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待陶紫將羊烤好,又是一天日暮。
晟和真君也不用她招呼,隨意的切了一條羊腿就吃起來。
因忙碌而雙頰泛紅的陶紫愜意的喝了口酒,其實她也好久沒這麼吃了。
若是之前帶着袁啓,她還自己弄些吃食,但自從師尊中毒、袁啓進階開始,她似乎也只靠着辟穀液果腹了。
晟揚舉起面前的酒罈子,和陶紫的酒罈子碰了一碰:“年紀輕輕,何故做惆悵之態。”
陶紫忙調整心緒:“是,師尊所言甚是。”
“這酒不錯,別都賣了,給你師伯多留幾壇。”晟和邊喝邊不忘叮囑自己徒弟。
陶紫道:“這是自然,師尊儘管放心。只是師尊怎的這麼快就知曉我賣酒的事?”
晟和瞥她一眼,才道:“有你大師姐在,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看陶紫似有所覺,他便接着道:“你去仙釀坊,那裡的管事要收購你的酒自然要上報執事堂,執事堂按理要來我們天瑜峰覈實,確認你的身份和酒的品質,你大師姐豈會不知?”
竟然還有這段過往,看來大師姐應該幫了她不少的忙,起碼好話是有的。如此,以後還是要找機會向師姐道謝了。
黑夜降臨,有師尊這位元嬰真君在,陶紫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酒足飯飽後的晟和真君隨意的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目光投放在浩瀚的星空。
這是個沒有月亮的晴朗夜晚,所以星海顯得異常清澈又耀眼。
陶紫也學着自己師尊的樣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然後仰望這一片璀璨的星空。
涼風習習,蟲鳴唧唧,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晟和真君隨意的問陶紫道:“聽說你在跟簡寧師兄學煉丹,還自己弄出來了什麼藥劑?”
此事就是師尊不問,陶紫也會找機會說明的,她也隨意道:“正是。之前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本有關藥劑的殘本,我細細琢磨之後,竟然真的能做出藥劑,還發揮了用處,簡寧師伯正是見此才允許我跟隨他學習煉丹。”
聞此,晟和真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流光,但陶紫只顧着仰望星空。
“嗯,術業有專攻,不說在宗門,放眼整個辰華界,簡寧師兄的丹術都是排的上號的。”晟和真君坐起來,繼續道:“用心學,不要辱沒了簡寧師兄的名號。只是,我這煉器術,怎麼沒人願意學呢?”
陶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師尊,您說的哪裡話,您煉器大師的名號不比簡寧師伯差吧,您若是肯傳授,隊伍都要排到我們天瑜峰外了吧。”
晟和道君竟然認真的道:“許是如此吧,只是眼下我還有餘毒未清,怕是也顧不上傳授技藝了……”
陶紫也一下子坐了起來,之前的氣氛太好,她怎麼就忘記師尊現在的情況呢,想說些安慰的話,但竟然詞窮,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晟和見她如此,有些不在意的笑笑:“不必慌張,以我元嬰期的壽數,還有大把的時間。你小孩子家家,安心修煉纔是正途,不要輕易被外物所擾。”
陶紫肅然稱是,但心裡,卻更加堅定的要爲師尊努力研習藥劑,或者找尋其他天材地寶給師尊療傷。
晟和真君雖然常常顯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看穿陶紫的想法卻還是容易的很,他繼續道:“此事我自有安排,無需你再多慮。且安心修煉,安心煉丹纔是。”
陶紫還來不及說話,就見他拿出手中憑空多出一隻三足小鼎,像是青銅材質,繪有細密繁複的紋路,像雲霞又似乎不像。看似平實無華,但再細細看去,卻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煉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