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知道?”
雲剪影可就差沒把自個兒那對好看的美眸瞪出來了,神情尤爲不可思議。
“嗯。”
弗笙君不厭其煩的應了一聲。
沒等雲剪影還想接着再問下去,弗笙君胎眸望了眼雲剪影,又緩緩說道,“今日起,你若是不想呆在皇宮裡,本王都可以讓你出宮。”
“主子,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我了嗎?”
雲剪影聽言,沉默了良晌,纔不由得說道。
弗笙君並未出聲,而云剪影卻是跪在了弗笙君的面前,朝弗笙君叩首過後,認真的看着弗笙君說道,“主子,剪影如今是真的斷了嫁人的心思。您不必想着剪影,剪影只想替主子做事。”
雲剪影的性子一向柔中帶剛,弗笙君擡看了眼雲剪影,卻也只得緩和的說道,“剪影,在後宮裡,便就是身在狼虎之地。本王可以護你,可當初本王動身西江,卻也是柳相在,你才得以脫險。”
“那次是剪影的疏忽,剪影保證,日後一定會小心。”
看到雲剪影這般堅定,弗笙君也只好默許。
見此,雲剪影總算是鬆了口氣,可眸底卻不由得劃過了一抹落寞,極快的隱去。
她真怕,有一日若是對不該動心的人動心了,那她該怎麼面對自家主子。
好歹,在皇宮中,如今自己的身份是雲賢妃,還稍能提醒着自己,不要做出那些會讓自己後悔,會讓自己失望的事來。
誰都可以,偏偏他便不行。
“主子,剪影先行回宮了。”
“嗯,好。”
弗笙君看着那抹身影離開,不由得幽暗了眸光,卻並未多言,低着眸看着桌案的文書。
而不知不覺,雲剪影走出了攝政王府,卻不想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身影。
“雲剪影,你太讓本相失望了。”
柳岸逸看着面前的雲剪影,回想起剛剛集市上看到的那抹人影,卻沒想到馬車裡的人真的是她。
今日突然來攝政王府,莫不就是因爲昨晚靳玄璟莫名的寵幸了一名妃子。
“本宮有什麼好讓你失望的?”雲剪影不禁冷笑,他是以什麼身份對自己失望了?
柳岸逸沉着俊臉,隨後看了眼雲剪影,卻是抿脣許久,轉身只丟下一句話,“你好自爲之。”
原本,他也想質問她,她到底是皇上的妃子,還是攝政王的妃子?
可話還未脫口而出,卻被難言的苦澀堵的一言不發。
“還望柳相日後不要再管本宮的事。本宮是死是活,皆與你無關。”
雲剪影面無表情的說出這話後,便轉身坐上了馬車,而柳岸逸聽言,卻是下意識轉身,只看到那徒然留下的一道倩影。
這個薄情的女人,和她的主子一般無二。
柳岸逸看着馬車離開,許久這才轉身穿過集市,走進青雀樓。
難道,如今他還會因爲一個女人而犯愁?
而事實上,也真是如此。
明明他現在是看着舞姬妖嬈的舞蹈,可腦海中都是那女人冷若冰霜的面龐。
該死……
回到宮裡,卻是看到雀婭匆匆的走向她,過問道,“娘娘,衛修儀那兒門檻都快被踏爛了,咱們要不也送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