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把車子開到了寵物店門口,剛進去,張紹羽就聽到店裡原本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妖精們本來正在吵鬧或是閒聊,然而張紹羽一進來,屋子裡瞬間就寂靜了下來。
張紹羽怪笑了兩聲:“嘿嘿,你們繼續啊,我有那麼可怕嗎?好像班主任進了自習課的班級一樣。”
“不是怕,是你太賤了。”一隻平躺在籠子裡的哈士奇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對張紹羽說道。它本是一位頭狼,張紹羽覺得如果把它的本身放在寵物店裡實在有些顯眼,就...就讓他變成了一隻哈士奇。
張紹羽轉過身,看着慵懶的...哈士奇,說道:“嘿!你也太狂了,滿屋子就你多嘴!信不信我一會兒發一條朋友圈,把你便宜賣了?”
“滾!”頭狼一聲大吼。
這時,白麒鎖好了車門進了屋子,聽到張紹羽和頭狼對話的他先是笑了兩聲,然後對頭狼說道:“這次的事情,還真是要拜託您,頭狼。”
雖然對張紹羽是能罵則罵,但是對於白麒,頭狼還是很尊重的,它站起身,問白麒道:“什麼事兒啊?”
“前幾天,燕都市博物館丟了一個紋龍的青花瓷瓶子,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看看這張任務單。”說着,白麒從張紹羽的外衣口袋裡拿出了那張字少的可憐的通緝令。
“我想,能不能通過你,幫我們尋找一些線索。”白麒問。
頭狼看了看那張通緝令,猶豫了片刻,說道:“連上面都沒有什麼線索給你們,就通過我的鼻子,恐怕難,但既然你求我了,我就試一試吧。”
“那就謝謝頭狼了。”白麒說。
“誰說求你了!”張紹羽對着白麒和頭狼的方向大喊:“白麒你也別一口一個頭狼,一隻成了精的哈士奇,還耀武揚威的!”
白麒皺了皺眉,輕聲說:“您別介意......”
頭狼被張紹羽氣的發抖,聽到白麒的話,冷哼了一聲,又躺回了籠子裡。
就在屋子裡所有妖精都在偷笑的時候,李研菲從門外走了進來。
“菲菲!”張紹羽衝到了李研菲面前,拿過了裝着白貓的籠子,問:“怎麼給送回來了?不想要了?”
李研菲先衝着白麒的方向看了看,白麒朝她揮了揮手,她也微笑了一下,然後對張紹羽說:“不是......它...跟別的貓似乎有些不一樣......”
張紹羽差點沒憋住笑,心想當然不一樣了,這可是叢林之王啊。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哪裡不一樣啊?”
“我給它買的貓砂盆,它不用,總是隨地大小便,而且......它似乎不喜歡吃貓糧,只吃牛羊肉。”李研菲有些猶豫的說。
張紹羽蹲下身,看着籠子裡的白貓說:“我來看看!”
白貓看着張紹羽,藍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張紹羽,張紹羽和他對視了足足有兩分鐘,白貓都有些坐不住了,張紹羽卻突然說了一句讓白貓吐血的話:“這隻貓是不是還沒做絕育手術?”
“撲哧......”一邊的白麒實在是憋不住笑了。
“喵嗚......”白貓慘叫一聲,用爪子狠狠地抓了幾下籠子的下面。
李研菲卻有些不明所以:“絕育手術...跟它隨地大小便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跟它不吃貓糧有關係啊?”
李研菲當然不知道張紹羽的話是說給白貓聽的,張紹羽也不會解釋,只是說道:“我把它帶進屋去,一會兒就給它治好。”
說着,張紹羽就把白貓拎到了裡屋。
白麒幫李研菲拿了一把椅子過來,說:“不用擔心,紹羽肯定能治得好它的毛病。”
“嗯...”李研菲先是看了一眼白麒的臉,然後立刻低下頭小聲回答。
白麒搖了搖頭,繼續給籠子裡的各種小動物填食了。
屋內,張紹羽把籠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對白貓說:“菲菲對你不夠好嗎?你還這麼不聽話!?”
“讓我當一個小丫頭的寵物?”它冷冷的說:“你還不如把我交給你們老大。”
張紹羽也不生氣,他從剛放下的手提包裡拿出了那把****,輕聲說:“我還真沒給小動物做過絕育手術,你別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張...張紹羽!你...你想幹什麼!”白貓的毛都炸了起來。
“兩個選擇,要麼回去乖乖做菲菲的小貓咪,要麼......”說着,張紹羽用刀做了一個剁的手勢。
......
“你是怎麼認識紹羽的啊?看起來你們似乎很熟。”李研菲看着一邊細心的照顧動物們的白麒,問道。
白麒想了想,說:“他.....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李研菲皺了皺眉頭,剛想問爲什麼自己小的時候沒有見過白麒,就看到張紹羽從裡屋拎着籠子走了出來:“好嘞!它已經好了,這次回家如果它再不聽你的話,你告訴我。”
“真......真的?”李研菲看着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白貓,似乎有些不相信張紹羽。
“喵!”白貓坐在籠子裡,用力的點了一下頭,還作出了一個乖巧的表情給李研菲看。
李研菲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有空常來玩啊,菲菲。”張紹羽對走的越來越遠的李研菲喊道。
白麒也看了看菲菲的背影,然後說道:“早說了讓李研菲把它帶回去,會惹麻煩的吧。”
張紹羽擡了擡眉毛,沒答話。
晚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帶着頭狼,去了燕都市博物館,也就是那個紋龍青花瓷瓶子失竊的地方。兩個少年,一個大步流星嘴裡哼哼着小曲兒,一個一臉無奈,牽着一隻昂頭挺胸的...哈士奇。
因爲博物館是不讓帶寵物進去的,所以張紹羽和白麒選擇了晚上再帶頭狼一起去,由於前幾天丟了東西,所以最近這裡的守衛更加森嚴了,張紹羽帶着頭狼,白麒則在一座廢棄建築那裡架起了***,那是白麒專門選得狙擊位置,人少,好逃跑,而且能夠看到博物館周圍的全景。
張紹羽踩着頭狼的背翻過了博物館的高牆,頭狼則是助跑之後縱身一躍,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配合了,彼此之間還是有一定的默契在。
失竊的東西在第二層,那裡擺放着一個又一個的青花瓷瓶子:“我滴個乖乖,這些東西得值多少錢啊。”
“這裡放着的,多半都是模型或者不那麼值錢的古董。”頭狼說。
“應該會有真的吧。”張紹羽還真是不懂,撓了撓頭說道。
頭狼認真的用鼻子嗅了嗅周圍,張紹羽也不打擾它,而是用對講機問白麒:“槍裡裝的是麻醉彈吧?”
“是。”白麒說:“不過還是儘量不要被發現,我會盯着那幾個守衛的。你讓頭狼儘快。”
“有什麼線索嗎?夥計。”張紹羽問頭狼。
“這裡,有蛇爬過的痕跡。”頭狼對張紹羽說:“這痕跡我能看到,很明顯,但是很奇怪,雖然是蛇的痕跡,但是我卻聞不到蛇的氣味,那種散發出來的氣味...很奇怪。”
“記住那個氣味!我們得快點。”張紹羽說。
“嗯!”頭狼又仔細嗅了嗅,然後點頭。兩個人剛要走,就聽見後面一個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張紹羽和頭狼都被嚇了一跳,張紹羽飛速將手放在腰間,那裡是他的手槍。就在張紹羽以習慣性動作掏槍射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忘記換麻醉彈了。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張紹羽眼看那個警衛把手放在了警報按鈕上。
“啪!”警衛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按警報按鈕的動作被打斷,又是一聲響,警衛的後背中槍,直接暈倒在地。
“呼......”張紹羽鬆了一口氣,並朝着白麒的方向豎了豎大拇指。
“快走吧!”頭狼催促張紹羽道。
......
有驚無險的從博物館跑了出來,頭狼把線索告訴了白麒,白麒一邊思索一邊說:“有蛇爬過的痕跡,又沒有蛇的味道......”
“蝸牛!蝸牛爬過的痕跡跟蛇差不多!”張紹羽一邊吃兜裡的威化巧克力一邊說。
頭狼不屑道:“如果是蝸牛,我第一時間就能判斷出來,那一定是一種十分少見或者我沒見過的動物留下的。”
“......”張紹羽和白麒同時陷入了沉默,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那是什麼樣的一種動物,不過頭狼繼續說:“我已經記住了那個味道,可以跟着博物館外面的氣味一直走,應該能找到它,雖然我不認識那個味道,但是那個味道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如果立刻沿着它找過去,應該能找得到。”
“那好,你現在就帶着我們,跟着那氣味尋過去!”白麒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