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了。”
江素月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沒想到靳玄璟這麼護着弗笙君。
難道,靳玄璟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後宮?
只是,江素月也仍舊不明白,便就算是不在乎後宮,靳玄璟爲何又對弗笙君這般縱容?
他們之間雖說是叔侄關係,但卻也只是名義上的關係。
再者,朝堂之上熱火朝天,這兩人怎麼都不應該是這樣的關係纔對。
“既然這樣,那老奴便就帶人先行告退了。”
“好,李勝公公慢走。”
江素月笑了笑,直到李勝離開,這才和雲剪影不冷不淡的說了幾句,隨後雲剪影也回了宮。
而眼下,弗笙君卻是坐在寢宮之內,眸中不見任何波瀾。
“聽你這麼說,皇上確信,與采女通姦之人,絕非是本王了?”
弗笙君聽到杜橋將事情真相描述來後,不禁輕笑一聲,爾後淡淡問道。
“是。”
杜橋點了點頭,只是心底也不禁忐忑起來。
自家主子雖是如今朝中掌權,但這若被旁人知道,自家主子非男兒身,怕朝中本就對主子有些許意見的官員,必然羣起攻之了。
“主子,咱調查的那事,還沒個頭緒。但聞家似乎開始起了內訌,藉此機會,或許咱們的人,能夠找到什麼有利的證據。”杜橋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已經調查了兩三年,也依舊沒個進展,只希望這一次會是個突破口吧。
“不用急,本王要親眼看到聞家的一切,慢慢傾覆,化爲烏有。”
弗笙君眼底一暗,清冷的眉眼更是寒意不減。
雖說已經等了兩三年,但自她來朝的這兩三年,聞家的日子的確慢慢過得憋屈起來了。
“好了,隨本王出宮。”
弗笙君起身,而杜橋聽言,忽而想起來主子答應了玉璣的條件。
“是。”
景華宮內,柳岸逸也是被這後宮裡,傳呼的沸沸揚揚的事兒給吸引了回宮。
“玄璟,這采女倒是膽子頗大啊。”
柳岸逸不見分毫憤怒,反而出聲打趣道。
“柳相這嚼舌根的勁頭,比起女子,不少一二。”
靳玄璟爾後將筆擱置在旁,漫不經意的擡起烏墨般的眸,挑起薄脣打趣道。
聽言,果然柳岸逸臉色一變。
“行了,也別打趣我了。這采女,你準備着怎麼處理,賜死?”
柳岸逸隨後問道,眸底到沒有任何波瀾。
後宮裡的女人,本就是朝政的犧牲品,踩着人骨往上爬,本就不是稀奇。
“先打入冷宮,這事兒草草遮掩便罷了,等日後找個緣由,驅她出宮。”
靳玄璟垂着烏墨般的幽邃的眸,低沉的嗓音依舊悅耳。
他雖不打算雨露後宮,但也不至於讓後宮守着蕭條冰冷的宮殿一輩子。
但凡是願意,他倒不介意送她們走。
“玄璟,你何時這麼好心了?只是,這也可不見得朝臣會領你的情啊。”
柳岸逸隨後戲謔說道,這後宮裡敢送女兒進來的朝臣,有多少不希望自家女兒飛黃騰達,日後爲母家謀得一條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