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肯定得在父母身邊,她們倆現在也需要人照顧,我覺得這邊最好有人過去孩子他爸已經對他的生意做出了安排,他打算把公司盤給美國程氏財團,過兩天程氏財團的人就會來這裡接收……”江寧煞有介事地說着,好像真有其事一樣。』.』m
他根本不擔心這兩家人會去調查,因爲他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用上了催眠的手法。另外程安瀾那邊肯定也會配合他。
“老頭子……”小孩的姥姥公一眼。
“咱們就走一趟吧。”小孩的姥爺還算好說話,或許他原本有點想法,或許他骨子裡面也有一些貪婪和市儈,但是女兒畢竟是親女兒,不是撿來的,外孫也是親外孫,血脈相連,有感情的。
其他人全都站在那裡不吭聲,不說別人了,就連小孩的爺爺奶奶也沒搭話。
一方面是他們沒這個臉,之前吵着分割遺產的就有他們倆,另外就是江寧的催眠術起到了作用。
江寧要小孩的姥爺姥姥過去,也只是做做樣子,小孩的父母早就死了。
他也不怕被拆穿,到時候製造一段假記憶就行了。
甚至真要製造出煥煥的父母也容易,大樓裡面有的是妖怪,隨便找倆,然後一個變形術下去就行,男的裝作傷勢極重,女的反正是植物人,根本用不着開口,再加上催眠和修改記憶……
“我這邊走不開。”小孩的爺爺話了。
“我也是。”
“公司裡面太忙了。”
“我倒是想去,就是身體不太好。”
那幫阿姨叔叔紛紛話。
江寧笑着在一旁。
“現在這年頭,生病都得有熟人,爲什麼不讓哥和嫂子回來?我在市一醫有朋友的。”一個嘴角長着一顆黑痣的年輕女人說道。
江寧對着女人的聲音很熟,剛纔喊得最響的就是這個女人和小孩的奶奶。
“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我相信各位都沒辦法做主,反正孩子的父親已經醒了,不如讓他來決定。”江寧現在甩鍋是一把好手。
他這話一出口,有幾個人頓時臉漲得通紅,他們很清楚,之前的事只要被小孩的父親知道,兩口子百分之百不會回來。
在醫院裡面沒人還好說,有人才麻煩呢,弄得不好就來個醫療事故什麼的……到時候又可以分遺產了。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那個長着黑痣的女人惱了。
“我說了什麼嗎?”江寧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支筆,輕輕一按,然後又按了一下。
那支筆裡面立刻放出了聲音,從剛纔一進來的時候放的,裡面全都是爭奪遺產的對話。
“你拿來。”黑痣女人化身潑婦。
江寧根本沒管,讓那個女人把東西搶了過去,個女人把筆摔在地上,也個女人抄起菸灰缸猛砸那支筆,砸成了一堆碎片才罷休。
好半天他才悠然說道:“很抱歉,我忘了告訴大家,那東西里面有一張手機卡,它是和手機連着的,錄音內容已經直接傳到總部的服務器裡面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又拿出了一支筆,微微一笑,說道:“這裡還有呢!”
“你去死!”黑痣女人掄起了菸灰缸就砸了過去。
江寧的反應多快?
他瞬間就趴下了。
不過菸灰缸也沒走空,衝着小孩的爺爺過去了,老頭可沒那麼快的反應,菸灰缸正砸在他面門上,老頭子的臉當場就開花了。
“爸——”
“沒事吧?”
“快打。”
房間裡面的這羣人頓時慌了手腳。
小孩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抱住姥姥。
江寧從地上爬了起來,毫不在意地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
房間裡面的人其實都盯着江寧呢,怕的就是他撥打。撥的電話簿上的號碼,全都鬆了口氣,畢竟沒人會把存在電話簿上,那還不如自己撥方便呢!不過這些人也沒完全放心,萬一人家在警察系統裡面有熟人呢?
“江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婆只是一時衝動。”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心思爭奪遺產了,只求能把這位安撫住,千萬別再出事,至於自家老丈人那邊還是挺好說話的,頂多就是塞點好處過去。
“沒事,這種情況我遇到得多了。”江寧樂呵呵地擺了擺手,然後晃了晃手裡的那隻筆,又在上面輕輕按了一下。
頓時一道光投射在旁邊的牆壁上。
投射出來的真是那個女人把手裡的菸灰缸用力扔出來的景象,那女人滿臉陰狠,還帶着幾許瘋狂。
“之前我忘了說,這東西還帶錄像功能,而且錄像也已經傳回總部服務器了。”江寧笑呵呵地說道。
那個男的臉頰抽搐了兩下。
“總部?你是什麼單位的?”小孩的奶奶跑過來了。
老頭子被砸,她當然有想法,但是她並不認爲這是女兒的錯,在她任在江寧身上,正因爲如此,她的話裡面明顯帶着火氣。
“我沒辦法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反正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過來之前,給這邊的人打過招呼。”江寧答非所問,很悠閒地往沙上一坐。
不過他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他本來不想用這招的。
寧不慌不忙的樣子,衆人有點傻了。
還真沒人猜得出他的來歷。
他太年輕,就是一個大學生,頂多大學剛畢業,但是談吐又不像學生,說他是二代,又沒有那份張揚。
一刻鐘後,門口變得熱鬧起來,先是嗚嗚的警笛聲,那是救護車來了。
別墅裡面頓時亂了起來,煥煥的爺爺被擡上了的擔架,煥煥的奶奶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出去。
救護車剛剛開走,外面又有警笛聲,這一次來的是警車,進來的是兩警察。
“朱所長,您可來了,我老婆失手把她父親給打了,你鬧的。”剛纔跑過來給江寧道歉,被江寧頂回去的那個男人迎了過來。
“放心,清官難斷家務事,沒誰吃飽了飯沒事做,會來受理這種案子。”那個姓朱所長是一個胖子,一進來就給黑痣女人的老公一顆定心丸。
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了警笛聲。
“怎麼你們又叫了別人?”朱所長疑惑地問道。
“沒有,可能是這位叫的。”黑痣女人的老公衝着江寧眼。
“這其實是一件小事,我來當和事老……”朱所長開腔了。
可惜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冷冷的聲音:“小朱啊,你有什麼本事做這個和事老?”
聽到這個聲音,朱所長臉色一下子變了,整個人蹭地一下站得筆直。
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一羣人,全都穿着警服,但是徽章不一樣。
朱所長本來臉已經白了,外一羣徽章不一樣的人馬,瞬間,臉又從白的變成了綠的。
“江同志,歡迎歡迎。”爲的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警察主動走上了和江寧握手:“我是市局局長許元宏,之前省委林書記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整的……本來沒打算勞駕你們兩位的。”江寧衝着那位許局長和後面一個老頭打了個招呼。
“秦浩明,國安的。”那個老頭顯然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秦局長,過來以後的兵吧,雖然現在小了點。”江寧把那個小孩抱了過來。
“這就是煥煥,還真是挺可愛的。”那個老頭對小孩子還挺熱情。
“這是怎麼回事?”小孩的姥姥忍不住問道,她有些莫名其妙。
不只是她,旁邊的那些人也一樣,甚至包括那兩局長帶來的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孩子的父母這一次出事……原因比較複雜,我不方便多說,反正他們三個人現在已經成了特護對象。爲了方便,我們給這孩子安排了一個身份,就掛在國安底下,級別暫時定在副科待遇。”江寧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老太太傻眼了。
其他人更是傻眼了,至於那位朱所長此刻早已經汗流浹背。
“阿申和阿敏不會是爲國家工作的人吧?”老太太也算挺新潮,先想到的就是國產oo7。
“這件事我沒辦法告訴您,就像我也沒辦法把我的身份告訴您一樣。”江寧一年前或許還會用這類身份唬人,現在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明白,明白。”老太太連連點頭,江甯越是那樣說,她越是相信自己的猜測沒錯。
“對了,許局長,有些東西你”江寧把那支筆放在了公安局長的手裡。
小孩的姑姑臉“刷”一下白了,這一次她可不敢再拿菸灰缸砸人,此刻她最想砸的是自己,而旁邊她的老公同樣臉色大變,甚至不知不覺地挪開了幾步。
挪得最遠的還是那位朱局長,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告訴他了,對方的手裡有錄音和錄像設備,同時也告訴他之前生的那些事,反正他知道那女人完了,雖然還不至於判刑,但是行政拘留肯定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