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很小,但是稚嫩的臉上都是恨意。
他真的該死。
要不是他,現在她還是孃親的好女兒,還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可就是眼前的薛業斯,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心痛嗎?
“求你了,叔叔知道錯了,安兒。”
隨後,薛業斯接着說道,眼底滿是懇求。
“你知道錯了?我還沒及笄,薛業斯,你就讓那麼多年男人來玷污我,要他們來羞辱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衆人都是不語,沒想到這個骯髒的地方還涉及到了亂-吖-倫。
薛業斯蠕動了脣角,接着卻是對着眼前的人說,“安兒,叔叔愛你。”
“滾,我不要你愛!”
隨後,女孩已經舉起了長劍,狠狠的往薛業斯身上砍,已經很多刀了,依舊是能沒有停手。
這個畜生,這個畜生……
女孩已經淚流滿面,但是此刻,所以人都安靜了下來,正當女孩正準備下意識的再往他身上砍的時候,身後一個乾淨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已經過去了。”
弗笙君的聲音是格外的清冷,卻帶着些特殊的語調,猶如清風明月,而女子一聽,卻是低着頭,紅着鼻子,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我……過不去了,殿下,我毀了……我已經被毀了……”
回去?
回去意味着什麼?
爹孃不會要她這麼骯髒的女兒,還會有人說自己勾引自己的叔叔,街坊鄰居都一定會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不想這樣的日子。
之前和自己玩的好的阿林就是這樣,原本對自己很好的母親,給自己了一個巴掌,說自己勾引了自己的親生哥哥……
可是,這又是怪她們做什麼?
她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怪她們……
弗笙君沉默了很久,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又是溫和了一些,雖說依舊是清冷,“不會,不會再讓你經歷了,要好好活着。”
她擡了擡眼,這是第一個自己獲得救贖後,用溫熱的手掌,摸着自己的頭,安慰自己,知道自己受了委屈的人。
女孩子還是女孩子,心底脆弱的很,雖說弗笙君這麼說,但還是抱着弗笙君的腰間哭了起來。
原本,很多官兵瞧着這一幕,都嚇了一跳。
小祖宗啊,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抱着的是誰嗎?
只是見弗笙君的眉眼依舊是清冷,可是修長好看的手卻順着她的後背,輕輕的安撫着,便也沒人多說什麼了。
只不過,一旁的靳玄璟抿着脣,雖說知道情有可原,但是還是想把自家媳婦兒給扯回來。
很久,小女孩纔敢回去,被幾個玩的要好的女孩安慰着。
原本不少還不知道自己錯的人,也有些後悔……
他們好像是真的錯了。
但是……
這個錯,是真的要付出代價,以血的代價,才能稍微彌補她們心底的陰影……
“看來,都是準備好了。”
弗笙君勾了勾脣,這個地方的人,的確沒一個不讓人厭恨。
夜裡還是很漫長,外頭,還是有人在吹着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