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她算了

方哲本來還是怒氣衝衝,發現林希洄腳扭了,心立刻軟了,在她身旁蹲下來,急問:“沒事吧?”

於元昌也走了過來:“姓方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哲懶得多看他一眼,直接打橫抱起林希洄往停車位走去。

於元昌眼看林希洄一臉幸福的靠在方哲懷裡,這才驚覺不對勁:“方哲,你跟蹤我?那女的是你什麼人?是不是你安插到我身邊的?”

他一連串問題問完,方哲已經抱着林希洄到了車旁。

方哲回頭看着他,目中毫無懼意,反而盡是鄙夷不屑,高聲道:“沒錯,她就是我的人。她爲了查你纔去引誘你,你這種人渣,活該被人查。你不服氣就來找我好了!”

林希洄已經打開後面的車門,方哲直接將她放到後面座位上,自己跟着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兩個人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沉默對視。

方哲率先開口,冷冷質問:“誰叫你去勾引他的?”

林希洄心虛的笑笑:“發這麼大火幹什麼?我又沒受什麼損失。”她進了浴室後,直接使了點小手段,哄得於元昌迷迷糊糊就跟着她出來了,什麼也沒做。

“我當然知道你沒受什麼損失,你還不至於白癡到那地步!”

“那你還發火……”

“我請你來幫忙,不是爲了讓你犧牲色相去查人!林希洄你想幹什麼?”

林希洄弱弱道:“我想幫你。”

“相幫我?我看你存心想氣死我!”

希洄看他怒火中燒五官猙獰,心中更加發虛,乾脆耍賴,耷拉下臉來:“唉啊,腳好痛~~~”

方哲看她想用手去摸腳踝,忙捏住她手指:“別亂碰。”

雖然看出來她有耍賴的意思,但她腳受傷是真,方哲一時半會也顧不上教訓她,還是先看看她傷的怎樣了纔是正經。車裡空間太狹小,方哲蹲不下身子,只能俯身去看。林希洄的腳踝已經又紅又腫,他無奈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下個臺階都能扭了腳。”

“是被你拽得好不好?要不是你,我下臺階比誰都穩!”林希洄十分委屈的控訴。

方哲想起剛纔那一幕,似乎自己一開始的動作是有點粗魯。他氣也平了,火也消了,炸起來的毛也自動順了,只是口中不饒人:“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林希洄更加委屈:“剛發現你脾氣這麼壞。”

方哲看看她的腳踝,嘆了口氣,檢討了下自己的語氣,這才恢復正常語調:“我送你去看醫生。”

希洄忙道:“先等下嗎。我看到照片上那個男人了,就是和張秋華有不雅照的那個男人。原來他是東華酒店的大堂副理。”

“我也看到了”方哲道,“方夏偵探社查個人還是很容易的。那個人叫丁峻安,剛剛大學畢業。巧的是,他還是童話的男朋友!”

“這麼巧?”林希洄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相親遇到的那個王曉婷是什麼人?哈,居然是童惟聖的前情人,後來跟了於元昌。不過她今天惹怒了於元昌,於元昌不想繼續和她玩了。”

“是嗎?”方哲淡淡道,“我倒是挺感謝她的。”他將手機裡的短信和彩信翻給希洄看。

希洄看過之後,頓覺好笑:“看來她把我當成一路人了。”

方哲道:“好了,坐好,今天收工,去看醫生。”

林希洄抓緊一切時間撒嬌:“坐不好,感覺好痛啊。”本來就很痛啊,她剛纔能那麼鎮定,完全是因爲忍痛能力很好。怎麼說也是在山林裡過了那麼多年的,這點小傷小痛不算什麼。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是方哲弄出來的傷,他得負責。

方哲被她叫的心神有些亂:“要不我先幫你看看?”

“嗯嗯。”林希洄忍着笑,拼命點頭。其實她很想再說一句:不能只看,還要幫我揉揉。

方哲小心擡起她受傷的腳,林希洄順勢側過身子,只一條修長筆直的玉腿,擱在了方哲膝蓋上。方哲只覺得一陣熱血上涌,喉頭有些發乾,靠,林希洄啊,不帶這麼誘惑人的。

尖細的鞋跟足足有八公分高,鞋帶已經因爲大力一扭和鞋幫斷開。方哲收回盪漾的心緒,乾脆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讓鞋帶斷的更徹底,直接從希洄腳上脫開。只是,看着希洄雖然腫了不少,但依然纖細的腳踝,他就不敢亂動了。萬一弄得更嚴重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果然很守信,只是看了看希洄的腳踝。

希洄不滿了:“你看幾眼就能看好啊?我還是疼。”

“我也想幫你揉揉,可我不會啊。我怕弄得你更腫更疼。”

希洄很委屈,繼續指控:“都怪你。”

方哲已經完全沒脾氣了,既擔心她的傷,又怕她疼:“怪我怪我,乖乖乖,我們去看醫生。”

希洄提醒道:“既然決定看醫生,那就趕快呀。再不離開這裡,我看於元昌會想辦法讓我們走不了。”

方哲透過車窗,看到於元昌一臉憤怒的在打電話。無奈,他只能幫身邊的人繫好安全帶,下車,又坐到駕駛位上,叮囑希洄:“坐好,小心別碰到腳。”

車子緩緩駛離。於元昌盯着車牌號碼,目中戾氣頓現:一個小小的私家偵探,竟然也敢跟我作對!方哲,我看你是活膩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車內,希洄問方哲:“你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於元昌肯定不會放過你。”

“你還說,還不是爲了你?誰叫你濫用‘美人計’?”

“我用‘美人計’,最多是我吃虧。你着什麼急?”林希洄對方哲的焦急和關心表示嗤之以鼻。

方哲本來已經消氣,這下又給她氣得血壓暴漲幾十:“你放心吧林希洄,你以後不會再有機會施展‘美人計’的。咱們合作終止!”

“我把證據都蒐集全了,你現在才說合作終止?”希洄從包包底部取出一個無線微型攝像頭。這個小東西把她和於元昌剛纔的行爲和對話全都錄了下來。她拿着攝像頭,舉高了手向方哲炫耀:“有了這個,張秋華打官司一定贏。”

方哲沉着臉不說話。

希洄高聲道:“你都不表揚我?”

“我不教訓你都算好的。”

怎麼可以這樣?又成兇巴巴的樣子了。希洄在心裡一陣哀嚎:“你幹嗎好死不死要守在東華酒店門口啊?”

方哲氣急:“我再晚來一步,他該拉着你去開房了!”

“胡說,我們是去吃飯。他說要帶我嚐嚐東華酒店的手藝。”

“你信?”

希洄望天,繼續耍無賴:“他明明白白說了只是帶我去吃飯。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你是鐵道部新聞發言人他徒弟啊?”

“他是我徒弟!”

“對,明顯他不如你會耍無賴。”

“錯,明顯我比他更喜歡講實話!”

方哲真的很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