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疑惑着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你認識臧老闆呢。”
“不認識,我想你認錯人了。”
柿子有些尷尬地皺皺眉,低聲嘀咕着:“怎麼會認錯呢?”“當下”那店面裡的廣告圖,他可是好好研究過的。因爲那少年太美了。那種沒有性別的美麗,他記得特別的深。
就在太沒說話的時候,天絲走了出來。天絲是看也沒有看花年一眼,就上前攬住了柿子的胳膊說道:“柿子,早安。”話畢,脣已經輕輕印在他的脣上了。她就是故意要秀着恩愛讓花年看看。最好讓花年自己離開。
柿子這纔回過神來,笑着迎上天絲,帶着她,走上了他的越野車。
花年看着他們離開,緩緩吐了口氣。看來要追到天絲,必須用一些別的方法了。體貼的好男人已經有人扮演了,那麼就讓他做壞人吧。
柿子把天絲送回學校,再回到這巷子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巷子中到處傳來老闆們相互道着發財的聲音。
柿子是在“當下”那大徒弟正開門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因爲一起吃過飯,大徒弟也跟着叫他“柿子”。他說道:“柿子,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
“來看看你們店裡的美人。”
“我們師父這回是真的不在a市。他前天就飛海南去了。拍海景,外加取暖的。”
柿子賠着笑,好像每次來這裡都是來找他師父的,難怪人家會這麼認爲了。店面打開了,正對着店門的就是那張少年的廣告圖。
雖然那少年在廣告上畫着妝,但是還是能看出五官的。那廣告上的人,就是今天早上在巷子口碰到的那個男人,不會有錯的。
柿子問道:“這廣告圖上的人是誰啊?”
那大徒弟一邊打開暖氣,一邊說道:“是我師父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可以聯繫上嗎?”柿子也就隨口問問罷了。畢竟今天早上才碰到他的。
大徒弟就笑了起來:“柿子,我師父說他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是……距離現在的二十五年前。這要找的話,也挺難找的。”
“二十五年前?”柿子皺了眉頭,這個數據應該是不可能的。“那你師父今年多大了?”
但從外表上看,臧老闆也就是一個剛三十的男人吧。不對,之前他們剛開始查臧老闆的時候,就曾經懷疑過臧老闆的年紀。幸福姐的媽媽見到臧老闆的時候,那是幸福姐還讀小學。那時候的臧老闆就是二十多三十歲的年紀。而現在臧老闆看上去還是這個年紀。那如果說,現在的臧老闆是那時候的臧老闆的兒子,這個還勉強說得通的話,那麼這個少年呢?
少年看照片上的模樣,上身赤裸着,稚嫩的身體,應該也就是十二到十四歲之間年紀。二十五年前,那麼現在他應該是差不多四十歲。
一個男人,二十歲和三十歲也許差別不大。但是一到到了四十歲,那差別就很大了。今天早上看到的少年,和圖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年齡差距也不大。估計也就十八到二十二這個階段。他又怎麼可能是二十五年前的那個人的真身呢?
“喂,兄弟!”柿子伸手攀上了那大徒弟的肩膀,一副好哥兩的模樣,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師父多大了嗎?”
他搖搖頭:“我跟了我師父八年,大概……三十多吧。”
“三十多的二十五年前?你師父十歲就能拍這種照片了?”
“那……”那個大徒弟也皺起眉來疑惑了。這個問題,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團有人提到了,讓他壓根不能思考了。
“那你告訴我,八年前,你師父和現在相比,是什麼樣子的?”
“八年前?”大徒弟突然頓悟的樣子,換了一張臉說道:“喂,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些問題吧。行了,你買東西嗎?不買離開吧。站在這裡蹭我暖氣呢?”
柿子聽着這話,趕人了。他放下了手,同樣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不是說什麼聊天就是緣分的嗎?我就是來聊天的!”
“那是針對客戶,自從上次跟你吃過飯之後,我就把你劃出了客戶的行列了。”
柿子一個冷哼朝外走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今天早上看了那麼久的那輛銀灰色的跑車,車牌號都記錄下來了。還怕找不到人嗎?
不過柿子在出門之前,還是說道:“我知道你這麼急着趕我走的原因。因爲你發現了你師父的一個驚天大秘密。再見了,估計我們會再見的。”
走出了“當下”柿子甚至可以肯定這個臧老闆就是當初幸福媽媽看到的臧老闆。他幾十年來沒有一點的改變。這幾十年還是他們看得到的幾十年,也有可能是幾百年了。
而他在二十五年前拍下的那少年,在二十五年後,也只是長大了一些。就好像十三四歲,長大到了二十歲一般。
柿子這裡還在想着這個關於年齡的事情,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手機中小胖說道:“柿子,趕緊到官財店來。零子叔也趕過來了。一起研究一下,我們要不要把癸乙的門板給拆了。”
柿子這纔想了起來。昨晚就商量好的,今天跟零子叔說說這件事的。結果來接送天絲碰上了那個少年,就這麼給耽誤了時間了。
等着柿子趕到那巷子前的城門停車位的時候,還以爲自己來晚了。火燒火燎地趕過來,結果看到了小胖和晨哥就兩個人在那吃着早餐。也是街邊的小攤,也是餛飩。
他走了過去,就說道:“叫我那麼急,我還以爲零子叔都到這邊了呢。就你們兩啊?”
“嗯,你還吃不吃。”
“不吃了。”他又想到了今天早上吃着餛飩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絕美的男子,就說道,“你們還記得‘當下’那店鋪裡那個廣告圖嗎?似男似女的大美人。”
“怎麼了?突然開竅想玩新鮮的了?”小胖說着。
“什麼話啊?我是看到真人了!”柿子趁着零子叔還沒有來,把早上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邊。
小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查查車牌號。看看是被哪個富少包養的。要是真那麼美,他們的過年聚會,我就去參加,玩3p。”
晨哥對他翻了白眼。
柿子一拳頭就打在他臉上,只是被他躲了過去。柿子說道:“什麼話啊?你惡不噁心?”
“說說而已啊,說說都不行啊?今年過年,我爸估計都要回來的。到時候,我弄不好,連出來找你玩都不行了,直接就被我爸在家裡給煉了。”
玩笑開着,零子叔也過來了。四個人這才朝着巷子裡的官財店走去。在路上,零子叔還問了柿子。讓他晚上回去問問他爸媽,過年的時候,要不要回來一趟。如果他們回來的話,他和小漠叔叔就在三十晚過去他那邊的房子,被拜祭一下。
三十晚,柿子是肯定要回奶奶家的。而且爺爺奶奶那邊拜祭的是曲天。他們是不可能回去拜祭岑祖航和可人的。這麼多年了,都是這樣。雖然只是這麼做不好,但是老人想着兒子,曲岑仕又是他們兩個老人從小帶大的。於曲岑仕,他們的恩情很大。所以三十晚大家也都遷就一下。柿子應着,心中卻在盤算着。今年的小年夜,回岑家村打掃祠堂祭祖的時候,就可以把天絲叫上一起去了。也算是給爸媽見見媳婦。
等他們走到那官財店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有人在量店面的門口。店老闆就站在一旁看着,這明顯就是他請來的工人。
小胖是這件事的發起者,他是比較主動地上前就問道:“老闆啊,你這是幹嘛呢?”
老闆看着這個幾次在這裡買一大堆的官財的二貨,臉上馬上堆上了笑,心裡想着,要是這貨再二點,今天又買二十個小棺材,那麼他的存貨就能都賣出去了。“快過年了,我給換個門。換個新門好過年啊。”
“好好的怎麼換門呢?”
工人用的是那種不鏽鋼的捲尺。在測量中,尺片彈回去的似乎,把門板上那貌似是油膩膩的黑乎乎的東西刮下了一層來。這樣就露出了不少暗紅色的硃砂印子來。
零子叔上前敲敲門板,再前後看了看,掐指算了算,說道:“你要是還想着過年,這門就不要換了。”
那老闆的看到零子叔,掐指算着的動作的,連忙遞上了煙,問道:“怎麼了?先生算出點什麼來了?”
“你這個門不能換。”零子叔也不客氣地接過了煙,“等着過幾天,我們找天玩晚上過來給你看看吧。”
“這……”老闆就爲難了,畢竟這工人都請了過來了,現在說不換不是人嗎?
零子叔丟下了一句:“你自己打算這吧。”說完就轉身朝回走去。
大家心裡都跟着奇怪着,怎麼這就結束了?就這麼幾秒鐘?等走遠了小胖才說道:“零子叔,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