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羚把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擺上桌,李研菲也終於忙完了歇一會兒,白羚說:“這兩個人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喂?哥,你們倆完事了沒有啊?我和菲菲姐都把飯做好了!”
“你們倆認識的倒是蠻快的啊,菲菲姐都叫上了!”張紹羽對着車載電話說道。
白羚得意的說:“那是!我們倆現在已經非常好了!”
“別急,快到了。”白麒說。
白羚放下電話,對李研菲說:“他們倆快回來了。”
李研菲點了點頭,說:“我出去把小動物們喂一下。”說完,就走了出去。
“她還真是用心啊。”白羚看着李研菲的背影,小聲嘀咕道。
白羚看了看地上的白貓,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驚奇的說道:“是你啊!”白貓並沒有理會白羚,只是撇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趴在那裡像是琢磨着什麼。
白羚走過去,用手指碰了碰它的鼻子,說:“哈哈,沒想到你這樣還蠻可愛的哦。”
“滾!”白貓擡起頭,張着嘴罵道。它可知道面前這個紅頭髮的妞是誰,之前也是白貓的手下敗將,它起身,跳上一旁的椅子,趴在了墊子上。
“切......”白羚知道這隻白老虎的脾氣,也不生氣,見它不理自己,就到門口去迎張紹羽和白麒去了。
......
“你真的不打算幫他們啊?
張紹羽和白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從他們倆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談判失敗的樣子,似乎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張紹羽不高興太久,他總是帶着一副十分囂張且自信的笑,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在李研菲和白麒看來,那就是一種十分欠揍的表情。
“呦!妹妹出來接我來了?”張紹羽下了車就對白羚大聲說。
“不要臉!誰來接你了!”白羚一臉嫌棄的對張紹羽說道,然後扭頭就走回了屋子裡。
張紹羽大笑着對白麒說:“你看她還不好意思了!”雖然是對着白麒說的,但是聲音大的讓白羚也聽的清清楚楚。
飯桌上,李研菲吃了一點就走了,下午她要回去做功課,而且明天還要去上學,今天她回叔叔嬸嬸那裡去住。
白羚見李研菲走了,才問了張紹羽和白麒今天是什麼情況,張紹羽和白麒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苦笑,白羚說:“看你們倆這副樣子,看來事情並不是很順利啊。”
“現在我們想要找到西陵獸山的人,真的是難上加難。”張紹羽對白羚說道。
“你們想找他們,是爲了表明立場,可是西陵獸山的人,真的在乎你們的立場嗎?我覺得他們只是在乎那條龍的安危,一旦那條龍安全了,相信你們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們可是整件事情的***啊。”白羚邊吃着東西邊說。
白麒笑着搖了搖頭,說:“不光是表明立場那麼簡單,我們是要談判,其實現在,想要化解這場風波,只有一個辦法,小青龍被西陵獸山的人安全帶回到西陵獸山,我們則是要在這之前向西陵獸山保證不與任何人合作。”
白羚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從一開始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總是有一些邏輯上的事情經不起推敲,小青龍是整個事情裡最大的籌碼,可是現在籌碼就在張紹羽和白麒的手上,所有人卻又安然無恙,白羚思考了好一會,說道:“我總是覺得不對勁,現在你們連有那些勢力或者組織參與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除了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其他所有人都按兵不動,而西陵獸山的人爲了讓你們中途折回,去找了白家,可我哥一直是以個人的名義在行動,所以其實白家算是事件之外的。老狐狸能夠聯繫西陵獸山,但他很不願意參與到外面的事情上去,所以你們現在想要找西陵獸山的人,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白麒和張紹羽紛紛點了點頭,的確,現在他們瞭解的情況就只有這麼多,雖然他們一直認爲自己纔是事件的中心點,但是除了小青龍這個籌碼以外,他們什麼都沒有。
張紹羽說:“妹妹說得對,這件事情,還要重新找到突破口,我們現在知道的信息和情況都太少了,想要佔據先機,就要從長計議。”
白麒想了想,然後說:“對,去教堂,找老大,他一定知道很多。”
張紹羽吸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他什麼實力,這個舉動很冒險,但是的確值得一試。”
“我覺得你們倆想的還是有些死板了。”白羚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不是古時候了,現在想找一個人,有很多辦法可以想。比如你們想,西陵獸山的人,來到這裡,一定是外來的人,現在是信息時代,可以通過定位去尋找他們,當時我就跟家裡的老頭子們說過,但是他們並不願意去太多的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來。”
“外來的手機號碼,與白家和老大都進行過聯繫。”張紹羽小聲嘀咕着:“也就是說,如果能夠知道老大和白家的電話,然後再找一個懂行的人幫我們查一查這個交叉點,我們就能夠知道西陵獸山在燕都的人的動向!”
張紹羽和白麒對視了一眼,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王哲!”
“沒錯,那個小子之前就是幫人家找人的,據說他在這方面十分厲害,我們去找他,讓他幫忙查出那個人!”白麒有些興奮的說。
張紹羽點了點頭,說:“但是老大我們還是要找,現在,我們還不算是背棄組織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在撕破臉之前從老大和組織那裡得到更多的消息,這兩件事情都要辦!”
“沒錯。”白麒說。
......
昏暗的燈光下,幾個男孩在巷子口的角落裡,一個個子很矮而且有些消瘦的男孩子被幾個男孩圍在中間,眼睛裡滿是驚恐,嘴角不停地顫抖着。
“今天讓你帶的錢帶了嗎?”其中一個叼着煙的男孩對這個腿肚子都有些打哆嗦的小男孩說道,看樣子,他是這羣孩子裡領頭的。
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孩子小聲說:“大......大哥......我今天真的沒帶錢。”
叼着煙的男孩挑了挑眉毛,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菸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用腳尖用力的碾滅,對他說:“又沒帶錢,我看你是覺得我們不敢打你吧?”
那個男孩看見周圍的五個男孩子都有了動作,把身子縮了縮,又緊緊地靠在了牆上,瑟瑟發抖的說:“大......大哥,我沒有。我是真的沒錢。”
“沒錢?”那個男孩子說着,擡手就要打,可是剛把手擡起來,就覺得自己後腦被重擊了一下,他當時就捂着後腦哎呦了一聲。
五個男孩同時回頭看去,之間巷子中間的那盞路燈下面,一個穿着一身黑色運動服的人手裡拿着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輕輕扔起不高再接住,他戴着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從路燈的燈光,隱約能夠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操!你他媽的是誰啊!”被打的男孩大罵了一聲,他回過頭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身高體形跟自己這邊的人都差不多,膽氣頓時就上來了,他們都是旁邊高中裡的學生,只知道欺負欺負平日裡老實巴交的同學,在學校外面可不敢亂惹事,但是這幾個校霸也算是囂張跋扈得太久了,所以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也不管是誰就開罵了。
扔石頭的那個人沒說話,只是緩步朝他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扔掉了手裡的石頭,本來男孩子還怕他手裡拿着那塊石頭會傷到自己,現在那個人是手無寸鐵了,他對着旁邊的四個同學說:“上!削他!”
幾個男孩子一起衝了過去,漸漸從路燈下走過來的那個人不慌不忙,只是似乎能看到他嘴角咧開的角度更大了,縮在牆角的男孩子只看到那個傢伙只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那幾個男孩子,他打架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抓住手腕踢膝蓋,或者是一個直拳打在對方的鼻樑骨上,但是非常快,穩準狠,看起來就像是武俠小說裡那些會功夫的人打普通人一樣。
地上的幾個男孩捂着自己身上被打的部位**着,那人也不在意,徑直走到了縮在牆角的男孩這裡,走進了,男孩纔看清,原來這個人也是個年輕人,他長相十分俊俏,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讓人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
“你沒事吧?”他輕聲問男孩。
男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喉結微微抽動了一下,小聲回答:“沒......沒事。”
“快回家吧。”他說了句,然後就離開了,只留給了男孩一個背影。
王哲心裡有點好笑,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做這樣瀟灑的電影情節裡見義勇爲的事情,只可惜了那是個愛欺負的小孩,不是個被癡漢包圍的美少女。
王哲走了沒多遠,回過頭,看了看早已空無一人的小巷,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香菸,就在王哲剛要用火機去點這根香菸的時候,一隻手拿着打火機伸到了他的面前,把煙點着了。
“我操!羽哥!”王哲嚇了一大跳,黑燈瞎火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直接伸出一隻手,任誰也會被嚇一跳。
張紹羽給王哲點着了煙以後,就把那個剛買的打火機扔在了地上,他和白麒都不抽菸,這個打火機買來就是爲了跟王哲玩這麼個惡作劇的。
王哲深吸了一口煙,坐在了一個長椅上,回過頭的瞬間,早有心理準備的王哲看到了白麒,兩個人相視一笑:“你們倆來找我啊,準沒好事兒。”
張紹羽斜着眼睛看着王哲,說道:“今兒我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給你把煙點上,我和白麒都不抽菸,這一個打火機就是爲了你準備的,這還不算好事兒?”
王哲和白麒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無奈的笑了笑,張紹羽總是這麼不講理。
白麒說:“這次我和紹羽是真的惹上麻煩了,你知道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們是不會來找你的。”
王哲點了點頭,問道:“跟妖精有關嗎?”
白麒點頭。
王哲又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扔到了地上,說道:“麒子,你知道我不幹這行很久了。”
白麒搖頭,說:“不是爲了別人在工作,也不是妖精獵人的工作。你剛纔只是問跟妖精有沒有關係,你知道我和紹羽的事情是一定和妖精有關係的。”
王哲思索了一會兒,輕聲說:“我不想再趟這灘渾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