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多謝天火蜀黍的桃花扇~~(*^__^*)嘻嘻……
這股包圍之勢,若是對付一般的小妖或者人類,勝算比較大,可是對方是妖界行動力一流的崖鷹一族,我有些不自信了。*
崖鷹本身飛得就很高,我們發現了他們,也就是說他們也有可能已經注意到了我們。可是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在離那些崖鷹有段距離的山巒後面,我們停止前進,楚衛卿和紅方他們都從側面觀察那些崖鷹。
崖鷹們看似發現了什麼人,撲棱着大翅膀,不時發出叫聲,震懾雲霄。我不禁皺皺眉,不能等下去了,若是李晨出了什麼事情,我死不足惜,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讓木離放開我,自己一個人想要往前走,可是木離拉住我說道:“你雖然是鷹殿的主人,但是在這個地方,還是先看看他們怎麼處理比較好。”
木離說話的聲音在我聽來順耳了許多,我看向這個有着疤痕的男子,他的眼神很鎮定,彷彿這樣的場面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且他甚至比我還要相信楚衛卿和紅方他們。我搞不懂這些飛旋叫囂着的哪個是虎雀,但是木離的眼睛卻自始至終都看向一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並不是眼前那些崖鷹羣。
正當我琢磨的時候,楚衛卿有行動了。
他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手下的那些人就自動地有方向的散入周圍的隱蔽之處。而紅方那邊也下達了相同的指令,我再一眨眼,楚衛卿和紅方也不見了蹤影。我們這一組裡留下兩個人守護我,木離帶着剩下的人悄無聲息地隱入周圍的山體。
我甚至不能確定這些人是否是拋棄我們逃跑了,因爲周圍是那樣的安靜沒有任何動靜。我緊張的屏住呼吸,手心有些出汗了。那些崖鷹地叫聲更囂張了,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自己這個位置比較隱蔽,不從後面往這裡看根本發現不了我。
楚衛卿和紅方地合作看起來那麼嫺熟,甚至於木離加入也沒有讓這些跟來的修習者有一點慌亂,依舊有條不紊地跟從木離前去。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行動力。
就在我等得心焦如焚的時候,那些崖鷹終於出現了慌亂。四處翻飛着,叫聲也有些驚疑和無措。數十道黑影快如閃電地衝向那些崖鷹的地盤,就在崖鷹準備反擊地時候,從崖鷹的側面也衝出許多黑影,弄得崖鷹族措手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山崖上面。木離帶的那隊有幾個黑影跌落了下來,我驚出一身冷汗。莫非木離發現的那個纔是虎雀?身子抖了抖,我剋制住想要尖叫的衝動。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對着身後兩個修習者道:“剛纔跌落的……是犧牲了嗎?”
我不想說的太直白,可是明顯地他們不懂啥叫犧牲,我只好再問一句:“他們是死了嗎?”
那兩個人都沒有互相通下眼色,直接低頭默認,看得出心裡頭也不好受。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殘忍地戰鬥,甚至於這些人是受了什麼傷害都不知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幾條命就這麼沒了,手不由地攥緊。
木離跟虎雀在過招,留下的都是虛影。等看清他們在山體上撞出的大洞的時候,他們早就不知道打着去了哪裡。忽然耳邊有個聲音在冷喝:“美人兒。你是想我了嗎?”
是虎雀!
可是下一秒,那近在耳邊的聲音又消散了。我只聽得木離憤怒地指責:“敢騙我!”
楚衛卿和紅方速戰速決,但還是損失了一部分人,一個人將崖鷹圍着的那個人扛了出來。而楚衛卿帶着其他人和紅方會和後,所有還活着的人默唸符咒結印,佈下了一張巨型螺旋網。將那些崖鷹困在裡面。
可是,等我看到我們費盡力氣救的人,心裡一驚。
這個人不是李晨!
這張有過兩面之“緣”的臉讓我苦笑不得。我費盡巴拉地救的,犧牲鷹殿修習者救的,居然是個想要殺我的人!
紅方和楚衛卿迅速地回來,可是木離和虎雀卻還在爭鬥。
我看着那個網大概也只能是拖延點時間,就對着不知道在哪裡打鬥的木離道:“要撤了!”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呼呼地風聲,好似木離根本就沒有跟我們來一樣,楚衛卿看看遠方的天色,對我道:“主人,要快點決定,若是再呆在這裡,恐怕誰都走不了了。”我凝眉看向遠處的那兩個黑點,他們打的難解難分,而且看那個時候虎雀對發瘋的木離的態度,木離雖然不一定完勝,但也不會吃多大虧。
嘆了口氣,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雲冽,對楚衛卿道:“把那些人也帶回去吧。”
楚衛卿看看我,又看看紅方,面露迷惑,卻還是照辦,帶着幾個人將那些已經沒了命的扛着,一起回了鷹殿。
這雲冽被蒲曉生傷過,現在又被崖鷹羣圍住,身上都是暗色的血痕,甚至有鷹喙的啄痕。鷹殿裡有大夫,就讓大夫先來給他處理處理,既然是付出代價才救回來的命,自然就要替那些死去的人好好活着。
可是,李晨啊李晨。
你去了哪裡?哪怕給我個提示也好啊!
我皺着眉。
忽然侍女來報:“主人,螢風公子找你!”
我招呼都沒有跟大夫打,就直接奔向螢風的寢殿裡。可是身體的年齡畢竟是大了,等跑到螢風那裡的時候,趴在桌子上半天沒有喘過來氣。螢風無語地看看我。
“主人啊,你倒是出息啊!居然敢出去結界跟崖鷹族鬥?要不是鷹殿裡那些人,你都沒命回來!”
我有氣無力地瞪着他,緩和了些,反駁道:“李晨到底怎麼了?”
一會兒再給你算賬。
“他啊,大概是被他那個師傅啥的給瞬移了。”螢風漫不經心地說道。
瞬移?所以沒有辦法跟我說一聲就給移走了是嗎?我看向螢風,螢風倒是很平靜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問道:“吉凶?”
螢風倒水地手頓住,看向我道:“主人,吉凶?李晨那個人在你跟前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一個年紀跟你實際年齡相仿的人,卻學會了老禿驢入海的全部法術靈法,你覺得這個傢伙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會敗退?兇也是別人兇。況且,我只對主人你的吉凶有興趣。”
我心情很複雜。
現在聽說李晨沒有什麼事情,並不能讓我放鬆下來。好端端的居然被已經在現世的師父瞬移了,實在是詭異,由不得我不多想。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可是一這麼想,心裡的不安更甚。
自己想要中大獎的願望從沒有實現過,可是每次一擔心什麼事情最後總會“如我所願”的發生。但那些都是在現世,但願在這裡可以反轉一下。現在真的一團糟糕了!我託着下巴,走神走到七天之外,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鷹殿。
螢風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不想搭理他,眨眨眼睛,從進夢吧的那刻開始回想,一幕幕,一幀幀,每次發生的事情都在刺痛我的神經。現在出現了犧牲者。
而且他們好像都很習慣了有人會在行動中喪生,甚至我看不到他們臉上的悲痛,或者說,看到有人失去生命,只能夠激勵他們以後更好的修習靈法。我心裡很矛盾,這種情況的出現,只能說是這個世界的無形地選擇法。
經歷數千數萬年,這些人擇優而生存在妖界。現在不過是借這次行動,淘汰弱勢的羣體。
可是這種漠然在我看來,卻是那麼可怕。
還有虎雀的實力也很讓我在意。若是這次沒有木離,我們還能安全地回來嗎?
不能。
至少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絕對不可能活着回來。
“主人!”螢風在我耳邊大聲喊了一句。我被驚醒,像是剛纔夢境裡走出來一樣,看看螢風。
“怎麼了?”時刻繃緊的神經,有些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或者這種也是玉麟毒的後遺症,我長吁口氣,最近應該是壓力太大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哎!”螢風看着我,無奈地聳聳肩,晃動着腦袋對我道:“雖然這樣說了不一定頂用,但是,目前我的占卜還很精準,主人無須掛意太多,以主人現在的軀殼來說,若是勉強自己,對玉麟毒的抵抗力就會快速下降,得不償失。我雖沒有李晨那樣的醫術,但是這種道理還是多少懂點的,你說呢,笨蛋主人?”
螢風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說完,我豁然開朗,對他笑道:“你說的很對,笨蛋主人的笨蛋占卜師!”
螢風剛有點春風得意,聽到我後半句話,神情蔫了。
“小肚雞腸。”
“多謝誇獎!”
“厚臉皮!”螢風氣鼓鼓地道。
我嘴角微微笑道:“受你影響。”
螢風徹底不嘻嘻笑了,大喇喇地開門出去,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去看那個獵物去!”
等他走後,我靜下心來。
靈月他們快回來了吧,這幾天雖然沒有再毒發,可是身體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我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不僅僅是因爲這玉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