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念簡餐。
畢方帶着圍裙在料理臺上穿來穿去。燭九陰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最新娛樂資訊。他嗅了嗅鼻子,回頭問畢方:“什麼東西糊了?”
畢方也聞到了一股枯糊味,一想,手中的鍋碰地放到一邊,打開旁邊一個鍋的蓋子,一股更大的糊味傳來,他絕望地喊道:“我的雞啊!”
燭九陰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確定,你這是在保存九念餐廳的老客戶?你的黑暗料理已經讓原來吳念最忠實的粉絲2個月沒有踏進這塊區域了。”
畢方賭氣地將所有的火全息了,脫了身上的圍裙,扔在一旁,“算了算了,我這純粹沒事找事,對了,吳念修煉地怎麼樣了?”
燭九陰看了一眼吳念房門的方向:“老樣子,還在吸收日月精華。”
畢方耷拉着臉:“就憑他這樣每天吸收3小時日月精華,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化成人形啊。”
“據我保守估計,應該要花個一百年左右。”
“什麼!要讓我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一百年?不行,我不幹!”
燭九陰擡了擡眼皮看着了一下畢方,注意力很快又被電視裡精彩的內容所吸引:“我記得,你一直誇對面小吃街的麪條好吃,肖記的甜點一絕,還有天地商場裡的那家牛排……”
畢方有些不好意思:“你沒看最近報道啊,這個,外面的東西不是很乾淨的,還是自己家裡吃比較安全。我上次還看到新聞裡報道一個人常年在外面吃,吃成了畸形啊,畸形!”
燭九陰用一副“你沒事吧”的表情看着畢方。
未了皺着眉頭對他說:“你放心吧,別說外面的食物不安全,就算是放了砒霜也吃不死你,而且,你在人類眼中已經是個畸形了。所以這些問題,你完全不必擔心。”
“你!……”好吧,其實他說得也有些道理。
“要不我耗點修爲,讓他每天保持2個小時的人形給我們做頓飯?”畢方提議道。
“那你估計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一頓像樣的飯了。”
“爲什麼?”
“吳念生前可是一個古代大少爺,這些廚房設備,他一個也不會用,更別說做飯了。你一天給他2個小時學做飯,不知道要學到什麼時候。”燭九陰快速掏出一張麻辣香鍋的優惠券給畢方,“別怪我沒有照顧你啊,前面有家麻辣香鍋剛剛開業,打8折,要不要去試試?”
畢方接過優惠券,這優惠券上一片紅,最邊角畫着小辣椒,寫着“加量不加價”,加的就是辣椒啊。
畢方一把就把這優惠券重新塞回了燭九陰懷中。沒聲好氣地說:“要去你自己去吧,也就你喜歡這種加量不加價。”
說完拉了門就出去了。還是去商場的那家牛排好了。
到了中午,一團白霧從裡面的房間中出來,他環視了房間一圈,問燭九陰:“這房子被打劫了?”
“這一看就是畢方幹得啊。他啊,現在無聊地發慌吶。”
那一團白霧聽了他這話竟然笑了起來:“你還說他,你自己不是一樣?你看的這個可是轉播。而且你已經看了第三遍了,無聊到發慌的是你吧。”
燭九陰隨手就扔了一袋爆米花砸向吳念,吳唸白霧沒有躲,那爆米花就自動穿過白霧砸到了地上。
燭九陰看着這個效果,一下子仰到沙發上。看着白色的屋頂發呆。
“真沒意思。”
那團白霧幽幽地飄到燭九陰身邊。
“謝謝。”
燭九陰斜眼看着身邊的白霧兄弟,“謝我什麼?”
“謝謝你把我帶出來。”
“不客氣。”
又是一陣沉默。
白霧首先打破寂靜:“我和你們認識的吳念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我感覺有些不一樣……”
“不是。”乾脆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果然是呢。”聲音中透着一絲失望。
“原來的吳念是你的一部分,現在的你纔是完整的。所以你纔是真的吳念。”
“啊?”
“啊什麼?以後你要加倍修練,快點修成人形。”
“嗯。”
——
關於畢方和不不的二三事。
有一次幼兒園的繪畫老師要求班上的同學回去完成一個作業叫我的爸爸。第二天回到學校,每個人都在同學面前展示一番。
不不接到任務以後就興沖沖地跑回家,一到家就趴在桌子上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
畢方看到小丫頭難得這麼積極,好奇地走過去看她在幹什麼。結果就看到她拿着蠟筆在一個類似像個人的身上塗抹紅色。
“這是什麼?”
不不開心地答道:“這是老師要我們畫的,我的爸爸!”
畢方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將那紙從桌子上抽出來,越看眉毛皺的越深:“這是我?”
“嗯!”換來不不愉悅的回答。
開玩笑,這個滿身通紅,五官扭曲的人會是我?畢方抽出一支桌上的畫筆和白紙,歘歘歘幾下,就畫好了一副畫。
他驕傲地遞給不不:“看,這纔是你爸爸。”
這下輪到不不鬱悶了:“這個不是爸爸。”
這個畫上連個鼻子眼睛都找不到,怎麼會是爸爸呢?就是幾根莫名其妙的線條而已呀。不不的小手呼喚着自己剛剛畫的“我的爸爸。”
“我要我自己畫的!”
畢方一把就把不不原來的“大作”球成團,扔到了門口。堅定地將自己的“大作”送到她面前,“不不乖,上色。老師保證給你個a。”
不不嘟着嘴,很不情願地畫起來。
燭九陰一進門就纔到了一團紙,他撿起來打開看,一個紅人,下面歪歪斜斜寫着我的爸爸。
再往裡看,看見畢方和不不正趴在桌子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快看,這是我女兒畫的我。”畢方驕傲地宣佈。
“纔不是呢,這是爸爸自己畫的。”不不不滿地嘟囔。
燭九陰歪過身子看了看不不手上正在塗色的畫——額,誰能告訴他這幾根意義不明的線條想表現幾個意思?
燭九陰拍了拍畢方的肩膀:“你女兒還是沒有得到你的真傳啊。”
對吧?連臭蛇都這麼認爲了,難道我的繪畫天賦就將這樣淹沒?畢方悲哀地想。
第二天,批改繪畫的老師看到小朋友的畫都要被萌化了,但是看到2個孩子的畫時,她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一個是一個小梓憶的小朋友。他畫了一條龍,旁邊還畫了一把屠龍刀。
還有個叫不不的小朋友,她的畫簡直抽象到沒朋友……這……
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不不小朋友到底畫了個什麼,繪畫老師終於放棄了,在下面打了個a,評語:非常有創意!
小朋友嘛,鼓勵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