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璟受傷,原本弗笙君也並未打算住在宮內,卻耐不住靳玄璟哀怨的目光,鬼使神差的住在了皇宮。
這些日子,靳玄璟倒是真稱得上和弗笙君如影隨形,這樣的情形被宮裡的衆人瞧見,卻莫名的詭異了起來。
皇上和攝政王之間,關係怎麼能這麼好?
這怎麼看,都顯得變扭。
要知道,當初皇上入朝的前幾日,攝政王這生人莫近的氣息,讓人不禁膽寒。
翌日,弗笙君一手倚着腦袋,坐在旁坐,翻閱着書籍。
靳玄璟坐在龍榻之上,瞧着眼前的人兒,卻不自覺的翹起嘴角,烏邃如墨的眸帶上了些輕挑邪氣的笑意,卻更爲濃郁了其中暗生的情愫。
前幾次,弗笙君還會冷冷的掃視靳玄璟一眼,冷嘲熱諷的警脅幾句。
可靳玄璟每每那幾句‘小皇叔’,還真讓人覺得,兩人關係親暱,就該如此。
如此一來,弗笙君也乾脆忽視了這道目光,眼不見心爲淨。
“皇上,不好了!”
外頭,李勝慌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
靳玄璟眼底劃過了一抹不悅,就連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都不禁沾染上冷意。
李勝倒是被罰之後,更不長教訓,幾日不見,一驚一乍的舉動更是晃眼。
“雲昭容被江貴妃帶去了長景宮。”
李勝想起了剛剛宮女前來彙報的情形,這纔不禁打了個冷顫,發現這後宮的女人,的確都挺能惹事。
就連這個江素月也不例外。
怪不得自家主子完全看不上她們。
“發生什麼事了?”
弗笙君卻是將書擱置在旁,緩緩問道。
李勝聽言,不禁微微一愣,瞧着弗笙君就那麼對視上自己,不禁慌忙低下了頭,“攝政王殿下,好像是因爲……因爲宮裡有人傳,這景昭宮日後的主,應該就是雲昭容了,所以……正好路過的江貴妃聽到了那些話,乾脆就將那些非議的妃嬪,連同着雲昭容都給帶走了。”
這事兒,若是放在平常,李勝大概也不會覺得多少心驚。
但這段養傷的時間,聽說自家主子竟頭一次進了嬪妃的宮殿,也就是這位雲昭容的宮殿,宮中流言傳兩人還相談甚歡。
如此一來,自家主子應該會對這雲昭容頗爲上心纔對。
“皇上身子若是不適,不如本王前去替皇上看看?”
弗笙君隨後看向靳玄璟。
“小皇叔這般爲朕着想,朕自然願意。”
靳玄璟翹了翹嘴角,接着似笑非笑的說道。
而弗笙君聽言,掃視了眼依舊沒半點正經的靳玄璟,轉身便就離開了。
見此,李勝更是呆愣住了。
自家主子是心大成什麼樣?
讓別的男人去管自己的後院,就不怕日後這後宮一片綠油油的?
李勝愈發是看不懂自家主子了。前些時候,看架勢像要搶了攝政王的那位神秘女子。可眼下,卻任由攝政王去管自己後宮的事。
這莫非是因爲對攝政王的愧疚?
所以打算互相綠一綠?
思忖到這,李勝轉眼看向自家主子,卻不想眼下靳玄璟卻依舊挑脣,眼底戲謔不減,似也在沉思打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