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衆人正猜測之時,一個侍衛立功心切,提着刀劍就要去搶鳳凰玉綉。
因爲那澤香兒已經下令,誰如果搶到鳳凰玉綉,就給誰五百兩白銀。
鳳凰玉綉迎風飄舞,在那個侍衛的眼裡,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他本來以爲趁人不注意搶走就跑,等所有人回過神來自己早就跑沒影了,可哪成想手還沒有摸到鳳凰玉綉,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嗷……
一聲慘叫提醒了衆人,衆人正要看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臉上涼颼颼的,一抹,竟然是腥紅的鮮血。
再看就在離着鳳凰玉綉僅有五步之遙的地方,剛剛那個侍衛已倒在血泊中,雙臂齊着肩膀被砍下。
衆人見狀臉色大變,因爲地上只有兩片沾着血跡的梨檀木,換句話說,出手的人正是那個神秘男人。
好快!真是太厲害了!衆人忍不住又朝着歐陽絕音看去……
微風吹起帽檐下的面紗,裡面竟是一張風華絕代的俊顏,“天外飛仙”四個字迅速在衆人腦海浮現,白衣翩華的映襯下,那人的皮膚竟是吹彈可破,比女子還要好。
朗眉處,一雙燦若光曜的星目如湖水澈然,可眼底的一抹似有若無的邪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幾分。衆人不禁感慨,原來這身份不俗的高手還是個絕世美男啊……
“可惡,竟然敢傷害公主府的侍衛,這是沒把本公主放在眼裡,上,你們都給本公主上!那個男的長的挺俊,給本公主抓活的。”那澤香兒見自己的侍衛死了一個,哪裡能賞罷甘休,她指揮着更多的侍衛往前衝,在她眼裡,鳳凰玉綉遠遠比這些侍衛的性命值錢。
當然,如果抓到歐陽絕音更好,她的公主府正缺少一個駙馬爺,那澤香兒最愛美男子,她看歐陽絕音的眼神裡快要冒出紅心。
侍衛硬着頭皮往前衝,畢竟這是公主的命令誰敢違抗,不過他們故意繞過歐陽絕音,哪裡再敢靠近他半分!
“你們愣着幹什麼,也給本格格上!”小昭儀不甘落後,是她先看上鳳凰玉綉的,怎麼能讓那澤香兒搶了先機?
相比起公主府的侍衛,將軍府的侍衛就膽大多了,畢竟這些人都是跟着李將軍浴血殺敵過的,身手就先不提,起碼殺人越貨對他們並不是難事。
這些侍衛仗着人多而且手裡有武器,五十六個人一起撲上去,他們就不信歐陽絕音一個人兩隻手能阻止地了他們?
此時,兩對百,金蛇王君和歐陽絕音赤手空拳,他們的面前正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護駕,把這裡圍起來!”
衆人正替歐陽絕音懸着心呢,就聽到外面響起驍騎馬蹄聲,緊接着一個大將軍模樣的人從馬上躍下,對着歐陽絕音跪地一拜。
“聖皇受驚了,屬下護駕來遲。”
聖皇?
衆人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又有錢有權身份不俗的美男子正是吐蕃的聖皇,衆百姓平日裡只在傳說神話中聽過高高在上的皇帝,現在得見真人,紛紛跪了一地。
其實這裡是大興和吐蕃的邊境,說起來還是歸大興管理,許多人都是大興的子民。
但衆人打心底裡對歐陽絕音有種說不清的敬畏,想當年,“鬼王”剛剛登基時的一戰,威風凌厲,名震八方,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響。
“聖皇有什麼了不起,聖皇就可以……什麼!!你,你你是……是,吐蕃聖皇……?”
那澤香兒的下巴
差點摔在地上,她是大興的公主,皇上那澤龍天和王皇后的親閨女,和一般人相比她就是金枝玉葉,但這個時候也露了怯,因爲對方的身份是她真真惹不起的。
“香兒,什麼聖皇,聖皇是哪個?”因爲事發突然,小昭儀還沒回過神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滿腦子都是鳳凰玉綉,鳳凰玉綉,她一定要得到鳳凰玉綉。
小格格一門心思都放在鳳凰玉綉上面,現場的情況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國宴這鳳凰玉綉能不能穿在她的身上!
國宴一年就只有一次,能不能大出風頭就靠熠熠生輝的鳳凰玉綉,小格格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如果你敢脫本格格身上的衣服,本格格就能讓你名聲掃地。”小格格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扯過了鳳凰玉綉,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得意洋洋地看向歐陽絕音。
男女授受不親,只要自己穿在身上,諒歐陽絕音也不可能脫了她的衣服搶過去,小格格篤定了這一招一定能成功把鳳凰玉綉拿到手。
小格格的無賴爲人所不恥,衆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心想自朝的格格怎麼如此沒有教養,爲了一件衣服連臉都不要了,頓時對小格格的印象分跌到了谷底。
“那昭儀,你鬧夠了沒有!”這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李瑞謙帶着一對兵馬出現在衆人面前。
明日國宴,李瑞謙是負責保衛皇室安全的督辦,他先行到的這座邊境小鎮巡視,沒想到半路上看到了如此一幕,他的新夫人正爲了一件衣服和人鬧的不可開交,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吐蕃聖皇。
“相公,妾身穿上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小昭儀完全沉浸在得到鳳凰玉綉的得意之中,竟厚着臉皮在原地轉了三圈,小人得志的猖狂溢於言表。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但是在小格格身上竟是個例外,明明是精美絕倫、仙嫋飄飄的絕世美裙,硬是被小格格穿出了鄉村農婦的味道,再配上她妝容裡誇張的紅脣,更是十分不協調,更是引來了人羣裡的嗤笑。
李瑞謙嫌惡地看了小格格一眼,他恨不能把這個女人一掌拍死。
這女人在京都丟人沒有丟夠,竟然跑到了邊境來丟,李瑞謙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更悔的是把這麼一個俗氣的女人娶回家。
忍不住,李瑞謙的腦海中又浮現一張傾城無雙的美麗面龐,東方輕舞若是穿上這件鳳凰玉綉,一定全然是不同的味道吧,絕對會美的炫目,只可惜,她不屬於他,而且,她尚不在了人世。
一想起這個,李瑞謙內心的失落和痛苦一浪高過一浪,自從墨家堡側夫人得疾病猝死的消息傳出後,李瑞謙就再也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他好恨自己當初沒有爭取一下自己的愛情,而是將就着娶了那昭儀這等低俗女人!現在天人兩隔,李瑞謙悔不當初……
“這位是李將軍的兒子李公子吧。”隔着雪白的面紗,歐陽絕音的聲音很冷,他的眼神裡似有玩味。
歐陽絕音是一個惜才之人,他知道李瑞謙十二歲就隨父征戰沙場,有勇有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歐陽絕音一直有意把李瑞謙從大興挖來吐蕃培養,統一四國需要人才,正好給李瑞謙機會一展宏圖。
但看現在這種狀況,小格格性情潑蠻刁鑽,毫無廉恥之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瑞謙能娶這樣的女人當妻子,說明他不過是個目光膚淺的男人,歐陽絕音不禁對李瑞謙的惜才之心化爲烏有,轉爲嘲諷。
李瑞謙沒想到
歐陽絕音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禁對這位吐蕃聖皇又敬又畏,即使他看不到歐陽絕音的臉,但隔着那面紗也能感到一種強大的霸主氣息。
“恕我管妻不嚴,給陛下惹下了大麻煩。等這鳳凰玉綉從內人身上脫下來必當還給陛下。”雖然不是吐蕃的臣子,可李瑞謙對歐陽絕音說話萬分客氣,因爲,他以被歐陽絕音的氣場深深折服。
“不用了!”冷冷一揮衣袖,歐陽絕音聲沉如鍾,“朕的皇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她身上禮服也要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既然鳳凰玉綉已經被‘玷污’了朕絕對不會收回來。但是這件鳳凰玉綉……朕也不會假手他人!”
歐陽絕音的話音未落,只聽呲啦——
只見輕薄的錦緞紛飛,小格格身上的鳳凰玉綉已經變成了一地碎布,精鍛輕巧很快就隨風飄走了,而小格格身上的其它衣服,也在巨大的掌氣之下碎裂開來,落在地上。
小格格就一絲不掛站在雪地裡,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這是歐陽絕音給小格格的警告,這衣服是他送給輕舞的禮物,敢和他搶鳳凰玉綉,下場就是一個字,慘,兩個字,淒涼,歐陽絕音是看在李瑞謙的面子上纔沒有手刃了小格格,若不然,小格格早就陳屍當場了。
噓。
wωw ●ttκā n ●¢ ○ 看到這一幕,人羣中爆發出一陣給小格格喝倒彩的聲音。
小格格一見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露了點又丟了大了人,羞、急、不甘心,各種情緒涌上心頭,索性,她向李瑞謙的方向一俯身倒了下去裝暈。
只可惜小格格的動作太慢了,李瑞謙識破了她的意圖嫌惡地一側身子,小格格整個人硬是砸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頓時頭破血流,這次可真的是暈了過去。
事情進行到這裡算是有了結果,小格格沒有得到鳳凰玉綉還換來了一通羞辱,流血凍僵暈倒,硬是被下人擡了回去。
而和小格格同行的那澤香兒也沒得到鳳凰玉綉,不過她也沒有失去什麼,可即使這樣,那澤香兒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鳳凰玉綉價值連城,人間珍品,歐陽絕音不僅以五車黃金購買,而且還因爲這件衣服狠狠地教訓了小格格一頓,足見他的心裡對新皇妃是多麼重視、喜愛,成爲他的女人又是多麼的幸福。
曾經就有這麼一個機會,那澤香兒可以成爲歐陽絕音的女人,但是她卻拱手讓人給了那澤晚晴,那澤香兒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她不禁暗暗發誓。
無論如何她都要嫁給歐陽絕音,錯過了一次不能再錯過第二次,而接下來的國宴,她要好好地計劃計劃……
“啪!”
一個狠狠地巴掌甩在了昭儀格格的臉上,嵐王恨不能把面前的女兒掐死。
“父王,你從來沒有打過昭儀,你爲什麼這麼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昭儀格格腆着臉哭訴道,她頭上還包着厚厚的紗布。
“是啊,王爺,有什麼事情你好好和昭儀說,她還小有些事情不懂的。昭儀可是王爺的親生骨肉,唯一的女兒啊。”嵐王妃實在看不下去了,忙幫昭儀小格格說話。
“小?她就嫁入將軍府成爲人婦了還小?你們這羣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爲了一件衣服去得罪吐蕃聖皇,現如今連皇上都對歐陽絕音低聲下氣,還親自把晚晴公主送去和親巴結他,歐陽絕音可是赫赫陰冷的‘鬼王’,滅了我們一家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嵐王跺着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