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未知的入口

241、未知的入口

“來一杯最烈的酒。”

一條黃色的狗坐上吧檯,它的表情有些失落,耳朵耷拉着,眼角微微泛着淚光,看上去孤獨而無助。

“你……你……說什麼?”

“沒聽見嗎?來一杯最烈的酒。”黃狗呲起牙,冷冽的看着酒保:“我心情不好。”

不敢忤逆這條會說人話而且看上去很暴躁的狗,酒保哆嗦着手把整個酒吧最烈的酒輕輕放在了它面前,它低下頭舔了幾口烈酒,長長的嘆了口氣,像自言自語般的絮叨着:“我一直深愛着馬路對面的瑪麗,她那麼漂亮……那麼的漂亮……雪白的皮毛,烏溜溜的眼睛和蓬鬆的尾巴,它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可就在上週!就是上週!她在過馬路的時候被車碾死了!就這麼走了!我好痛……”

黃狗說到一半,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淚水伴隨着口水滴在吧檯上,讓人感覺既可怕又可憐。

酒保不敢說什麼,他心驚膽顫的安慰道:“你還是要活下去……你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

“長?沒有了瑪麗,我的生命已經毫無色彩!”黃狗說着用爪子重重的拍打在吧檯上:“可惡的人類!我要吃光全世界的人類!吃光!全部吃光!!!”

看着他愈發狂躁的樣子,酒保的表情也變得很難看,他慢慢的逃到另外一段,拿出移動電話撥了出去:“喂……但丁先生嗎?對對,我是吉米。是這樣的,這裡有個危險分子,他說要吃掉全人類,您會過來嗎?好的……我儘量拖住它。”

掛上電話,酒保走到黃狗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它的背毛:“不要衝動,一切都還是美好的,你怎麼能憎恨人類呢。”

“你懂什麼!滾開!”黃狗低下頭衝酒保低吼:“再來一杯酒!”

酒保被趕到了一邊。他焦急的看着時間,但卻因爲但丁的旨意他不能逃走,所以他把心一橫,又拿了兩瓶酒走上前:“你是我們今晚第一個客人,這兩瓶酒算是我們老闆送你的。”

“你的老闆?是人類嗎?”

“但丁先生是真正的人類,是貴族。”

“滾開!我討厭人類!”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姿嫵媚長相妖豔的女人走了進來,她一屁股坐在吧檯前,用力扯下了她頭上的一層薄膜,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那赫然就是一隻可怕的豹子臉。

“兩杯藍莓威士忌,一杯加冰。”

“您稍等。”酒保深深的帶着迷戀的看了一眼她的臉:“凱麗。你今天很漂亮。”

“謝啦,吉米。”名叫凱麗的豹子頭,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大哭的黃狗:“這傢伙是誰?”

“不知道……”酒保搖搖頭,然後湊到那張讓他迷戀的臉旁低聲說道:“但丁先生就會過來。”

“我的天!”豹子頭小姐的雙眼頓時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他真的要過來嗎?”

“嗯……應該就快到了。”

“怎麼辦怎麼辦……”豹子頭突然就急的團團轉,她掏出鏡子不停用手梳理着頭上的毛髮,還拿出香水往身上一直噴灑着:“怎麼樣?今天我看上去是不是糟透了?”

雖然酒保吉米有些吃味,但他卻誠實的搖搖頭:“不。凱麗,你是我見過沒漂亮的了,沒有之一。”

“謝謝……那你覺得但丁先生會喜歡嗎?”

“我……我並不知道。”

正說着話呢,酒吧的大門第三次打開,伴隨着門的打開,還傳來了對話的聲音:“我說,老小子。你說帶我來個好玩的地方,我們跟你從地鐵站裡走了兩公里。就是這?“

“嘿嘿,這可是但丁的小窩。歡迎來到幸福國度酒吧。”

說着,就見但丁和思遠出現在酒吧之中,而思遠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長着豹子頭的女人正在往身上噴香水,接着……

“這裡……”

“嘿,吉米,凱麗。”但丁走上前對他們分別打了招呼:“出什麼事了?”

“老……老闆……”吉米指着那隻已經哭累了趴在吧檯上睡着的黃狗:“這個怪物說要吃人……”

“怪物?”思遠愣了愣。然後擡頭看了一眼長着一隻雞頭的吉米。

這時旁邊的豹子頭凱麗在見到但丁之後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她連忙帶上自己的頭套,化作那個美麗的女子,臉紅的就像剛剛喝下一品脫的純酒精一樣。

但丁沒管那隻黃狗。只是坐上了凳子,握住了凱麗的一隻手:“寶貝,好久沒見啊。”

“我……我……嗯……”

“真是,這麼大年紀了還會害羞。”但丁捏了捏她的臉蛋:“今天我請你,隨便點。”

“謝謝……謝謝您……”凱麗湊上前在但丁的側臉輕輕親了一口。

思遠一直沒說話,只是側着頭在旁邊觀察着。這地方說實話還真是隱蔽,沿着地鐵軌道走了足足有兩公里,然後還得穿越一個垃圾場,之後還有一個墓穴才能找到的這個地方的入口,在進門的時候居然還得輸密碼,這保安等級恐怕比法國總理都不差了。

而這裡頭看上去倒是挺有情調的,架子上的酒、舞池的燈光、上好的沙發和雪茄,還有樂隊演奏完之後沒帶走的樂器,整個就是一箇中上檔次的酒吧風格嘛。

“老闆,這個怪物……”吉米看到凱麗和但丁之間的關係之後,心裡難過極了,他默默嘆了口氣,伸出手指着黃狗:“您怎麼處理?”

但丁嘿嘿一笑,照着黃狗的腦門用力的彈了一下,那黃狗嗷的一聲就彈了起來,在看到但丁之後,它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又看到了旁邊的思遠,它湊上去聞了聞味道,接着就目露兇光,還從嗓子眼裡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思遠撇撇嘴,接着就見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老虎。這虎純白色,背後長着翅膀,四肢上還帶着尖銳的骨刺,各個關節處還覆蓋着金色的鎧甲,看上去威猛異常。

這隻戰虎一出場,別說那黃狗了,就連凱麗和吉米都被嚇了個夠嗆。哆哆嗦嗦的躲到了但丁的身後,包括那隻剛纔還要吃人的大黃狗。

“喂……別嚇着我朋友。”但丁擺擺手:“你以爲他們多厲害能抗住奎婁啊?都是些不成形的小妖,你別這麼大手筆。”

思遠攤開手,打了個響指,背後的奎婁頓時化作一抹煙塵消散在風中,然後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開了個妖怪酒吧?”

“是啊。妖怪和人類又沒多大區別,另外一種形式的高級生命體,有智慧、有感情,但又不被社會主體的人類所接納,那麼我只能開個這樣的娛樂場所讓他們閒暇的時候能有個消遣的地方。任何生命都有享受生活的權利,這不是你們的信條嗎?”

但丁的話讓他身後的凱麗感動的淚眼婆娑,恨不得當場就以身相許了。而思遠則白了但丁一眼,心說這癟犢子泡妞的本事真的一等一,這種話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好嗎……

“好吧。”思遠轉手從桌邊的自動烤箱裡拿出幾根烤香腸放在盤子裡放到大黃狗的面前:“是我向你道歉的。”

大黃狗夾着尾巴上去聞了聞,接着一口就吃下了一根,頓時心中的抑鬱就化解開了,邊吃邊搖起了尾巴,還哼哼唧唧的說:“我就說我最喜歡人類了,離開人類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喂……前後態度不要變的這麼快。”但丁拍了一下它的腦門:“以後有不開心的事就來這。”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打擾我吃東西。”

思遠靠在旁邊滿臉笑容:“其實妖怪比人好相處。”

“是啊,對了。”但丁敲了敲桌子:“吉米,那個誰抵賬過來的東西你放哪了?”

“哦,你是說那個薩滿的東西吧?在這呢。”吉米從吧檯下拿出一盒木頭盒子遞給但丁:“他一直沒來贖回去。”

“估計是沒錢。”但丁搖搖頭,順手把盒子遞給了思遠:“你先用着。”

“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思遠打開盒子,發現裡頭有個助聽器一樣的東西,上頭的紋路看着有點眼熟。材料非金非木,摸上去觸手生溫。

“這東西?不會是翻譯器吧?”

“這可是原版。”但丁順手就拿過了凱麗面前的一杯酒:“哎?凱麗,你知道我喜歡喝加冰的藍莓威士忌啊?謝謝你了哦。”

“不……不用客氣……”豹女低頭嬌羞:“應該的……”

但丁哈哈一笑,一把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頓時豹女的臉紅的就跟猴屁股一樣,還把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口。

思遠瞄了這一對狗男女一眼,他用屁股想都知道但丁能說出點什麼話,所以他只是撇撇嘴,繼續低頭擺弄這個看上去還挺好看的助聽器。

“老闆,這位是……”

“他啊?”但丁看了一眼思遠,然後表情突然變得恐怖了起來:“他是世界上最強的怪物獵人,滅掉你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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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遠這時剛好帶上助聽器,也剛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白了但丁一眼之後笑着說:“我只是個保安,什麼怪物獵人,你別亂給我造謠,真碰到怪物獵人,我第一個任務就給他抓起來。”

“那……這位先生,您要喝些什麼?”

思遠摸着下巴,指着一瓶藍色的酒:“那個是什麼?”

“哦,那是伏特加,您需要嗎?”

“算了……有啤酒麼?”

“好的,正宗的漢堡黑啤酒加上柏林的黑香腸,可是我們的招牌。”

“那就來一份吧。”思遠指着但丁:“記他賬上。”

這說話間,外頭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進來了,還真是沒錯,這地方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客人,清一色沒有人類。但除了外表之外,他們和人類並沒有太大區別,喝多了也吐……

隨便對付的吃了一頓飯之後,思遠再擡頭時發現酒吧裡已經賓客滿座了,打扮性感可愛的服務員正在客人見來回穿梭。這些服務員清一色的都是粉紅色的兔女郎。無論是人形態還是動物形態的,看上去都相當可愛。

樂隊是一羣牛……不,應該是牛頭人,他們在上頭瘋狂的嘶吼槍花和甲殼蟲的歌,氣氛帶動的異常好,偶爾還能有一兩個唱輕快小調的貓咪小姐串串場,說實話這酒吧感覺還真是挺不錯的。

“吉米。”但丁伸出手打了個響指:“過來一下。”

不多一會。雞頭人吉米端着酒杯走到了這裡,放下一杯酒之後彎腰問道:“老闆,有什麼吩咐嗎?”

“今天,那羣傢伙會不會來?”

“那羣傢伙?不知道……上次他們在這裡鬧事被您趕走之後,已經很久沒看見了。”

“哦,打個電話給他們的頭。說我要見他們。”

“好的,您稍等。”

專注看着牛頭人樂隊表演的思遠突然轉過頭:“哪些人?”

“一羣雜種吸血鬼。”但丁餵了一塊牛肉乾給身邊的豹女,然後翹起二郎腿:“因爲血統不純,所以被禁止加入家族,從德國流竄過來的,平時靠小偷小摸過日子,窮困潦倒。但是他們可是最好的情報販子。”

“你也真是什麼人都用的上啊。”

“我告訴他們。只要不捕食人類,其他隨便他們折騰。如果一旦被我發現他們捕食人類,那對不起了,我會送他們去見該隱。”

“吸血鬼不喝人血,他們怎麼活?”

但丁一聽,嘿嘿一笑,湊到思遠耳邊:“天朝那邊也有義務獻血吧?義務獻血的人那麼多,可到用的時候卻沒有血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這事是內勤的事,我是外勤的……我還真不清楚。”思遠摸了摸下巴:“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去餵了這些傢伙,對吧?”

凱麗依偎在但丁的懷裡,笑嘻嘻的對思遠說:“先生,其實從第一眼看到您的時候,我就知道您並不簡單,看到我們的形態時。您卻一點都不驚訝也並沒有排斥。”

“我很喜歡你們。”思遠長出一口氣:“至今爲止,我的敵人絕大部分都是人,我的同類。”

“您稍微等一會哦。”凱麗眼睛眯了起來:“我有個姐妹在那邊,我去叫她過來。你們認識一下。”

“哎……不用……”

還沒等思遠制止呢,豹女就已經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而但丁則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喝了一大口:“感受一下法國姑娘的熱情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我……”思遠苦笑搖頭:“你還真是夠放浪的。”

“什麼叫放浪,這叫兩情相悅!”

很快,豹女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邊還跟着一個嬌小的女孩,她保持着人類形態,但頭頂上卻豎着兩隻漂亮的三角形耳朵,白色的毛茸茸的,看上去就像……

“狐狸。”思遠頓時笑了起來:“我對狐狸最熟悉了。”

“北極狐。”豹女牽着這個姑娘走到思遠身邊:“她可是我所有姐妹裡最漂亮的。”

還沒等她坐定,突然整個酒吧的氣氛突然變了,原本熱鬧的場面在一瞬間變得冰冷,樂隊停止了演出、顧客停止了暢飲,就連服務員都站定了腳步看向門口。

而此刻思遠也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正在緩慢接近,不由得轉過頭看着門口的方向。

“吱嘎”

伴隨着門軸的輕響,屋子裡所有妖怪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接着從外頭的黑暗中走進來一個身穿着銀藍色盔甲,腰間佩劍的人。身上熊熊的燃燒的聖光讓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貞德?她怎麼來了?”思遠低下頭問但丁:“你叫她的?”

“胡說!她來這我還做屁的生意!”

他們這邊竊竊私語呢,貞德卻已經發現了他們,大步流星的直奔他倆而去,然後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了思遠的面前,高階神聖騎士的氣息壓的整場的人都喘不過氣。

思遠仰起頭看着貞德,傻乎乎的笑了笑,舉起手搖了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個渾身聖光的女騎士突然緊緊的抱住了他,霎時間……整個酒吧響起了原來如此的噓聲。然後音樂聲再次響起,氣氛也斷點續傳。

“怎麼了?”

思遠感覺貞德在哭,他並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更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但丁見這樣,連忙招手帶着豹女和那個小狐狸女孩跑去了別的卡座,把這裡的全部空間都留給了東方捕手和西方最高階的聖騎士……

“這是……怎麼了?”思遠輕輕拍着貞德的後背:“出什麼情況了?”

“我……”貞德把頭抵在思遠的肩膀上:“我害怕了。”

“害怕?”

當貞德把這幾天所以的事都說出來之後。思遠才明白了她爲什麼害怕。自從阿羅約被證實是假的,而那個劣魔把它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後,騎士內部首先就開始自查,查來查去,用盡各種辦法,居然找出了一百多個假冒。而根據情報來看的話。教宗那邊更多,其他幾個組織並不清楚,獵人也許也有。這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審訊的過程中隱約知道了這是一個無名的組織在背後操縱的,他們的用意就是要完全解放傳說中的地獄和天堂之門。

當然,思遠知道,她口中的無論是地獄之門還是天堂之門。其實跟思遠所知道的四所大監獄其實是一個地方,這些監獄……或者稱之爲仙界或者幻境的入口遍佈全世界,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叫法而已。

從貞德的話裡,思遠確定了但丁對他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從那個世界跑出來的逃犯,這個逃犯還真的是想幹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嘛。

而且看來歐洲這邊是個重災區,相比較而言特案組那邊的情況要好很多,雖然歐洲這邊人數更多高手也更多。但特案組的組織度卻比較嚴密,核心人員就是那麼幾個,而且還有個二爺鎮場子,原來的話這邊也許還能有個阿羅約,但阿羅約去世也有兩三年了,這兩三年的時間……誰知道那邊安插了多少人進入驅魔人內部。

所以思遠特別能理解貞德在害怕什麼,她現在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不查的話……最終不光是騎士,整個驅魔人恐怕都得完蛋,可查的話……不但容易打草驚蛇還很有可能刺激那些人的計劃加速,而現在貞德可是沒有任何依仗的。一個騎士恐怕沒法讓她一波翻盤。

“嗯,這是個問題。”思遠用紙巾擦掉貞德的眼淚:“好歹也是個幾百歲的奶奶了,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嘛。”

“我天生就喜歡哭。”

其實思遠並不介意,很多人以爲活的年紀大就能夠冷靜夠成熟,這絕對是錯誤的,早先千若就給科普過,哪怕活了三萬年該蠢的還是蠢,因爲一個人的性格和思維模式,很大一部分上是因爲體內激素分泌來決定的,比如含有過量多巴胺就代表談戀愛了,含有過量孕激素就特別容易傷春懷秋,貞德活了六百歲但卻始終是十九歲的身體,一十九歲的姑娘就算有很龐大的知識,但在面對突發事情的時候,她同樣會有正常人的反應,這就好像看恐怖片的時候,十四五歲的時候無論看了多少次再看都是會害怕,可到三四十歲的時候,甚至可能看恐怖片能看得睡着,這跟經驗沒關係,是跟激素分泌密不可分的。

所以貞德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如果她要真能做的跟阿羅約或者二爺那麼老練的話,那纔是有問題。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不用找的……”貞德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杯熱水:“你破壞了聖陵,身上具有聖陵的詛咒,我是守護者,只要跟着詛咒的位置就能找到你。”

“這個……詛咒是什麼?”

“容易被惡靈附身。”

“惡靈?”思遠扭頭看了看,啞然失笑……

“對你恐怕沒有用。”貞德也破涕爲笑:“但卻能讓我找到你,你在躲什麼?”

思遠躲什麼?這可是說來話長,不過長話短說的話,倒是和貞德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跟她有一點不同,現在貞德在明,思遠在暗。他絕對相信現在國內那幫人找他都快找瘋掉了,不過現在可不是他出現的好時機。再等等的話,大概就能給雪姐他們爭取到最佳時機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那邊也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能不止我們那吧,有御守的地方都出現了吧,其實我跟你還真是同行。如果用你們的話來說,我也是守護者呢。”思遠揉揉鼻子:“這樣吧,下一步你就暫停調查。等我這裡給你消息。但是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把自己保護好。”

“你不需要我協助你嗎?”

“你一協助,我就暴露了好嗎。今天都有誰知道你過來找我?”

“沒有,沒人知道。我用的是秘密通道。”貞德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被人發現的話,會有風言風語的。”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涌進來七八個穿着打扮很殺馬特的年輕人。爲首的一個還是個光頭,腦門上紋着身,嘴角眼角耳朵上眉毛上全都掛着釘子。

“吸血鬼?”貞德連頭也沒回,長劍就已經出鞘:“噁心的生物。”

“別……”思遠連忙把她的劍給按回去:“這些人是但丁照過來幹活的。”

“哦?他還和吸血鬼有合作?真是稀奇。”貞德不屑的笑了笑:“物以類聚。”

思遠撓撓頭,他知道貞德和但丁雖然關係不算差,但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跟整個歐洲各大的組織之間的關係差不多。說什麼也沒意義,幾百年都這麼過來的。

沒多一會兒,但丁就把那個光頭的吸血鬼小頭目帶到了思遠的面前,這個吸血鬼的臉色很難看……不,應該是異常難看。他覺得自己今天是日了狗才過來的,但丁就不說了,獵人的頭頭啊,獵人是幹什麼的?一百五十年前它的全名可是吸血鬼獵人。聽聽這名兒……這也就罷了,可這過來之後,發現這裡居然坐着一個高級神聖騎士,別看聖騎士和神聖騎士就差一個字兒,但卻完全是兩個物種好麼,像這個神聖騎士,就算不用銀武器。一刀也能把他給捅個透心涼,比捅死雞還簡單。

還有這神聖騎士旁邊坐着的那個年輕人,這好傢伙……血族對血液裡的氣息是最敏感的,可這年輕人身上的氣味不能聞。那種濃烈到讓他呼吸都有灼燒感的靈氣,感覺要比但丁還強好麼,他平時在一些屌絲面前作威作福還是沒問題的,可今天碰上這麼三個怪物……他都在想喊聲爹的話,這些傢伙能不能放他走了。

“坐。”但丁伸手指了一個空位:“別拘束。”

‘別拘束你媽啊,這地方是老子能坐的嗎?會沒命的好嗎?’吸血鬼表情陰晴不定,然後帶着笑容十分諂媚的說:“我站着就可以了。”

“坐!”但丁眉頭一擰:“聽見沒有?”

這年輕的吸血鬼當時就噗嗤一聲坐在了地上,臉色頓時從白變成了青色,嚇的尿都快噴出來了。

“別這麼兇好麼。”思遠點上一根菸:“找人幫忙這態度能行啊?”

但丁有些不以爲然,他靠在沙發上,抱着胳膊:“如果這次事情搞定了,我就幫你跑一趟,讓你進入家族。”

“真……真的?”

“我什麼身份,會騙你?”

“不是不是……您說吧,要我幹什麼。”

思遠老早就有耳聞,說這些不被吸血鬼家族認可的閒散吸血鬼是很可憐的,很容易被人收拾掉,關鍵收拾掉了還沒人管他們,死了等於白死。所以任何一個吸血鬼都急迫的渴望的被一個宗族所認可,這個條件可是足以讓任何一個外編的吸血鬼爲止赴湯蹈火的。

“這樣,我需要你們調查一下現在你們黑暗議會所有高層的動向。”

“啊……”那小子當時就愣了:“這怎麼可能……”

但丁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牌子扔給他:“去找這個人,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拉米爾大人?您……”

“那老小子欠我東西。”

在但丁和他交涉的時候,思遠湊到貞德耳邊小聲問道:“拉米爾是誰?”

“十三議長之一,最老資格的吸血鬼。跟但丁的關係非常好,也是他帶頭簽訂了和平協議,只要我們供給血液,他們的族人就不會獵殺人類。”

“看來還是個挺有遠見的老傢伙。”

“姑且算是,但吸血鬼總歸是骯髒生物。不可相信。”貞德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兩百年前我那一劍沒有刺歪的話,現在也就不存在什麼吸血鬼了。”

思遠拍了拍她的腦袋,就像拍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似的,這個動作被那個小吸血鬼看在眼裡,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已經確定,這裡頭份量最足的肯定就是這個看上去沒有幾兩肉的年輕小夥子,畢竟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拍小貓一樣拍一個高階神聖騎士。關鍵那神聖騎士被拍了之後還擺出一副少女的樣子,這不科學好嗎。

接下來的事,相對就簡單了不少,思遠現在必須要以一個新身份返回國內一趟,用但丁的話來說……需要去找一些不可能被滲透的勢力出山來幫忙,這件事思遠比但丁更容易辦到。

“你在逗我是麼?我去哪找?”

但丁沉默良久:“崑崙。”

“我的媽呀……我不想去崑崙。”思遠擺擺手:“真的。你去比較合適,你跟他們現在的掌門不是好哥們麼,讓我去幹什麼?”

“我一去,分分鐘被盯上。”但丁嘆了口氣:“這裡我來負責,你就回去找崑崙的人來幫忙,我也會去德國一趟,去找另外一個傢伙。”

“好的吧。”思遠搖搖頭:“真是太折騰我了。”

“千萬不要走正規途徑回去。你是飛回去也好是傳送回去也好,反正避開一切可能要登記的手續就行。”

思遠想了想,摸着下巴:“不不不,我就坐飛機回去,我不但坐飛機,我還坐頭等艙。”

說完,他拍了拍貞德的腦袋:“你這段時間就注意維持騎士的秩序,然後保護好自己。其他的事暫時不要管了。”

“好的。”貞德也算是乾淨利落:“等你的消息。”

“爲什麼不等我的消息呢?”但丁吹了聲口哨:“你這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一點?”

“不跟你廢話了,我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分批走,貞德你半小時之後再走。”思遠把杯子裡的酒喝光:“老小子,我在老地方等你。”

“去吧,我稍微晚些回去。”

“年紀大了,女色少近一點。”思遠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豹女:“你口味還挺獨特的。”

“年輕人,你是不會懂的。”

思遠沒再說話。只是和貞德告別之後,就獨自回到了和但丁在巴黎鬧市區的窩點,沒想到他進門之後卻發現鬼母坐在房間里正在看電視,看到他回來之後。咳嗽了一聲:“你是要走吧?我也跟你去。”

“你知道了?”

“當然知道啊。”鬼母指着旁邊角落的兩個箱子:“行李都帶好了。”

思遠還真是沒想到,自己和鬼母的親密度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地步,最初只是能感應地點,可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和她已經能模糊的感知對方的情緒了,現在沒想到已經達到了能感知目的的程度,這種默契度……太感人了。

“明天我們直接飛去加德滿都,從那繞路直接上崑崙。”

“加德滿都?是哪裡?”

“尼泊爾。”思遠摸着下巴:“我就不信了,誰能那麼厲害,可以掌控我全動態。”

鬼母點點頭:“我都依你。對了,之前有個叫騾子的人給你發了一封電子郵件。”

“現在我可不能收郵件,一收就暴露位置了。”

“不至於吧?那些人有那麼高科技嗎?”

“我可是網管出身的好吧,這種技術不要求多高端,他們既然能滲透進這麼多地方,你以爲會那麼蠢麼?最怕就是這種具有現代化意識的組織了,要是光會打打殺殺,早就沒我什麼事了。”

“說的也是。今天我就住這了,你也去洗澡休息吧,一身酒味。”鬼母站起身把思遠推進衛生間:“明早上我叫你起牀。”

“還有,別跟寧清影他們說我們去哪。”

“放心吧,她和她那個朋友已經把兩個小朋友帶去拍戲了,好像是去了英國。”

思遠一愣,然後扭頭對鬼母說:“對了,讓她們幫我查一下,倫敦大學學院……”

他的話還沒說完,鬼母的臉色突然變了:“你要查千若?”

思遠笑了笑,表情也有些黯然:“希望不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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