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珊小心翼翼的樣子,陶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沒想到一直給人感覺高高在上、清冷無塵的從師姐,竟然會喜歡司逸……
果真各花入各眼。不過司逸和從珊都是天靈根修士,又都師從化神道君,相貌更是出衆非常,若兩人當真能走到一起也是十分般配的。
從珊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她給陶紫留下了一些補品和靈果,就匆匆離開了。
司逸卻又轉了回來。
陶紫對他道:“司師兄,在你心裡,你當我是什麼人?”
司逸頓時臉色通紅,當然是最重要的人,他喜歡的人,這是這話到了嘴邊,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陶紫淡淡的道:“我們自幼相識,又共同患難,在我心裡,你和越臨一樣,是我的兄長,我的弟弟,我最珍貴的家人。”
聞言,司逸原本通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陶紫嘆息一聲,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之前的幾番暗示沒有效果,那就說清楚的好。她繼續道:“吾生短暫,譬如朝露,譬如浮游,然大道渺茫,幾不可尋……若將餘生困與兒女私情,實非吾所願!”
司逸心中頓覺一震,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良久,司逸的面色才恢復常態,他只道:“嗯,我明白。”她給陶紫掖了掖被角,然後道了句:“明天還有一場比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就大步離開了陶紫的房間。
又半個多月後,陶紫終於無需再日日躺着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隨着天擎峰的一名築基弟子到了萬劍鋒。
演武場上,人山人海,因爲今天無論是煉氣期還是築基期,都是要決出前四名的時刻。
陶紫遠遠的就看到越臨在緊張的看着場內司逸的比鬥,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
“呀,陶師姐,你也來啦,你的傷勢可恢復了。”靠在越臨身邊的唐知秋頗有些欣喜的問道。
自那日他和越臨共同觀看陶紫的比鬥,竟然相處起來頗爲投契,也成了十分密切的朋友。
陶紫點頭笑笑,道:“是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後面兩個月還不能動用靈力,所以現在去哪裡都是個累贅。”
越臨立即不開心了:“姐姐說的什麼話,你要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陶紫自然是開玩笑,但是看到越臨這般還是十分高興。
人心並沒有那麼善變。
幾人一番契闊,臺上的比鬥結果也出來了。
這邊煉氣氣的比試臺上,司逸乾淨利落的戰勝了對手,成功進入前四名。那邊築基弟子的比試臺上,嚴澂幾乎也同時收起了手中的劍。
兩人都是青要山的人,一時間,來自各處的恭賀聲絡繹不絕。
端坐在看臺上的晟譽道君面上卻毫無波瀾。
之前陶紫和從蓉的事不僅牽扯到了肖家和從家,臺下那麼多弟子也都看到了,所以纔不過幾日,幾乎整個合虛宗都傳遍了。其他人除了得知從家有個弟子竟然用了邪蠱之外,再就是青要山要崛起的傳言了。
司逸走到越臨等人跟前,如常的和陶紫、唐知秋打着招呼。
陶紫這才放下心來,自半月前,她和司逸表明態度之後,司逸再也沒有去看過她,今天算是二人自那天后的第一次見面。
所幸,司逸終於不再給她過多的關注了,應該是想開了。
這般想着,她自己心裡也覺得輕鬆起來,笑起來也有些格外燦爛。
大家還能如以往一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