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她退熱,你去準備準備,不要讓其他人進來了。”
“是。”
隨後杜橋點了點頭,也只好體貼的關上門,轉身離開了。
靳玄璟摟着懷裡的人,心底卻是不禁琢磨着,若是自家小奶貓喜歡說夢話,那該多好。
這模樣,真是有些誘人的可愛。
“笙兒。”
靳玄璟不禁試探性的輕喚了一聲,見弗笙君沒什麼反應,這纔想着還是讓弗笙君踏踏實實的再睡會兒好了。
只是,隨後靳玄璟卻是感覺到懷裡人兒的手,抓着自己衣袂的手,更是緊了緊。
見此,靳玄璟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是昏迷也不打算放自己走了是嗎?
弗笙君便就是睡着,也十分安靜,安靜的模樣,讓靳玄璟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輕輕的用溫涼的指腹劃過她的眉眼,最後目光落在那硃砂痣上,暗了暗眸。
這硃砂痣,似乎比前幾日稍微淡了一些,是因爲這場病嗎?
靳玄璟目光涼如水,隨後倒也只是斂着眉,輕輕的抱着懷裡的人。
無論是誰,哪怕鬼神,都不能再將笙兒帶走了。
沒過多久,杜橋便拿了一碗湯藥過來,見靳玄璟伸過手來,這也是極爲順手的遞過後,便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待會兒屬下給殿下拿一盆熱水來,是屬下給殿下擦身還是……”
“朕來。”
靳玄璟接着淡淡的說道,而杜橋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便就轉身離開了。
就算杜橋是女子,靳玄璟也並不願意自家笙兒被其他人看了身子。
只不過這份倔強到底,靳玄璟這也是將自己往火坑送。
靳玄璟餵過湯藥後,便看着邊上送來的熱水,抿脣許久,才轉頭看了眼懷裡的弗笙君。
“笙兒,你可一定要記住這是要還的。”
這話說罷,似乎弗笙君也有些意識,不禁斂了斂眉,見靳玄璟不禁低笑了一聲,隨後自側拿起了錦帕浸溼過熱水。
此時,某帝正在盡心竭力的伺候着自家小皇叔,那邊的柳岸逸剛回了府,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突然就看到了某個身影。
“柳相大人。”
李勝對柳岸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
若是平常人,對李勝這樣貼身服侍皇上的人來自己的府邸,怕是不勝欣喜。
但是現在,柳岸逸只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皇上這幾日沒什麼時間,說是讓奴才將這些文書都交給柳相就好了。”
“交給本相就好了?”
柳岸逸俊朗的臉上也有些難看,他敢不敢再說一遍?
這些禽獸還知不知道他是剛討到媳婦,就這麼沒心沒肺的壓榨自己了?
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是殿下不舒服嗎?”一旁的雲剪影走了過來問道。
“是。”
李勝點了點頭,看到人是雲剪影,也多了些敬意,神情沒有露出半點驚訝。
“岸逸,那我陪你批奏摺吧。”
原本只打算在這待一會兒的雲剪影想了想,還是接着說道。
聽言,柳岸逸轉過臉去,面無表情的問道,“奏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