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次見到靳玄璟,靳河微微愣怔,沒有想到新帝會是眼前這般的模樣,危險得讓人不敢靠近,可卻偏偏又一舉一動盡顯尊貴。
“陵王的陣仗倒是比朕的還大些。”
靳玄璟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只是這眸光微斂,難以揣摩其中深意,只浮現出薄涼和一閃即逝的肅殺之意,讓人畏懼。
“臣不敢,臣不知皇上竟會親自駕臨西江。是臣照顧不周,未曾想到。”
接着說罷,靳河恭恭敬敬的低着頭,可眼底的陰鷙卻是全然被遮掩了住。
“攝政王,也在啊。”
隨後,見靳玄璟不語,許久,靳河擡起了頭,看向一側並不言語的弗笙君,不禁緩緩牽扯起一抹笑意。
“陵王不如先去換身衣物?”
弗笙君斂眉,掃視了眼靳河,那衣領間的胭脂煞是明顯,身上的胭脂氣味更讓弗笙君涼了眸底溫度。
聽言,靳河嘴角的笑意僵住了,陰鬱的神情掩住了這原本俊朗面龐的奪目,嘴角的邪笑更濃,“攝政王難道未曾嘗過男女之歡?”
“陵王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靳玄璟眼底的溫度涼了個徹底,恰好對視上那雙寒眸的靳河如寒淵煉獄裡的死氣瀰漫過渾身。爾後,更是聽到那低沉悅耳的磁性嗓音更是寒意不減,“朕的底線,從不允許旁人來觸及的。陵王,可明白?”
剛剛靳河看向弗笙君的目光,讓靳玄璟徹底對靳河起了殺意。
他的人,何須旁人來窺視。
而靳河也是許久才反應過來,想到靳玄璟說的這個底線或許就是眼前那清貴出衆的攝政王……
百思過後,靳河的臉色更是難看,靳玄璟爲何護着這個外人?
要知道,他纔是真正的靳家人,而這個弗笙君,不過一個角旗鎮的地痞,得了勢罷了,骨子裡的血還是卑賤的。
“臣,知道了。”
只是,眼下靳河也只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靳河看了眼那一旁的弗笙君,咬了咬牙,卻是目光更爲陰鬱。
他是正統皇室血脈,竟然還比不過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崇天,帶陵王去換衣物。”
“是。”
聽到靳玄璟的吩咐,崇天點了點頭。
靳河目光透着掩藏不住的寒涼,面色難看,哪裡不知道靳玄璟是讓人監視他罷了。
這府上是陵王府,又怎麼會需要旁人領路。
“陵王,走吧。”
靳河咬牙切齒,那手上的青筋都狠狠地爆了出來,可眼下也只好轉身走出了前廳。
“皇上何必動怒?如今皇上返朝不過二月,便就是該處理的荊棘,都不得急早了時辰。”
弗笙君的聲音有條不紊的響起,一雙烏眸寡涼自若,舒緩的精緻眉眼多了份恬淡。
“朕還在,又怎能讓人對你猖狂?”
靳玄璟隨後伸出手**過弗笙君的鬢邊,不自覺翹了翹嘴角,低柔的聲音更是繾綣着情深。
話落,未等弗笙君出聲,靳玄璟便俯身附在弗笙君的耳畔,薄脣輕勾,“所以,小皇叔不妨嘗試接受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