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東樓且箐就在外頭等着靳玄璟,剛想同靳玄璟告狀,卻察覺到靳玄璟目不斜視,快步的準備離開。
“璟,我,你去哪兒?”
東樓且箐不由得皺緊眉間,疑惑的看向靳玄璟。
“再這樣叫朕,朕立馬割了你的舌頭。”
東樓且箐聽着這低沉寒涼的嗓音,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頭皮有些發麻,心底清楚靳玄璟說的不是假話。
可同時,也不由得委屈起來。
“可是,我……”
“按照東樓的規矩,你不是最清楚東樓什麼規矩的嗎?”
靳玄璟嘴角稍稍挑起一絲輕嘲,慢慢掀起眼簾,漆黑的眸底依舊是清冷透着疏涼。
“……少主。”
東樓且箐咬了咬脣,雙手緊攥着,卻是愈發記清了靳玄璟對那位攝政王如何,對自己又如何。
她在他心底,是真的比不上那攝政王分毫嗎?
“過幾日朕會回東樓,不要給朕在耍什麼花招。下一次再讓朕在封燁見到你,朕不會留情的。”
靳玄璟撂下薄情的話語,便直接走了出去,一身常服身影挺拔如鬆,眉眼邪肆妖孽,宛若民間的貴族公子翩翩如玉。
這身行頭,看來是要去宮外了。
東樓且箐很想問靳玄璟準備去哪兒,卻是知道靳玄璟的脾性,只得不甘心的看着靳玄璟離開。
封燁她人生地不熟,通過昨日的事,東樓且箐更是不敢相信封燁的人了。
這些周遭國家的人,根本就成了精,稍不小心就中了她們的陰謀詭計。
不過,東樓且箐倒也沒想錯,江素月一直派人監視着東樓且箐。
出了宮,靳玄璟身邊只帶着崇天一人,直到進了攝政王府,卻發現除了府門外的看守侍衛,裡頭竟然並沒看到任何人。
“皇上,主子等您多時了。”
杜橋朝靳玄璟行了個禮,隨後恭敬的說道。
“嗯。”
靳玄璟點了點頭,可隨後杜橋卻是攔在了崇天的面前,笑道,“這位公子,不如先在這等候片刻,等杜橋領着皇上進去後,便帶公子前去休息?”
“有勞。”
崇天看了眼杜橋,碰面這麼多回,卻是頭一次和這女子搭上話。
這女子模樣倒是真的挺不錯的,畢竟是攝政王挑選的人。
“皇上請隨屬下來。”
杜橋隨後朝靳玄璟說道,將靳玄璟最後帶進了一座閣樓,雅緻不失精細,周遭的庭院深樹也點綴的恰到好處。
海棠依舊。
“皇上煩勞在這稍微等候。”
杜橋隨後笑道,卻說完便離開了閣樓。
見此,靳玄璟倒是沒多說什麼,坐落在石凳上,可不想隨後剛起了心思,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端起石桌上的酒盞,卻被好看纖細的素手輕輕抵住接下來的動作。
垂眼間,還能到那雙露着步履的珠尖鑲嵌,硃紅的裙襬稍揚,而向上便是嫋嫋腰間,腰帶上掛着熟悉的香囊,身上透着冷冽的蓮香依舊熟悉。
“皇上是準備喝酒壯膽嗎?”
一陣清越帶着熟稔的寡涼嗓音悠悠響起,餘音繞耳,經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