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暮時分,君澤看了眼桌上的書卷,已經差不多近半被弗笙君翻閱過了。
看情況,弗笙君已經看完了一半的數目。
“南門的嫡出,真是可怕。”就是連君澤都忍不住出聲笑道,看着面前依舊是翻閱着書卷的弗笙君。
按照這個速度,二十日是綽綽有餘了。
“彼此。”
弗笙君隨後將書卷擱置下來,隨後不經意瞥了眼君澤筆下畫的人,卻只是山水。
“你擅畫山水?”弗笙君看着面前的畫,磅礴高山,流水自斷崖破勢而下,造成了雲霧繚繞的奇觀。
而山崖間,一株鬆於高山雲間,不懼孤寒亭亭而立。
“嗯,要不日後我也爲笙君畫一幅?”君澤嘴角挑着漫不經意的笑意,溫潤之下依舊是透着些許不受拘束的儒雅風流。
“不用。”
弗笙君想了想某個人,接着立即拒絕了。
這若是被靳玄璟知道,怕不是哀怨的目光會徹日徹夜的盯着她一日。
聽言,君澤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隨後調侃說道,“看來,笙君是很在意自己心上人的感受。”
“你若是有,必是也會。”
弗笙君接着說道,斂着眸接着將這本書的最後幾頁翻閱完。
而君澤想了想,卻只是淡若無事的輕笑了一聲。
喜歡的人?
他倒是想象不出來,自己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
或者來說,他也不願多那麼一個喜歡的人。
而後不久,君澤就讓人將這些書拿走,二人準備前去用晚膳,卻不想這個時候,南門明月又走了進來。
“君澤。”
南門明月忍不住出聲喚道,那女子眉眼的嬌憨和赧然,足以看出這女子對君澤的情誼。
只是,君澤聽言,隨後看向君澤,依舊是眉眼清風月明,並無其他風月。
“小姐有事?”
君澤疏離有禮的問道,看着眼前的人,嘴角的笑意斂去。
而南門明月見到此景,卻是有些忍不住咬了咬脣,隨後看了眼君澤身旁的弗笙君。
剛剛大老遠看過來,君澤還是對弗笙君有說有笑的,那溫柔的笑意,就是今朝的自己也不敢多奢求。
可的的確確,這樣的笑意出現了,卻不是因爲自己。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南門明月很少會對君澤這麼說,眼下低着頭,又是怕被指責,又是咬着脣,眉眼模樣好不委屈。
“明月小姐應該知道,君澤並不是一個清閒的人。”
君澤看着眼前的人,依舊是話語淡淡。
而隨後南門明月咬了咬牙,接着出聲問道,“那弗笙君今日學了多少?”
她就不信,弗笙君還真的有那麼神了。
更不信,弗笙君會把自己比下去。
“還沒開始學,只是在背記文書。”
君澤看了眼南門明月,眸中浮現出些許淡淡的不耐煩。
“是嗎?那不知,弗姑娘你又背了多少?”
南門明月看着弗笙君,心底更是得意,當初自己可是將那些書,約摸不過是用了四十日就背記完全。
而君澤卻是用了三日背完。
不過,她自然是不能和君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