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兒慘白了臉,爾後跪直了身,朝江素月連連磕頭。
“貴妃娘娘,求您了,救救罪妾,救救罪妾!”
那可是她表家的表兄,若是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同家裡人交代?
見此,江素月眼底卻劃過了一絲厭惡,冷聲笑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本宮如何救你?”
“求您了,貴妃娘娘,只要您救罪妾,罪妾什麼都能答應您。”
何秀兒眼底滿是渴望的看着江素月。
她不想表兄死,也不想自己死。
聽言,江素月眼底劃過了一抹不耐煩,沒等出言,又忽然眼底劃過了一抹精光,竟緩緩起身,走到了何秀兒的面前,微微半蹲。
“那你同本宮說,這與你通姦之人,究竟是不是攝政王?”
江素月的話落,何秀兒不禁愣怔,下意識擡眼看向江素月,只是見江素月輕眯美眸,露出些許警告意味,一時半會不知說些什麼。
“貴妃娘娘,罪妾……”
何秀兒臉色更是難看,咬着脣,不知到底該如何抉擇。
她是想要活,但也不敢得罪了攝政王。
再者,她一介官員之女,如何會得到攝政王的垂青。這也是常人想想就明白的事實。
“在後宮裡,活着的機會是要自己抓住的。”
江素月不鹹不淡的說道,目光隱約泛着寒涼,更是意味不明。
她知道,江家的確扳不倒攝政王,但這又如何,朝中早有些許朝臣與弗笙君結怨。
首當其衝,便就是聞相。
雖說聞家和江家關係一直惡劣,江家也一直多少瞧不起聞家。
但眼下,只有扳倒了弗笙君,他們才能不受限制,這樣孰輕孰重的聯手,想來聞成岐應該也不會不懂。
“今日,今日是攝政王故意讓罪妾……在外等候,卻不想攝政王竟會對罪妾做出這等事來。”
何秀兒咬了咬牙,眼底一暗,只好隨江素月的意思說道。
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還沒等外面守着的通傳公公稟報,這方姝靜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不分青紅皁白的便給了何秀兒一巴掌。
“賤婦!你什麼身份,居然敢胡言亂語,就不信本宮剮了你!”
方姝靜爾後惡狠狠的說道,今兒個聽到這個消息,便就想來打聽虛實。
卻沒想到,這個賤婦居然還敢承認與弗哥哥有染!
“放肆!方姝靜,這是本宮的宮殿。”
江素月目光一沉,平日裡與這方姝靜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倒是因爲這事兒結下了樑子。
“貴妃娘娘,本宮只想知道,就憑這賤婦的一句話,就能斷定事實真相了嗎?”
話罷,還沒等江素月接着出聲,一旁方姝靜便輕嗤了一聲,爾後掃視過何秀兒一眼,輕蔑又道,“這等姿色,如何讓弗哥哥入眼?想來,若真有這回事,必然是這個賤婦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狐媚手段!”
瞧着方姝靜咄咄逼人的氣勢,何秀兒更是不敢出聲,只得紅了眼眶。
“公主,這事是吾封燁的事。”
“的確是封燁的事。只是,江貴妃不介意本宮在旁協助吧?”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女聲,原是雲剪影聽到了流言蜚語,趕到了長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