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一愣。
看看？
看什麼？
......
“讓小火等了一個月才完成的玉雕。”
蕭驍的話讓白沅倏然睜大了眼睛。
那個玉雕？！
他急忙點了點頭，“我要看！”
“那個玉雕已經放在店裡了嗎？”
“是的。”
想到剛纔鴖有模有樣的模仿對於自己的作品一臉得意的老闆的樣子，他的眼底就又泛起了絲絲的笑意。
“老闆也很滿意那個玉雕。”
“所以很快就擺到店裡了。”
“哦哦。”
白沅也沒顧得上疑惑蕭驍怎麼知道老闆對玉雕很滿意就急急邁開了腳。
“那我們走吧。”
他對於能讓小火耐下心來等了這麼久的玉雕好奇很久了。
......
白沅推開店門。
老闆轉頭看來，剛要露出笑容的表情一愣，隨即露出了更大的笑容。
“兩位同學，是你們啊。”
他們不會是來後悔上次買的琥珀的吧？
老闆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反正上次該說的他都說了。
是他們執意要買的......
他可沒有坑人。
他跟這兩位同學的交易已經錢貨兩清了。
所以......
商品一旦售出，恕不接受退貨。
......
白沅沒顧得上回應老闆的話，他的注意力已經都被老闆身前的那座玉雕吸引了。
蕭驍也有些驚歎。
卻也有了些瞭然小火爲什麼這麼執着於等待這個玉雕的完工。
......
這是一個......
“鳳凰......”
白沅喃喃出聲。
火紅色的神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鳳凰。
“不是哦，同學。”
老闆搖了搖頭。
“不是鳳凰？！”
白沅驚訝。
那是什麼？
“是朱雀。”
老闆看着幾乎與他同高的玉雕，一臉的驕傲。
這是他近幾年，不，是他所有作品中最滿意的一個作品了。
以後，它就是鎮店之寶了。
......
“它是朱雀。”
“朱雀？”
男生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因爲自身的特殊，雖然除了小火他不敢接近其它任何妖怪，但對於妖怪他是好奇的。
他看了很多奇聞雜錄。
不一定是關於妖怪的。
只要是跟妖怪相關的，或者內容相似的，他都會看。
鳳凰與朱雀，這麼有名的存在......他自然是知道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總是把它們混爲一談。
以爲它們是同一種生物。
只是被取了不同的名字。
......
現在的他，自然是知道鳳凰與朱雀不是同一種神獸了。
不過，這兩者真的很像......
老闆既然說這是朱雀，那它便是朱雀。
看着這隻由整塊的紅玉雕琢而成的朱雀，白沅面露讚歎。
真是高超的技藝。
朱雀翅膀的翎羽紋路都一清二楚。
脖頸的弧度流暢利落。
勾勒而出的仰天長嘯的姿態優雅至極，尊貴天成。
......
白沅突然有些明白小火爲什麼這麼喜歡這個玉雕了。
因爲朱雀與小火......其實有些像。
至少一身的火紅這點很像。
小火......是不是以爲最後的成品就是它自己？
或者，看着這樣驕傲的朱雀，小火是不是有些欣羨？
白沅臉微側。
他看到了小火閃閃發光的眼睛。
......
白沅抿了抿嘴。
小火真的很喜歡這個玉雕。
畢竟是這麼出色的作品。
他想，大部分看到這個玉雕的人都會喜歡上這個玉雕。
可惜......
白沅的心裡生出了幾分真切的遺憾。
這個玉雕一看就很貴。
他都不用向老闆問價就能猜到。
況且，蕭驍上次的那個滿是裂痕的琥珀都價格不菲了。
何況這個比那個琥珀好上幾百倍、幾千倍的玉雕？
白沅知道自己絕對買不起這個玉雕。
只是小火難得這麼喜歡一樣東西，若是可以，他希望能爲小火得到。
......
“嘿嘿，漂亮吧？”
見蕭驍跟白沅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玉雕，老闆忍不住一臉的得意。
“它可是我的得意-”
“不。”
老闆搖了搖頭，“它可是我的集大成之作。”
“我也是偶然收到了這麼大的一塊紅玉。”
“偶然有了靈感。”
“花了一個多月的功夫。”
“才完成了這幅作品。”
“我很滿意。”
老闆點點頭，手指擡起，虛虛描摹朱雀的眼睛。
“你們知道嗎？”
“這雙眼睛，讓我糾結了半個月才最終完成。”
......
聞言，蕭驍跟白沅都看向了朱雀的眼睛。
白沅睜大了眼睛，“......像是......活着一樣。”
“哈哈！”
老闆朗聲大笑，“說得好。”
“同學真是會說話。”
老闆在白沅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說的沒錯。”
“畫龍點睛、畫龍點睛……若是最重要的眼睛沒有畫好，這幅作品便是廢了。”
“不枉我跟它計較了這麼久。”
“最後出來的成果我很滿意。”
“看看這神態、這姿勢......”
老闆像是驕傲的家長，喋喋不休的說着“孩子”的出色。
.......
“哇！”
“哇哦！”
幾道驚呼聲響起。
原來是有新的客人上門了。
她們顯然都被朱雀的高顏值吸引了。
紛紛圍了上去。
老闆笑着招呼新客人。
“歡迎光臨。”
“想要買什麼？”
“隨便看看也沒有關係。”
見客人的眼睛都要粘到朱雀身上了。
老闆不意外的笑笑，眉眼間帶着幾分雀躍與炫耀，“這是我雕的。”
預料之中的，他收穫了多雙崇拜驚歎的眼神。
與許多誇獎的話。
“老闆，這個要多少錢啊？”
一位男生指着朱雀問道，一臉的好奇。
......
老闆一愣。
隨即咧開嘴角，“這個不賣。”
“它是本店的鎮店之寶。”
“在我雕出一個比這個更好的作品前，它哪裡也不去。”
“就在我家店裡。”
......
“沒有一個大概的價格區間嗎？”
男生不死心。
“沒有。”
老闆乾脆的搖頭。
主要他也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玉雕若是出售應該定多少的價格？
“我又沒想着要賣它......”
這個作品可是他難得的佳作。
這麼好的作品自然是要自己收起來的。
怎麼能輕易賣掉呢？
......
“哦哦。”
客人們理解的點點頭。
換做他們，他們也不捨得就這麼把玉雕賣了。
......
蕭驍在新的客人涌過來的時候，就向邊上走了幾步讓出了位置。
白沅走到蕭驍的身邊。
“真漂亮的鳥。”
“又神氣。”
“嗯。”
蕭驍頷首。
“難得小火那麼喜歡......”
他卻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