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雲鄴點了點頭,可從來無所波瀾的眸卻慢慢深靜了起來。
他心底也有顧忌,怕弗笙君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封燁宮內。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攝政王來親自接待本宮,真是讓本宮覺得驚喜萬分了。”
關玉衣被知琴攙扶着,眼底帶着笑意,話語卻帶着不少深意。
邊上的杜橋看到關玉衣這故作驚訝的模樣,心底忍不住唾棄。
你也不知道,要不是自家主子攔着,你可就差點被皇上丟出封燁了。
還真以爲自家主子是客氣?
只不過是懶得處理。
只不過,依照自家主子的意思,楚江遲早是要被封燁收入囊中的。
“關小姐能回來,到底是有些本事。”
弗笙君寡淡的嗓音徐徐響起,隨後緩緩與關玉衣對視,烏眸深靜清淺。
關玉衣下意識狼狽的挪開了眼,便就是如今,對弗笙君的懼意,也未曾減了多少。
“攝政王殿下,我家娘娘是女流之輩,您這樣和娘娘說話,是不是有些非君子所爲?”知琴看向弗笙君說道,雖然這攝政王的確是模樣好看,但也是自家主子最恨的人。
弗笙君眸光意興闌珊的掃視過知琴,深靜的眸透着的寒涼,讓知琴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有些頭皮發麻了起來。
等弗笙君挪開了眼後,並不打算多言之際,邊上的杜橋才掃視過關玉衣和知琴,笑道,“我家殿下是朝野重臣,並非是什麼會哄着姑娘家的人,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這也非是殿下有心之舉。”
這話也是氣的知琴和關玉衣敢怒不敢言。
話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說,自家殿下惹得關玉衣生氣了,那也不是故意的,畢竟自家殿下的身份,沒必要哄着人家高興。
“姑娘,我們娘娘以後也是要成楚江皇后的人。你這樣說,怕是有些不妥。”
只是,這時候知琴雖說氣極,但也不敢多給什麼臉色,只能憋屈的看向杜橋。
杜橋這個時候極想翻個白眼,這誰家主子不是呢。
這話罷,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弗笙君便幾步湊近了關玉衣,珠玉相擊一般的嗓音透着淡漠,帶着些許玩味兒,“關小姐若是安分,是還能做會兒楚江的皇后。不然,本王也不介意給楚江換位國君。”
話落,知琴是沒想到,封燁的攝政王居然說話如此不隱晦,原想出聲,卻是瞧見自家主子都已經臉色煞白,咬着脣,又不敢多言的樣子,心底頓時沒了數。
誰又知道封燁如今是多少勢力。
倘若弗笙君與靳玄璟二人龍虎相爭,這封燁也約摸不會這般繁榮昌盛。
只是而今弗笙君與靳玄璟二人並沒有什麼爭執要起,更不見弗笙君有心皇位,這若比起還存着內鬥的楚江,根本不用比知道答案了。
關玉衣目光陰鷙,就算如今她身份水漲船高,還是不能贏過弗笙君他們嗎?
“攝政王殿下,你是在擔心楚江日後會威脅到封燁嗎?”關玉衣忍不住看向弗笙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