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聽爸爸的話吧。
“我媳婦是個人精，好他媽的可怕。”
“你是不是傻。”思遠坐在肯德基裡以過來的語氣教訓兒子：“找女朋友漂亮點的可以，找老婆一定要傻點的。就算不傻也得想辦法弄傻。”
“你這話說的也是一點都不虧心，我媽怎麼說？”
“又傻又漂亮唄。”思遠點點頭：“算是我運氣好。對了，我失蹤的二十年，你媽改嫁了沒？”
小小齊臉色古怪的搖搖頭：“她成滅絕師太了，搶了我二姨的蜀山掌門，把蜀山重整起來了，道號滅絕你知道嗎。我上去見老孃都得算覲見，軒轅夏禹劍後來就成了她的佩劍。她後頭好像心裡扭曲了，專門幹一些棒打鴛鴦的事。”
思遠嘆了口氣，看着外頭的藍天白雲、春光明媚，省城好像數十年的變化都不太大，與那些大城市比起來總覺得奇奇怪怪。
“你爲什麼知道我是失蹤而不是死了？那種大爆炸很難存活下來吧。”
小小齊嘿嘿一樂：“你把我羅敷姐姐忘記了。”
“哦……對，她還存在。”思遠歪着頭：“羅敷怎麼樣了？爲什麼要叫她姐姐。”
“我媽活成了滅絕師太，她活成了天山童姥。她越來越年輕，現在看上去只有十七歲了，所以她不許我叫她二媽媽，得叫她羅敷姐姐。我兒子……她孫子輩的，照樣得叫她姐姐。所以我就說，你走之後，那一圈的人都扭曲了。唯一正常一點的就是徐姨了，她居然和我三姨，一起開了個大酒樓，生意還紅火的不得了。”
思遠聽完，頓了一下：“等等！你說千若和莫玄開酒樓？她們做的飯能吃？”
在他的印象裡，不管是千若還是莫玄，她們的廚藝對思遠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級的享受，曾記得她和她還是一體的時候。做出過一道口味富有傳奇效果的套餐，白切腰子配上番茄醬這樣的搭配已經見怪不怪。可就是這麼一對做飯能幹死半個地球的傢伙，居然開了個生意紅火的大酒樓。
“老爸。二十年夠改變很多了……哦，不，應該是二十四年。”小小齊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總之人生很奇怪就對了，你的離開造成了世界線的劇烈顫動。”
“那我離開之後。這裡會怎麼樣？這個世界缺失一個人，違反了能量質量守恆吧。”
“嗯，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的存在會在這邊被完全抹除。”
思遠點點頭，他本想回去看看爹媽，但想想卻還是覺得算了。就像小小齊所說的那樣。羈絆越深離開越難，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會發生像三娘世界那樣的情況，這樣的事情思遠真的真的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不過聽小小齊說已經準備好了，思遠自然也就放心了，至於信不信他……開玩笑，親兒子如果都不能信，思遠在這個世界真不知道能信誰了。至於陰謀論……世界沒那麼多陰謀的，真的。
看着比現在的自己年紀還大的兒子，思遠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不過至少心裡多少是有些欣慰，因爲兒子是個好孩子，沒有因爲這些年的親情缺失而變得扭曲。
“我孫子的照片呢，有沒有？”
“沒有，你孫子無法被光學器材捕捉到，根本沒法照相。”
“哦？他跟你一樣是天生超能力？”
“唉……別提了。我跟孩子他媽都是天生超能力者，生出來的東西要不是天生超能力就說明我被戴綠帽子了。”小小齊一臉無奈的對自己親爹說着：“你能想象你孫子同時具有時空之力和超級精神力麼。不過他的能力似乎退化了，時空之力不如我，精神力不如他媽。”
思遠皺着眉頭：“那也很可怕，你一定要好好想辦法。”
“這肯定的啊。我這才知道我小時候多可怕。”小小齊搖搖頭：“不過好像因爲有師父的存在，所以我靈智開的早，沒造成什麼危害，師父因爲萬靈卡消失而消失了，所以我的小小齊就沒人教育咯。”
“小小小齊。”思遠補充了一句，然後敲了敲兒子的腦袋：“你纔是我的小小齊。”
“害羞的哇，這是公共場所，咱倆看上去可是差不多，而且我這麼美型，要讓人誤會是基佬的。”
思遠白了兒子一眼：“吃完了吧？吃完了一起出去逛逛。”
“走着。”
說實話，思遠在小小齊到來之後，突然有些享受現在的日子，雖然多少奇怪，但能跟一個能說上話的親人在一起的感覺，真的讓之前無助的他顯得非常受用。
在街上轉了一圈，思遠也沒打算回公司，直接帶着小小齊往住所去。在路上的時候，小小齊的表情怪怪的。
“想說什麼就說吧，一臉便秘的表情。”
“老爹，雖然上一代的愛恨情仇我不管，可是我見着你現在的女朋友得叫什麼……”小小齊搓着手：“叫媽嗎？”
“你傻啊……”思遠哭笑不得：“叫阿姨！”
“你女朋友也就二十一二，我都馬上三十了，叫阿姨？”小小齊的苦瓜臉綻放出來：“好吧，你就說我是遠房親戚，輩分小。咋樣？”
“你說怎麼樣都行咯。”
思遠帶着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帶着小小齊打上車回到了住處，兩人說說笑笑的打開門之後卻就愣住了。
客廳裡一片狼藉，空氣中一片鹹溼的味道，而沙發上則有兩個全身赤裸的人在上頭來回翻滾。
“哎呦，人形小馬達。”
小小齊似乎繼承了莫然毒舌，看到沙發上的一幕之後，笑呵呵就嘲諷了起來，臉都團出了花，不停的用胳膊肘頂着思遠：“蜀黍，你戴綠帽子了。”
思遠也是抿着嘴笑着，因爲他發現跟笑笑在沙發上翻滾的那個人正是原本軌跡中因爲邪祟入侵而死的人，叫什麼名字已經不記得了，但他好像是開寶馬的來着。
笑笑見外頭突然來人，尖叫一聲坐了起來，胡亂用一件衣服遮住自己。驚魂未定的看着走進來的思遠和小小齊。
“別慌。”思遠笑着擺擺手：“你們繼續，我給他收拾一下房間。”
說完，他就走進了那間被當做雜物間的房間開始收拾起來。而小小齊則朝沙發上狼狽的男女做出了個猥瑣的手勢。然後就跟着思遠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門一關，小小齊就開始笑了起來，思遠側頭看了看他。然後也跟着小聲的笑了起來。
“老爹，弄死他們不。”小小齊靠在門上：“我弄死他們比放個屁都簡單。”
“沒必要了，我不是這裡的人。如果你媽給我戴綠帽子，那才麻煩。”思遠蹲在地上把雜物裝進箱子：“其他的事，我還在乎什麼呢？生生死死都習慣了，這點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麼。”
“牛逼。要不怎麼說是我親爹呢。”小小齊朝思遠豎起大拇指：“那我就不管了。”
思遠笑着點點頭。然後打開門，在笑笑羞愧羞憤的眼神中走進屋裡拿出來一張毯子，甩到沙發上，對那赤條條的兩人說：“天還不暖和，蓋着點，別感冒了。”
這話一說完，笑笑就哭了起來，而那個男人卻憤怒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甩着屌衝到思遠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子：“小子，你想怎麼樣？”
“我？”思遠的表情一點都沒變化，只是笑着搖頭：“我不想怎樣。”
“我告訴你，被你發現也沒什麼了。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笑笑等會就跟我走！你要有話說，等着我就廢了你！”
思遠還沒說話，就見小小齊慢慢從旁邊走了過來，一隻手隨隨便便就把那傢伙給拎了起來，然後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沉悶的響聲傳來之後，地上的人五官都被摔模糊了。躺在地上不停咳血，還噴了好幾顆牙，樣子要多慘就多慘。笑笑驚叫了一聲撲了上去，帶着哭腔的喊道：“你沒事吧？”
“太重了。”思遠對小小齊說道：“對普通人寬容一點嘛。”
“沒招，他居然敢威脅我爹。臥槽……你消失二十年之後，哪怕是那些超級壞人提起你時候都是一臉惶恐，這種癟三居然敢威脅你。”小小齊搖搖頭：“不能忍啊。”
在小小齊的認知裡，從他記事開始，自己這老爹就是傳說級英雄，不說是萬人敬仰吧，但只要名字說出去那都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天守門前的迴廊上一共只有四遵雕像，其中一個就是他老爹齊思遠的。
而小小齊從小就因爲是英雄之子，日子簡直過的不要太舒服，就連睡了天守的女兒都沒啥屁事，要知道人家天守就算不是天守的地位都是尊貴到極點的，人家的女兒當然是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本來人家天守大人知道女兒被個痞子睡了之後，整個人都沸騰了，可一聽這痞子是齊思遠的兒子，當時就沒了火氣，不到三個月就把婚事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一個消失20年都能浩氣長存的英雄，怎麼可以被這麼一個狗屎一樣東西羞辱？說實話，小小齊當時沒把他摔碎了都算是留了情面了。
“滾滾滾。”小小齊揮手：“帶着你野老公，滾。”
說完，他一拳把大理石的桌面拍了個稀碎：“給你三分鐘！”
笑笑哪裡還敢說話，抱着血流滿面的姘頭，連衣服都不敢多穿，蹣跚着就滾出了房間，頭也不敢多回，思遠這個窩囊廢她自然是不怕，但他旁邊那個煞星可真是不好惹的。
“看他們的樣子，八成以爲你是個慫逼。”小小齊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衣服全部撿在了手上，然後化爲虛無：“可我老爹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思遠靠在門框邊，笑眯眯的看着小小齊。雖然他那爆裂的脾氣完全不像自己，但看到一個快三十歲的兒子仍然對自己近乎盲目的崇拜，這樣的情況沒有一個當爹的不會覺得欣喜。
“你的脾氣要收斂。”
“我纔不呢。你的事我都有聽說，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可老是因爲忍啊忍，讓人覺得你是個廢物。這你能忍？”
“因爲他們不重要啊。”思遠拍了拍小小齊肩膀上的灰：“憤怒要用在合適的地方，這是你爺爺教給我的。老頭子還好吧？”
“我這輩子捱揍，基本上都是老頭子揍的。”小小齊搖搖頭：“我是天生亞聖啊……他一個凡人揍我，我還不能躲。我十二歲的時候，把個同學打傷了，老頭子讓我跪門口一下午啊，還用皮帶抽我。臥槽，滿天神佛誰敢對我這樣，也就老頭子了。”
“可不，也就老頭子了。他連我都揍，揍你不是玩一樣。”
小小齊哈哈哈一笑：“奶奶纔是真可愛，她因爲老頭子揍我，七十五歲高齡跑到民政局去要跟老頭子離婚，理由是家暴，最後還是寧媽媽親自去接纔給接回來。”
“寧媽媽……你叫的真順口。”
“必須的好麼，我基本上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她爲了終生未婚，在家見着老頭老太太也是以兒媳婦自居的，裡裡外外都是她張羅。”小小齊提起寧清遠的時候頗爲驕傲：“不過她管我一點也不鬆，也揍……”
思遠覺得吧……小小齊這樣的莫然性子，要在老頭子那樣嚴肅刻板的人手底下，不捱揍那才叫奇怪的事呢，至於寧姐……她八成是把小小齊當親兒子養着，自己這個老爹不在了，那麼提板子揍人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她頭上。
雖然小小齊脾氣暴躁，但三觀還能這麼正，思遠覺得這裡頭和寧姐姐的教育不無關係，要是讓莫然莫玄那種人教育出來，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更別提羅敷了……羅敷啊，那可是女魔頭。
“對了，小煜和夢鱗呢？”
“小煜姐……”小小齊尷尬的咳了一聲：“我不小心……不小心把她給睡了。”
思遠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小小齊捂着後腦勺，低着頭一臉認錯認罰的表情：“我已經被靈姐罵臭了……這件事就你跟靈姐知道。”
“夏靈？”
“嗯，靈姐。她結婚了，算是我半個丈母孃，我要把這事跟媳婦說，那就毀了。”
思遠現在是火冒三丈：“你腦子長哪了？小煜你也不放過？還睡了誰，你自己說。”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夢鱗把自己封印起來了，陳叔……去年陣亡了。”
“陳胖子死了？”思遠心裡咯噔一聲：“什麼情況？”
不過他問完就搖搖頭，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失蹤而導致的，如果自己還在的話，事情完全會變成不一樣的結果，所以問來也沒什麼意義。
小小齊顯然也是知道思遠的想法，他點點頭：“所以這也是我爲什麼一定要把你找回去的原因，如果有你，世界完全會不一樣。”
思遠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煙：“這一個月你就先住這，一個月之後，我跟你回去。不過首先，你得把你身上的衣服換掉，太新潮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他二十七歲時的流行款，那時和現在相隔了三十年，三十年的時代變革足夠讓算盤變成電腦了，所以小小齊的打扮怎麼看都太另類了，簡直比流氓還流氓。
“換換換，不過下午咱們還得打一場架。老爹，你是不知道啊，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跟你一起跟人幹一場。”小小齊搓着手：“今天總算能如願了，咱們說好不用超能力啊！”
思遠上下打量了一圈：“所以你剛剛是故意的咯？”
“父皇……您就隨了兒臣的願吧。”(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