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人在餓的時候,腦子運轉速度是跟不上肚子的,刑叔說了大半天的話我也只是聽了個大概,我往窗外一看,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刑叔說了一大通話後起身去倒茶。
“大概意思也就是這樣,你的前輩呢已經修成正果,名字列在了仙班上,順便說一句,你這個位置有一個好處,你的功德是天條直屬的,可以翻倍計算。也就是說你本來一百年才能積攢的功德現在只要五十年就行了。對了,還有啊,你正式入職之前還有三個月的實習期,實習期沒有工資,但是管飯。”刑叔接好水,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一邊說一邊轉身過來看了我一眼。“你啊,雖然名字叫臨時工但是平常的工作也清閒的很,也不用上街巡邏,但是有一個要求,必須隨叫隨到。還有啊,最近不是非常太平你要沒事呢就不要離着學校太遠。”
“我差不多瞭解了,刑叔我可以走了嗎?”我已經快站不住了,肚子裡已經快開始鬧革命了。
“別急啊,我總得和你說清楚才行啊。”刑叔又喝了一口水,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翹起二郎腿不急不忙道。
媽蛋,誰要繼續聽你說啊?老子現在已經快餓死了,現在一碗麪條和十斤黃金擺我面前——我也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黃金!(不信的話歡迎各位帶着黃金來實驗)——有十斤黃金誰還會要一碗麪條?十斤黃金能買多少麪條啊?
“你平時啊就在這大學裡待着,我呢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學一學這當老師,以後想辦法留校,這學校校長是咱自己人,文曲星下的凡,我說話好使。你的學生證校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好了,你走時帶着,明後天星期六天你不用來上班,還有啊最近剛剛招的新生沒有宿舍了,你還要自己找住宿。”刑叔語速很快,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套校服。
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當校長的學校,這大學的校服居然是一件長袍!就是郭德綱同款那種。
拿了校服刑叔給我解了他那法術,我揉了揉那已經站酸的腳和被虐待許久的肚子並把頭上的紗布解開(什麼嗎?根本沒有流血,那還把我包成這樣)向門口走去。
體育部是一個獨立的部門(廢話,這種部門還能和人合作不成?),有自己的大門和看門人。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聽, 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一來是馬謖無能少才能...”還沒出門傳來一陣唱戲的聲音,這品味怎麼和老變態這麼像?校門口,看門的老大爺正坐着聽戲,正是於魁智唱的那出諸葛亮的空城計。
“喲,大爺,好興致啊,勞駕問個事,這學校食堂怎麼走?”我敲了敲老大爺窗戶的玻璃。
“怎麼這麼晚纔去食堂,往左走,看見圖書館拐彎向右一直走,看見那個三層的樓就是了。”可不是,現在都快八點了,天都已經完全黑了。
“嗨,這不老師多講了一點嗎?他多說這麼一段可把我餓個夠嗆,得,大爺,謝謝您嘞,我就先走了。”我挺感謝這大爺的,要沒他指路我不一定找到哪裡去。這校園可太大了,比我們村子還大。
“呵呵,又來一個,看樣子還是老鎮的徒弟,也不知他這時來到底是福還是禍啊?”我走以後,那老大爺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管怎麼說還是比之前幾個懂禮多了,唉,我也曾差人去打聽, 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一來是馬謖無能少才能...”
JZ師範大學(以後就叫j大)的美女質量還是挺高的,一路走來我已經看見了不少妹子,不過沒有一個是穿着我們所謂的校服的,我十分懷疑是不是刑叔在坑我,畢竟一個從小被一個老變態養大的孩子有疑心是多麼正常的事啊。
我行走在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裡,對於未來我感到無比憧憬,沒想到九年制義務教育都沒上完的我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大學生,還兼職了天庭駐人間派出所的城管,而且還有接待各種神仙的機會,對於這些只存在於道義上的大人物我可是憧憬的很啊!想想以後,哈哈哈我還能見到許多大名鼎鼎的神仙!還可以收拾各種爛局,呃。。。還有一個刑叔這種危險的老大,最可怕的是小金.....臥槽!我怎麼突然開始想念我的破道觀和那個老變態了?
食堂其實離得並不遠,走兩步也就到了。
這個點的食堂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食堂的大媽還忙這拖地和收拾椅子。也對,大學食堂應該不會提供宵夜。
“大媽,勞駕給我打一點飯,我不要肉,有一點素菜就行。”我不吃葷是從小的,一來老變態也不給我吃,二來久而久之我也就受不了葷腥了。我在十歲以前還是偶爾會吃一點肉的,十歲以後,老變態開始教我打坐和悟禪,並且開始慢慢的教我一些道法和法術(道法是一篇道義裡的完美的道義演化,而法術就是一些散招以及對於法力的控制應用,用武俠小說裡的方法講,道法等於整套的降龍十八掌,而法術和周伯通的左右手互搏差不多),也就是這時候開始,老變態嚴禁禁止我沾葷腥,但喝酒沒問題。可惜我實在對於酒這種東西無愛。
“小夥子,怎麼這麼晚纔來吃飯啊?來,大媽給你多盛一點肉。”打飯的大媽看樣子也是快下班了,正在刷洗飯盆,而旁邊的盆子裡還有剩下的菜。“不吃了可就浪費了,你說這大學每天得浪費多少?要放以前......”
“大媽,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吃肉的,謝謝您了。”我對於陌生人總是格外有禮貌。
“哦,這樣啊,那可沒有了,這樣吧,這裡還有一點麪條,要不你先將就一下?”
“不將就,謝謝大媽了。”這時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我還將就什麼?這大媽也是熱情,二話不說就把火竈點上了,原來麪條也是要現下啊。
趁着大媽下面條的功夫,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不愧是大學,食堂也裝修的太好了,一點一滴都顯示了有文化的格調,你看這桌子,你看這椅子,這牆壁,牆壁上的這畫,還有貼的瓷磚和那個坐在牆角大吃特吃的女孩......
不對,我一定是看錯了,這是大學啊,又不是難民營,怎麼會有一個女孩子能吃這麼多?吃相還這麼糟糕。
那女孩看着挺瘦的,長頭髮,臉被她手裡舉着的雞腿擋住了,衣服看着也不差,但是堆着滿滿一桌的空碗可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她怎麼看着比我還餓?不,一看就比我餓多了!
“這女娃也不知怎麼回事,連着幾天了天天快打烊了纔來,叫了一堆夠十幾個大小夥子的東西,每次還都吃個精光,可這麼吃也沒見她出過什麼毛病,連肚子都沒有變化。”大媽將麪條捧出來放在我面前,看見我注意到那女孩,壓低了聲音和我說道。“你說她家大人要知道閨女在外面這麼吃還不得急壞了。”
呵呵,這算什麼,我要告訴你我們大學有一個體育老師是古天庭的戰神刑天你還不得絕覺得我也有毛病?要是再告訴你我今天被一個妹紙打飛出去,還暈 了三個小時。我估計你還要打精神病院的電話呢!對於我這種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算什麼?小意思了!
我帶着隱士高人固有的那種深不可測的笑容捧起了麪條,剛要轉身又被大媽叫住了。
“喂喂喂,小夥子,還沒付錢呢!”
我去,要付錢的呀?可是,可是,我是真正的身無分文啊!上天啊,救救我吧,求求你給我一個幫忙付錢的妹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