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攝政王是她心中計量中,最合適的人選。
至於靳玄璟,約摸是因爲關玉衣的下場,讓她不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有什麼想法。
而翌日,弗笙君徐步來到御書房,還沒等靳玄璟出聲,便見弗笙君將手中的玉瓷瓶擱置在了桌上。
“這東西用了,江素月應該便不會想再吸食血下去了。只不過,孕期會引起她嚴重身子不調,容易噁心。多讓御膳房和太醫院準備着她喜歡的。”弗笙君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也不是爲了江素月,而是江素月肚子裡的孩子。
“聽到了嗎?”靳玄璟旋即挑了眉角,問向李勝。
“……是。”李勝不由得抽搐了嘴角,畢恭畢敬的應聲下來。
攤上了這樣的主子,還能怎麼辦了。
這時候,靳玄璟剛想出聲,外頭又響起了通傳。
“皇上,外頭淮河世子到。”太監低着頭恭敬道。
靳玄璟被擾的有些乏味,漆黑的眸卷涌着暗色,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嗓音低沉發涼,“傳。”
“是。”
爾後,等靳文起進來時,瞧見一旁的弗笙君也在,不由得愣怔片刻,旋即腦海中也不知是劃過了什麼畫面,不由得擰緊了眉。
沒過多久,靳文起上前幾步,對靳玄璟恭敬行禮道,“參見皇上。”
只是,半晌都聽不到靳玄璟的聲音傳來。
正當靳文起有些忐忑的時候,卻聽到那低沉慵懶的嗓音隱約發涼,分外刺骨。
“靳河世子,是不是忘了朕的御書房裡,還有誰了。”
靳文起打了個冷顫,忘記傳聞中皇上與攝政王關係格外融洽。
但沒有想到,皇上會真的就這麼維護攝政王。
“攝政王萬安。”
靳文起再不情願,都只得朝弗笙君行了個禮。
這兩日,關詩月比以往都纏着他,但似乎有意無意的,都在詢問一個人。
就是他眼前這個身着墨紫長袍,清貴如玉的人。
靳文起有些不好的念頭,總覺得關詩月似乎對這個‘男人’有莫大的興趣。
“本王不敢當。”
弗笙君似笑非笑的烏眸落在靳文起的身上,猶如可以窺探人心深處的秘密,讓靳文起下意識挪開了眼。
這個人,他好像就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等再次回神,弗笙君已經淡若無事的坐在了一邊的圈椅之上,清閒的端起邊上的盞茶,愜意的輕呷一口。
別人都不敢在君王面前這麼隨性,可眼前的‘男子’是攝政王。
曾統領三軍,曾監國三年。
“世子前來,所爲何事?”
靳玄璟慢條斯理的說道,御書房的香不是龍涎香,而是另一種有些疏淡如蓮的香。
恍惚間,靳文起回神過來,接着斟酌片刻,眸光一暗,道,“回皇上,臣子斗膽向皇上討個喜。”
“何喜?”
靳玄璟好整以暇的掀開眼眸,眸光平淡幽邃,並不見多少情緒外露,稍顯薄涼。
“請皇上爲臣子與關府小姐關詩月定婚期。”
靳文起原是隨着關詩月的意,過來請個安,但眼下莫名感覺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