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先離開了景華宮,而靳玄璟則被自家小皇叔提醒着,再過一柱香時間才能去上朝。
朝堂之上,卻是氣氛更加怪異了。
昨兒個晚上,太皇太后回來了,只不過,誰都不知道如今的皇上對這位太皇太后是什麼態度。
或許,靳玄璟還未返朝的時候,朝臣們還會覺得,這個新帝怕是隻得安分的做個傀儡皇帝。
可沒想到的是,不過短短二月,靳玄璟就已經將朝廷裡無益於自己的勢力清理了,甚至還有柳相站隊。
如此,太皇太后怕是打錯了主意。
見弗笙君徐徐走了進來,衆人雖是畏懼,卻只對弗笙君客客氣氣的行了個禮,便離弗笙君遠遠的了。
只京正溪走了進殿的時候,冷冷的看了眼弗笙君,冷嗤一聲,絲毫不理會。
自家女兒說什麼都不肯嫁人了,若不是自己將她關在閨房裡,都差點出家當尼姑了。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這位沒安好心的主所賜。
要不是弗笙君,自家無思能鬧得要出家落髮嗎?
弗笙君依舊是安然自若,絲毫沒有理會一旁京正溪凶神惡煞的目光。
一柱香時間後,便見到靳玄璟一身玄黑暗金龍紋的冕服愈發顯得矜貴俊美,嘴角噙起的三分似有若無的漫不經心,更是顯得邪肆些許。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靳玄璟看上去今日心情倒也不錯,嘴角的弧度都染上了些溫潤,見此朝臣們更是覺得詭異了。
太皇太后回來,不是一件麻煩事嗎?
怎麼反而今兒個皇上一點都不見不高興的模樣。
只有弗笙君心底清楚的很,明明就是某人昨兒個佔足了便宜。
“皇上,今晚上的國宴,臣等都準備起來了,一定會讓太皇太后滿意的。”
其中一個文官,揣摩着靳玄璟的心意,接着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靳玄璟今日的確是心情挺好,只是掃視了眼那文官,並沒多說什麼。
只是見此,文官看了眼一旁的江榭,二人眼神交流之後,暗中點了點頭,旋即對皇上接着道,“如今太皇太后回來,一定少人服侍,不如……就按照封燁的老規矩,後宮尊貴的娘娘都一道前來吧?”
說這話,文官立即便感覺到上頭的氣息疏涼起來,氣息凝結寒涼。
半晌,才聽到靳玄璟輕嗤一聲,旋即漫不經意挑眉,說出的話,卻是讓暗中動作的江榭氣的欲要吐血三升,“伺候的人,不是還有久寧宮的太后嗎?身份尊貴不說,這麼多年的婆媳之間相處,總好過於和生人交談,省得膈應。”
這話說罷,就連那文官都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這話放在嘴邊,卻又是隻得默默地嚥下去。
可邊上的江榭不甘心了,自家女兒進了宮已經有兩月,可看樣子還是分毫沒有進展。
“皇上,後宮都是你的妃嬪,您總不能把她們都當作生人了?”
江榭萬萬沒想到的是,回答他的卻是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弗笙君。
“皇上不操心,李公公也沒操心,江大將軍操心什麼?”
不得不承認,攝政王諷刺人的功夫是日益漸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