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還不快去給殿下送去。”
接着,江素月對白珠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
白珠點了點頭,看着一旁眉眼清冷妖冶的弗笙君,不禁微微心亂,上前幾步,卻是不想被杜橋攔住。
“多謝江貴妃美意,殿下的確不喜飲用這些。”
杜橋客氣疏離的笑道,若是換做是旁人,江素月大可以藉此機會,說是此人性子倨傲無禮。
可偏偏眼前之人是弗笙君,便就是江榭在此,也不敢說些什麼。
“是嗎?還真是可惜了這湯。”
江素月隱忍住眼底的不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江榭。”
弗笙君突然叫喚起江榭,讓場上之人都不禁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臣在。”
一側的江榭,看到自家女兒這麼跟弗笙君說話,雖說隱約覺得冒犯了弗笙君,可多有的是出氣。
朝臣之上,有多少人不想權傾朝野的,偏偏這個弗笙君自上位以來,便就開始掌政全局。
等新帝登基之後,二人更是並無不合,這想要君權之位,更是難如登天。
“你的女兒,倒是心靈手巧。”
弗笙君這一句話不鹹不淡,卻是讓江榭哆嗦了身。
“殿下……”
江榭依舊維持着單腿跪地,拱手於首前的姿勢,聲音發着顫。
“皇上……”
一側的江素月更是情急了起來,不禁央求的看着靳玄璟,希望靳玄璟能夠幫幫她。
可惜的是,靳玄璟看着眼前這情景,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偏偏眼底冰冷入骨,只得探清其中冷漠疏離。
弗笙君許久不語,只看着江榭,而見此,一側的江素月目光一暗,乾脆提着裙子,咬牙走到弗笙君的面前,跪身道,“殿下若是有怒,儘管衝着臣妾。”
見此場景,官員解釋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江貴妃倒是好大的膽子,如此一來,哪是有後宮妃嬪跪朝臣的……
可不就是打靳玄璟的臉,讓靳玄璟不得不動手,與弗笙君對峙。
只是,等衆人回神,剛想着這事,便只擡眼看見靳玄璟挑着脣,漫不經意的看着弗笙君,而漆黑皓亮的墨眸中依舊讓人覺得難以捉摸,可莫名間,衆人似從中感覺到那似寵溺一般的繾綣柔情一閃即逝……
應當是看錯了。
衆人心底不禁狂跳,暗暗否決自己的想法。
“江貴妃急什麼,這般跪本王,莫不是覺得本王比皇上的權利還大些?”
弗笙君不疾不徐的說道,將茶盞擱置在一側,可冰涼的語氣讓在場的人更是覺得凝重。
這話雖直,但的確全全將這冒犯之過,丟還給江素月了。
“我……”
江素月臉色發白,偏偏這個時候,命中宿敵更是會心一笑,“殿下您別誤會了,只是江貴妃的愛好比較另類一些,爲表達對您的敬重,纔對您叩首請安的。是吧,江貴妃?”
“……是。”
江貴妃低着頭,只能咬牙道,眼底的怨恨不減分毫。
雲剪影這個賤人……
“既然江貴妃愛跪着,那便一直跪着也好。”
弗笙君的嗓音清越,薄涼而寒冽,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