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攝政王不如也露一手看?”
容淵這話說罷,在旁坐着的牆月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攝政王可是男子,怎麼能和她一介女子來比較。
“王爺,攝政王的身份尊貴,怎麼會有閒時和妾身一般無趣學這些。”牆月接着笑了笑,替弗笙君解圍道。
一個男人彈,若是彈得不好,自然是被說連女子都不如。
而若是彈得好,更是被指學女兒家的東西,實在是沒男子漢氣概。
這樣的事,無疑是難題,而容淵明明是喜歡弗笙君,卻偏偏丟這樣的難題給弗笙君。
牆月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弗笙君會選擇自己的皇侄,也不曾喜歡過容淵。
“朕的小皇叔,的確不是用來取悅任何人的。”
靳玄璟慢條斯理的說道,一雙浩如煙海的眸看向容淵,透着寒冽,即便是容淵,都有些失神。
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那眸底的冷冰震懾到了。
容淵聽言,更是冷笑一聲,“是嗎?本王原本以爲攝政王從前未曾從政的時候,還學了些東西。”
“從政前,本王被教的很好。”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如何去殺人,如何去折磨一個人,本王深有所感。”
這話說罷,莫名就是連容淵都不由得皺緊了眉,只是弗笙君說的也是實話。
當初,他只是覺得弗笙君小小的一個女孩,格外新奇,在這麼多女孩中,也只有她能做到對水牢中的水蛇無動於衷,冰冷着臉,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什麼驚訝或是慌亂。
愈發是在骯髒的地方,愈發是能看出什麼人會是和自己不一樣的存在。
而容淵則是一眼挑中了弗笙君。
他想看看,若是有一日,弗笙君會露出驚恐或者是哭泣的神情,他會是有多少成就感,會是有多少興奮。
直到是現在,容淵也是如此。
就是連牆月都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不過一會兒,就聽到靳玄璟淡聲說道,“小皇叔,你不是想去看看南亭的錦鯉嗎?令夫人,可還能帶着朕的小皇叔一道過去?”
“自然是可以。”
牆月點了點頭,隨後讓身後的人將自己推去。
而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知道靳玄璟約摸是有事和容淵談,倒也沒硬要留下,反而牆月一道去了南亭。
“怎麼了,什麼事皇上要避開君兒?”
容淵接着笑道,只是也笑不達眼底。
“什麼事,淵王應該很清楚纔是。”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瀰漫的冷意,讓周遭的氣息都變得開始發寒,低沉的嗓音更是透着薄涼,徐徐說道,“淵王該有自知之明,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
“如若,淵王府真的想當亡國奴,朕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封燁皇上,在北明,你都這麼口氣輕狂嗎?”
聽言,容淵更是輕眯着眸,緊緊的看着眼前的人問道。
“淵王,你若不信,便不妨試試。若是她歡喜,朕不介意即刻將北明夷爲平地。”
靳玄璟輕嗤一聲,仍舊是漫不經意,而身旁的崇行和崇天則守在了靳玄璟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