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弗笙君也晦暗着眸,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而靳玄璟走進來後,便看到弗笙君坐在一旁,眸光深靜,卻也不知在深思些什麼。
“笙兒。”
靳玄璟彎了彎脣,隨後坐在了弗笙君的身旁坐下,輕輕的摟過了弗笙君的腰間,好看的下顎抵在了弗笙君的肩旁,低沉的嗓音旋即響起,“在想什麼呢?”
“在想相府的夫人,會叫什麼名字。”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而自側看去,卻看不明弗笙君的眉眼神色,靳玄璟彎了彎脣,不久卻是低潤問道,“笙兒,你是不是知道了?”
聽言,弗笙君眸光微微一暗,接着看向了身旁的靳玄璟,問道,“知道什麼?”
“知道,這件事會和你的硃砂痣有關?”
靳玄璟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以指腹磨挲着弗笙君眉眼細膩的肌膚,旋即輕聲道。
這硃砂痣,的確是有些在變淺了顏色。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卻是口吻依舊平淡,“嗯,知道。”
聽言,靳玄璟不由得啞然失笑,“笙兒就這麼瞞着我?”
“皇上,這也非是臣先挑起的局面。”弗笙君若有所思的說道,目光卻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靳玄璟,更是讓靳玄璟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多了些無奈。
“嗯,是朕錯了。”
靳玄璟輕輕吻過她的耳畔,輕搖慢啃着,聲音透着些許沙啞,“可是,笙兒,正是因爲我明白你,所以怕你知道這件事,會有所思慮。”
“你說過會護我於羽翼之下,我怎麼會有所思慮?”
弗笙君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就真的並不在意這件事一般。
“笙兒,無論事情到底會變得怎麼樣。你別離開我,我也離不開你。”
靳玄璟的嗓音透着堅定,一雙浩若煙海的眸更是卷涌着暗潮情愫,透着繾綣的柔情。
弗笙君頭一次沉默了許久,只是旋即,還是看向了靳玄璟,烏眸瀲灩清淺,眉眼硃砂更是平添風骨綽約,“只要你不後悔。”
她也會怕,怕最後會讓身邊所有的人會因爲她而殫精竭慮。
但而今,她知道若是自己離開,也只是一種逃避,她只能選擇面對,對周圍的人才是最好的打算。
她弗笙君可以輸給誰,都不能輸給命。
“怎麼會後悔。”
靳玄璟摟緊了弗笙君,更是側在弗笙君的耳畔旁笑道。
“不會有事的。”
靳玄璟輕聲哄道,而弗笙君眉眼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驚起。
“嗯。”
弗笙君輕應了一聲,隨後靳玄璟彎了彎脣,似想起了什麼事,接着又道,“我覺得,那相府的夫人,應該會是南門知裳。”
“南門知裳?”
弗笙君微微愣怔,清越的嗓音中更是透着些意味不明。
她知道自家孃的名字的叫知鸞,卻並不知道自家娘姓什麼,但若是南門家,應該叫南門知鸞。
而南門知裳……
“嗯,若是算起來,應該會算是笙兒的小姨。”
靳玄璟緊緊的盯着弗笙君,勾着緋紅的脣角,慢條斯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