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身酒氣地回家。
吳念迎上去,“怎麼樣,陳默在那邊還可以吧。”其實他想說的是,她沒闖什麼禍吧?
聽到吳念這樣問,窮奇的臉色更不好了。在那種地方工作也就罷了,關鍵的是白澤那混蛋也在那裡,這個危險係數太大了,窮奇心思一轉彎,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樣才能早點把案子給破了,離開這趟渾水,遠離白澤這個禍水。
燭九陰也在盤算着怎樣早點破案,他的“愛的天堂”和“你說我聽”已經停了一個星期了,現在夜色也沒什麼新鮮感了,在這樣下去,這個日子該怎麼過喲~
畢方現在心裡有點愧疚,作爲新晉爸爸,他已經三天沒有帶不不出去玩了,怎麼感覺她現在和小蝙蝠越來越親了呢?
——
夜色三樓,賭場。
韓辰已經在21點的賭桌上輸掉了最後一分錢。
他四處看了一下,假裝要離開,在人羣中碰擦了幾下。
他鬆了口氣將偷偷順來的錢包塞進了褲子口袋。
剛出三樓賭場的門,就被突然衝上來的一羣黑衣人按倒。
嘴被捂住,掙扎無用,幾分鐘後他被扔進了一個房間。有一個面容剛毅的男人坐在一張紅木椅上,敲着腿,見人被扔進來了,拿出嘴中的煙,吐出一團煙氣,用沉重戲謔的聲音說:“終於熬不住了,敢在我的場子偷錢,膽子不小啊。”
扔他進來的一羣人,進門後,把門關上,就迅速站到這個男人的兩旁,全部是一水姿態,雙腳與肩同寬,兩手放在身後。顯然是訓練有素。
韓辰不顧臉上的擦傷,站起來。掏出剛剛偷的錢包,仍在地上,錢包在地上滑行,最後停在了中間男人的腳下。
“做了就是做了,被抓住了我無話可說。”
中間的男人悶悶地笑了幾聲,只是盯着韓辰的臉,眼神穿透犀利:“我早派人跟蹤你很久了,你叫張衆,南街的一個小痞子,無父無母——”男人頓了一下,身體前傾,“聽說你打架很有一套,”他把腳邊的錢包踢回了韓辰腳下,“如果你能夠打贏我的四個手下,這筆賬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韓辰眯着眼睛,他等得機會到了!這個人對他有興趣。
韓辰做出準備的姿勢,“哪四個?”
男人用眼神朝左邊的一排人示意了一下。四人立刻把韓辰團團圍住。
原來是四人一起上。
這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打手。四人一起上他根本沒有勝算。
不待他多想,左邊的人就出拳朝他的臉頰打來,他眼睛餘角瞄到,迅速用臂膀擋住。有人出了一招後其他三人也一起圍了上來。
很快,韓辰就處於劣勢。腹部臉上都被重拳打了很多下。
腿被其中一個人踢了一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
亂拳很快席上來,堅持了幾分鐘以後,他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打手四人很快又站在了原來的位置。韓辰覺得現在他連集中精力都有點難了。
中間的男人的聲音:“看來這筆賬購銷不了了。”
韓辰擡起頭,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男人彎下腰,拍了拍韓辰腫的臉:“所以以後你就是我的一條狗,讓你向東就向東,讓你向西就向西。只要你好好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
韓辰笑,但是臉的腫脹讓他看起來有點猙獰。
“謝謝,龍哥!我一定聽話!”
男人見他直接交出了自己的名字,哈哈笑了幾聲:“果然是個聰明的!”對着左邊的人說:“阿澤,給他一套衣服,明天來上班!”
阿澤點頭說是。
當時龍嘯讓他和他的四個手下過招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這場打鬥,重要的不是要不要贏,而是怎麼打,打多久。如果他拿出全力,也許可以和這四個人打出個不分勝負,但是這個房間裡的還有其他人,自己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這也不是他的意圖,龍嘯之所以讓他和他的手下比試,實際上是在看他的出手方式,一個混的小痞子,怎麼可能有具體的招式路數?他要看的是這個人有多絕望,和有多拼,拼多久。
所以這場比試,不是要打贏,而是要耐打。
他做到了。
韓辰趴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的臥底生活從明天開始。
——
最近白澤覺得自己的好運似乎走到了盡頭。賭錢的時候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依靠一直以來的好運氣,爲了保住夜色超級VIP以及和龍嘯的約定。他不得已使用了妖力,用人類看不見的迅速手法——抽了老千。本來這倒也沒什麼,本來這其中也沒什麼樂趣,但是關鍵的是最近感覺連泡妞都比原來難很多。這幾天已經打破了他幾萬年的記錄,連續3次,要請約會失敗。
這一切,似乎就是從被那個叫周敏的女人關在廁所威脅了開始。
剛剛走出賭場的門,就撞上了從拐角出來的龍嘯。浩浩蕩蕩的帶了一隊黑衣人。
白澤搖搖頭,估計又是哪個倒黴鬼賭輸了錢鬧事,被教訓了。
人類啊,永遠不知道見好就收。
龍嘯也看見了白澤。
走到白澤身邊時,勾了勾嘴角:“聽說你今天在賭場的表現很精彩啊。”
白澤嘆了口氣,人類穿謠言的能力倒是所有生物中一等一的,那場賭局纔剛剛結束,消息就傳到賭場老大那裡了。
雙方勢均力敵的賭局當然精彩。
但是現在聽在白澤的耳裡,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在賭桌上他一向是壓倒性的優勢。
話到嘴邊就成了一貫的口氣聽不出一點反常:“給點懸念,生意纔會更好,不是嗎?”白澤特殊的聲線說出的問句,產生了肯定句般令人信服的效果。
龍嘯從他身邊走過。只留下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
“只要你有雅興,請隨意。”
這隻蠱雕!真想看看能讓他心甘情願跟着的老大的真面目。白澤想。
擡頭,白澤看見前方有個穿着夜色的制服的身影,身材火辣,長長的捲髮隨意的披在身後。
都說賭場失意,情場就會得意。這個機會可不能失去。白澤一掃今天鬱悶的心情,大步朝那個美麗的身影走去。
“hi,美女!”白澤拍拍她的肩。
“啊!”美女顯然有些嚇着,轉身——
胸前一股涼意,鼻尖傳來酒精的清香,白襯衫上多了一灘粉紅的水漬。並且還有向下延伸的趨勢。
該死,剛剛竟然沒注意到她手上還拿着一杯雞尾酒。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美女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擦拭。
“沒關係……”
不對,這聲音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兩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起頭。四目相對。
“是你!”二人一口同聲。
白澤瞬間沒有的獵豔的心情。前幾天要請被拒和今天在賭場的壞心情一起涌了上來,說起來自從上次那事以來自己好像一直都不順,作爲聖獸的自己,順風順水一直是和自己如影隨行。倒黴不順這樣的字眼從來就沒有在他的字典中出現過。
第一次遇見她,他初嚐了什麼叫“不順”。
他有預感,在和她多糾纏下去,馬上他就要體會一下,什麼叫“倒黴”。
周敏見來人是白澤,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她和韓辰的關係和身份。她在樓下知道了龍嘯帶了一堆人在教訓一個賭徒。她立馬有預感那就是韓辰,對韓辰的關心,打亂了自己的陣腳和做臥底的理智。她決定,冒險上來看一看。知道他平安就好。
上了三樓很快她就在轉角的房間看到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辰。正在擔心的時候,有人拍了她的肩,她嚇了一跳,沒想到是上次的那個白澤,白先生。
她突然很慶幸上次爲陳默和窮奇打抱不平了一次。之前有過“交情”瞞混過去就簡單多了。
“真不走運,怎麼是你。”她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她知道在一樓的服務員是不能隨便上二,三樓的,但是時常也會有服務員偷偷跑上來,不惜冒着被開除的危險也要跑上來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希望被金主包養。二樓三樓的包間和賭場,遇見有錢人的機會要比一樓的舞池要大很多,一旦釣到一個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作爲夜色的老牌顧客,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真不走運”是什麼意思。
原來想息事寧人的心瞬間被擊個粉碎。這個害他運勢下滑的罪魁禍首一點覺悟都沒有。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語氣中帶着被冒犯慍怒。
周敏對他翻了個白眼,“這裡比你有錢多金的多了去了,隨便抓一個都比你強。”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你想在這兒找比我多金而且願意把錢花在女人身上的,那還真的沒幾個。”這可是大實話。
“那就從那沒幾個中釣一個,”周敏斜着眼撇了眼他,“你那麼不挑女人,誰知道你有什麼病。”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轉身時她偷偷看了眼門縫,一顆心終於放進了肚子。
不挑女人?有病?你纔有病!一個在夜總會工作,隨時找機會勾引別人想被人包養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不挑女人?開玩笑,他對身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他下意識得朝左邊的房間看了一下,房間的門掩着,裡面空無一人,地上有一小灘血漬,大概就是剛剛龍嘯教訓別人的地方。
看着周敏的離去的方向。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教訓教訓那個女人的方法。
心情愉快。轉身下樓。二樓包廂,佳人還有約呢。
房間門後,韓辰屏住的呼吸終於鬆開。最後的力氣用盡,終於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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