,也正是這位主祭全力促成的這次雪域之行,不然的話是沒有這麼快就能做出決定的。
可是儘管主祭一力促成此事,更想借此機會立下大功,但他也不會允許黑暗神殿受到太大的損失,所以伊達每次過來,主祭都是一番太極拳連封帶避推委過去。
明知道是無用功,可伊達還是要做,什麼也不做的話他會瘋掉的。
兩個守衛騎士跟伊達很熟了,所以儘管伊達沒有收起手中的雙手巨劍也沒有管,過了守衛這一關裡邊就是主祭了,其實以主祭的實力並不需要守衛,兩個騎士更多的是攔阻不相干的人而設立的,實力只能說一般,伊達一對一拿下他們很輕鬆。
信心不大,伊達的步子也就大不起來,慢噌噌地挪,這一挪問題出來了。
營火的光線不亮,但是一個人靠在帳篷外還是能夠看見影子的,要不是伊達盯着地面的話未必就能發現。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個詭異的身影,伊達不需要考慮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雙手一振,巨劍提至胸口,身體微微前傾,前弓後屈,突刺!
隨着突刺一同發出的還有一聲呼喝,一是增加氣勢,再者也爲了提醒兩個守衛騎士。
被發現了行跡的刺客反應很快,沒見怎麼做勢,卻忽然間騰了起來,險險讓過刺來的巨劍,腳尖順勢在劍身上一點,借勢再次拔高身形。
不過伊達這一段時間沒有白練,對方腳踏劍身剛一用力的時候,伊達就收回了控劍的力道,藉着勢頭垂下了巨劍,同時左手鬆開劍柄,利用左肘上的尖刺做了一個短距離的衝擊。
沒有想到這個騎士居然會擅長這樣的小巧動作,刺客大意之下陷入了被動,失去了借力點不得不下墜,緊接而來的肘刺正對胸口要害,沒辦法,迅速出刀點了一下伊達的肘刺,勉強憑着反作用力向後一個空翻,脫離了危險。這樣一來就失去了迅速逃離的機會,兩名守衛騎士已經趕了過來,形成了包圍。
看到刺客向後躍開,伊達想都沒想,憑着戰鬥直覺,一個墊步,拖在地上的雙手巨劍便落在了身後面,然後右臂發力,從身後開始輪出一個半月,自下而上撩向尚未落地的刺客,這一招叫做耀日,是伊達比較喜歡的一個重殺招。其實伊這一招耀日只是用了一半,完整的耀日應該順着劍勢騰空而起,這樣才能夠把所有力量完全揮擊出去,攜帶着鬥氣揮出的半月形痕跡光芒刺眼,所以纔有了耀日的名頭。
知道這一招無法招架,而身在空中又沒有辦法改換方向進行閃躲,沒奈何只能再一次揮刀借力。
叮的一聲,刺客被這一下震的斜摔出去,手中的刀險些鬆脫,落地之後一連退後好幾步,勉強站穩後又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幾下兔起鷹落伊達感覺非常痛快,連日來的憋悶隨着那一劍耀日散去了大半,看到已經擊傷了刺客,伊達振奮精神再接再厲,爭取自己單獨拿下刺客。
踉蹌站穩的刺客看到伊達再次衝了過來,沒有信心躲過去,不得以掏出了短弓,隨手一輪速射奔向伊達面門。
黑夜之中的短弓速射殺傷性極大,伊達面對這樣的攻擊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無奈之下只好豎起巨劍,護住臉部,其他部位只好期望身上的鎧甲來保護了。
一陣箭雨過後,伊達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腕部捱了兩下有些麻痛,並不嚴重,但是也阻住了伊達再次衝擊的念頭。
出於騎士的信念,也有把握擋住刺客的逃離,所以兩個守衛騎士沒有插手,他們相信伊達可以搞定這個神秘的刺客,何況還有主祭大人在。
見到伊達不再逼上來,刺客緩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時,一陣風吹過,營火驟然放亮,轉眼間又暗了下去,就是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剛剛放鬆一些的刺客瞬間繃緊了神經,同樣伊達也立時緊張起來。
“旅者!”
“莫名!”
兩人壓制不住驚訝,同時喊了出來。
就在營火一亮的瞬間,刺客看清了伊達額上的三顆神淚,認出了伊達旅者的身份。伊達更是看清了刺客的面容,竟然是前奈何團的影月戰士莫名。
可以說就是這短到不能在短的一瞬間,決定了炎龍騎士團的生死存亡,也決定了雪域未來的走勢。
看到了攻擊自己的是一名旅者,莫名自然想到了這是炎龍騎士團的人,那麼自己的目的就沒有機會達成了,即將出口的話立刻收了回來。
認出了莫名之後,伊達根本沒想出來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直覺告訴自己,殺了他一定是最好的選擇,留下莫名一定會給炎龍騎士團帶來不妥,雖然不知道這個不妥是什麼。
兩個人心思電轉,稍有和緩地場面立刻緊張萬分,伊達抱定了心思,無論如何也要擊殺莫名,不給意外產生的機會,莫名則定了逃跑的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沉默了一會兒的主祭大人出手了,其實他本不想插手的,一個小小的刺客都要勞煩他親自出手未免小題大做了,而且他也相信伊達的實力。也正因爲了解,所以伊達一動殺念,主祭就感應到了,同時刺客也要有所動作,擔心伊達真的殺掉刺客,沒了活口,也不想刺客困獸猶鬥拼死傷到伊達,主祭選擇了出手。
“斷空!”
伊達一個踏步旋身,劍隨身走,橫向掄了出去,一道淡紅色的氣刃飛射出去,這一招可算是伊達的全力發揮了,聲勢浩大,光看着就知道攻擊力有多強。
莫名在伊達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就已經作出了攻擊,逐月速射十枝一輪,莫名打算先放出去三輪再說。可惜,這一切只能停留在腦海中了,雖然大腦已經下達了行動指令,但是身體卻絲毫沒有反應,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態靜待氣刃臨身。
淡紅色的氣刃飛行速度極快,一晃就到了莫名身前,而莫名仍然沒有辦法做出一丁點閃躲反擊的動作,不解,不甘,不願,帶着諸多情緒,莫名被氣刃狠狠的命中了腹部,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出乎伊達的意料,捱了這麼重的一擊,之前還有傷在身,這個莫名居然沒有死,反而掙扎的爬了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伊達豎起巨劍,大聲吟唱起來。
“住手!”
主祭的聲音透過帳篷傳了出來,可惜已經晚了。
“血祭!”
擔心會受到阻止,伊達放棄了衝過去補上一劍的打算,就站在原地施放一招尚未熟練的神術,血祭。主祭正是聽到了伊達的吟唱纔出聲阻止的,可惜伊達對於神術吟唱天賦不錯,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卻被他摸索出簡化音節的技巧來,也就是說伊達出乎主祭的意料提前完成了吟唱,放出了神術血祭。
血祭算是很變態的黑暗神術,造成目標等同於上一次有效攻擊的傷害,這麼誇張的效果絕對當得起變態二字。
莫名剛剛捱了一個實打實的斷空斬,仗着身上的影月戰袍僥倖沒死,這會兒又來了一下血祭,無論如何也抗不住了,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整個人直接變成一團血霧消散了。
事已至此主祭也就沒多說什麼,追究也沒有意義,乾脆連帳篷都沒出,只是交代伊達處理一下就算了。
伊達非常興奮,上一次他與莫名交手的時候,雙方的實力差距比較大,影月戰士又克騎士克的利害,害的伊達險些輸掉小命兒,這一次交手居然輕輕鬆鬆搞定了,這渾身上下從頭髮尖兒到腳趾甲,沒有一處不舒爽。
莫名死的就比較怨了,在他逐月速射出手的那一瞬間,主祭的震懾恰好攻擊到,捱了震懾之後自然無法移動,精神與身體脫節,沒辦法硬捱了伊達一下猛的,天幸沒死了,還沒來得及感謝月神的保佑,伊達的血祭又砸了過來,連掙扎都沒有機會,確切的說連疼痛和呼喊都沒有感覺到,整個人就化成了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