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有準備。”野丫頭不停地飛着白眼。
“認真工作。”江寧頭也不回,他現在不想搭理這傢伙,剛纔被擰長的耳朵還沒恢復原狀呢,耳朵尖還都是紅的。
“騙子。”野丫頭不依不饒。
“告訴我七號目標的方位。”江寧自顧自地說道,他不相信那隻小狐狸還能把這話修改成什麼樣?
“s157,e392,你是不是想聽我撒嬌?或者乾脆就是想我討好你?”野丫頭一邊做正事,一邊也沒忘記繼續剛纔的問題。
她突然發現小狐狸說的沒錯,這招確實很有用,只不過理由和小狐狸說的不太一樣。
“把圖像發過來。”江寧仍舊埋頭幹活。
“要哪一個?我有三個小弟正盯着那傢伙呢!剛纔你是什麼感覺?有那麼點興奮嗎?”野丫頭仍舊是私事公事一起來。
“隨便哪個都行,我只要確認一下情況。”江寧只回答前面的問題,後面那個連碰都不敢碰,天知道背後有多少人在偷聽呢?
謝小薇的那羣寵物肯定會偷聽,這根本用不着懷疑,底樓那兩個熊孩子十有**也會,其他人就難說了,比如呂玉翎苟德生,那倆有時候也會湊熱鬧,柳豔紫和胡嬌嬌這對飆車狂也是喜歡沒事找事型的。
“那邊全都是荒山野嶺,會有什麼情況?”野丫頭嘴裡這麼說,還是隨手發了一張圖過來,緊接着又道:“說老實話,當時你是不是真的有上我的念頭。”
“讓你的小弟準備發起攻擊。”江寧從脖子上取下了平安扣。
之前那個妖怪臨死時的一擊,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別小人,對方說不定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
同時,他也明白了,在下水道里面那麼多妖怪被他幹掉,完全是因爲魔嬰的偷襲。
能夠利用好魔嬰,那也是他的本事。
有這樣的本事就應該多加利用,而不是自己衝上去拼命。
至於魔嬰成長起來之後,有可能反噬……他現在也顧不上了。
沒姐呂玉翎朱世祿牛守義苟德生她們也是過一天算一天嗎?
如果問她們有什麼理想?喵姐的理想肯定是泡在酒缸裡面,呂玉翎則是走遍世界各地,領略美好風光,朱世祿是餵飽自己,餵飽別人,牛守義是拉車,苟德生是……他沒有理想。
如果再問她們有什麼更高的理想?喵姐的回答肯定是泡在好酒裡面,最好是茅臺,拉菲木桐這類頂級佳釀,呂玉翎十有**是月球和火星,朱世祿是“飼料”好點,牛守義是更大的車,苟德生仍舊沒有理想。
至於什麼長生永恆,這羣傢伙肯定想都沒想過。
人家活得那麼輕鬆,他有必要這麼累嗎?
“你聽好了,我可以再一次放你出去,或許以後放你出去的機會更多,但是咱們得做一個交易,你只能吞噬神魂,不能吸取精元。”江寧舉着平安扣唸叨着。
下一瞬間他感覺到,平安扣裡面的魔嬰升起了抗拒的念頭。
還得說服教育,他繼續說道:“我還不知道嗎?精元對你用處不大,你只是一個精神體,真正有用的是神魂,我可以用更多的神魂來換取精元,很多很多,多得讓你難以想象。”
魔嬰在考慮,這東西談不上什麼智慧,純粹就是憑本能活動,但是趨利避害的本能會讓它做出正確的選擇。
之前在下水道的時候,它吞噬了第一個妖怪的神魂,就本能地感覺到這種方法太過危險,就憑藉本能找到了強化自己的辦法,和那張怪網融爲了一體。
好半天,魔嬰那邊傳來了認可的意思。
江寧鬆了口氣。
“你想幹什麼?”野丫頭寧,這一次她純粹只是好奇。
“我想養着他們。”江寧倒也沒隱瞞。
“什麼?”野丫頭沒聽懂。
“我是說,最好活捉那些妖怪,然後把他們養起來,既可以當作實驗材料,又可以經常提供些血肉毛髮之類的東西,你知道我是會煉藥的,妖怪身上的材料都能夠用來煉藥。”江寧說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只允許魔嬰吞噬神魂,卻不允許它吞噬精元。
神魂被吞噬之後,留下一具空殼正好能派上用場,也省得俘虜偷跑或者造反。精元被吞噬的話,那就徹底廢了,換成人類,就會迅速變老,不到一年必然死亡,換成妖怪,雖然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也變成了廢物,精血乾涸,骨髓枯竭,全身精華盡皆流逝。
“你可真夠邪惡的,就像……小狐狸她們給我x戰警·逆轉未來》裡面的那個小矮子。”野丫頭嘴裡說出來的肯定不會是稱讚的話。
“這段日子,小狐狸她們是不是給你多東西?”江寧有點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是啊,很多電影,一大堆電影,我以前住的地方在河中央,沒辦法拉電線,更別說網線了。”野丫頭承認了。
怪不得這麼傻,江寧心裡暗想,連果子狸那個逗比都知道偷一臺電視機,再拖一根閉路電視線,幾年下來天文地理人文科技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哪裡像這野丫頭只知道咬人。
說到果子狸,他低頭眼手臂,這個逗比此刻正嘴裡貼着膠布,手腳綁着,被他按在手臂上當盾牌。
這就是出賣他的下場,他收拾不了小狐狸它們,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叛徒?
“那些電影裡面肯定有……”江寧一下子卡殼了,怎麼說呢?說兒童不宜?然後還得解釋什麼是兒童不宜?
“是一個移動硬盤裡面的東西,它們說是你的,你果然很色。”野丫頭給出了答案。
果子狸的眼睛盯着江寧,臉上寫着“果然如此”。
江寧一臉懵逼,答案有了,證據也有了,但是他敢向謝小薇告狀嗎?這不是自找倒黴嗎?
就在這時,一陣嘟嘟的輕響救了他。
“又一個目標出現了,十一號在火車站附近出現。”野丫頭把一張照片傳了過來。
現在的x市可以說全都在這個丫頭的掌控之下,她手下的老鼠遍佈全城,稍微重要一些的地方,比如車站碼頭機場賓館旅社都有她的眼線,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監視,比警察厲害多了。
“先幹掉這邊,就立刻趕去那邊,這傢伙倒是挺聰明,知道開車走不了,靠兩條腿也未必走得遠,居然想到坐火車。”江寧輕嘆了一聲。
“你不怕他溜了?他隨便登上一列火車就行,只要離開x市就安全了。”野丫頭在一旁問道。
“臥槽。”江寧突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什麼:“讓你的小弟盯着這邊,我們去火車站。”
………………
“師傅,這好像是我的位子。”一個四十多歲上身穿着土西裝,下身迷彩褲,手裡拎着旅行包,感覺像民工的人,衝着一個三十多歲,身上什麼都沒帶的小鬍子說道。
那個小鬍子隨意地擺了擺手。
民工打扮的人頓時一陣迷糊,過了片刻他轉身下了車,呆愣愣地站在月臺上。
周圍的人對這一切全都視如未見,彷彿這兩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只有斜對面的行李架上,一隻小老鼠躲在包包的後面,眼睛一眨一眨地邊。
就在這時一個乘警走了過來,他拍了拍小鬍子的肩膀說道:“同志,能讓我你的票嗎?”
小鬍子微微一愣,緊接着就像是在掙扎一般,身體劇烈地扭動了兩下。
幾乎同時,周圍人都像是從夢中醒來一般,有人開始注意到那個小鬍子。
不知不覺中,小鬍子的兩個眼睛漸漸失去神采。
“同志,你如果沒票的話,請跟我走一趟。”乘警一下子托住小鬍子的胳膊肘,把這傢伙架起來往外就走。
下了列車,乘警在那個民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低聲說道:“你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了,火車都快開了。”
那個民工渾身哆嗦了一下,如夢方醒一般四周,然後滿臉尷尬地衝着乘警說道:“謝謝您,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剛纔還在上面的,迷迷糊糊就下來了。”
乘警根本就沒搭理他,拽着小鬍子往外就走。
等到出了車站,早有一輛小轎車等候在那裡,開車的是牛守義,野丫頭手裡拎着兩塊滑板,靠在車門旁邊,嘴裡不停地嚼着口香糖。
“又搞定一個。”江寧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小鬍子塞進了車裡,自己也上去了,不過他並不是要坐車走,而是爲了脫掉身上的那件乘警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他順手牽來的,每當這個時候,他都覺得小偷的能力挺好用,挺方便。
“又找到了一個目標,不過他已經上了飛機。”野丫頭說道。
“可惜了。”江寧嘆道,就算飛機還沒起飛,從這裡到飛機場也至少要四十幾分鍾,除非他再一次暴露磁懸浮的秘密,要不然肯定趕不上。
“我已經告訴喵姐了,她正趕往那邊,胡爲民也已經打了電話,讓機場拖延起飛時間。”野丫頭的心眼也越來越多了,不再總拿牙齒對付江寧。
江寧鬆了口氣,緊接着他才意識到野丫頭在耍他。
“你手底下的小老鼠有沒有其他發現?”他已經沒興趣計較這些東西了。
“暫時沒有,的手下還是不夠多,得想辦法在這裡招募一批。”野丫頭一副躍躍欲試,打算大幹特幹的模樣。
聽到這話,江寧只覺得渾身發毛。
他不知道x市有多少老鼠,但是可以肯定數量絕對很多,比泗水多得多。
這段日子下來,他們對野丫頭的能力多少有點了解了,這傢伙和謝小薇不同,她擁有的並不是點化能力,那些老鼠並不會開智,也就是說,不會成精,頂多就是比一般的老鼠聰明一些,強壯一些,壽命長一些。
有失必有得,正因爲這種能力比點化差得多,所以限制也小得多,野丫頭能夠控制的老鼠數量幾乎是無限的,規模的大小取決於她能提供多少食物?
以前她自己都混得不怎麼樣,能夠養幾萬只老鼠已經不錯了,現在可完全不同,就算買精飼料養這些老鼠,一年又能花多少錢?
只要一想到滿城都是老鼠大軍,到處都是紅紅的眼珠在黑暗中閃爍,江寧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最不自在的是,他還得爲這些老鼠搞定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