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起身體,墨九西傲一點點地坐了起來,凝視着東方輕舞的俏麗背影,他的牙以上下作響。
“替嫁?”
“哼!田丞相的膽子倒是不小,敢用一個區區冒牌貨來愚弄本主?!”
“好啊,既然你只是代替丞相千金出嫁的冒牌貨,明日大婚洞房,本主都會讓你‘不虛此行’……”
翌日,墨家堡主廳大堂,素紅喜鑼,千丈紅曲,一派欣欣和樂的繁榮富貴。
按照當地的習俗,新娘第一天到轎需要沐浴梳妝備嫁,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打點好了次日才能拜堂成親,寓意着一切從新開始,生是這裡的人,死是這裡的魂。
燈火初上,墨家堡裡三層外三層擠得全是人,他們都在等着隆重的拜堂大典,墨家堡權利高傾,衆人自然好奇迎娶的新娘子會是何等國色天香。
這時,不知發生了什麼,頃刻,原本喧譁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衆人像是被天神下了統一魔咒般,齊刷刷看向了一個方向。
紅燭搖曳處,腥紅色的簾子掀開,一代絕世依人身着正紅喜服,腳蹬龍鳳雙衾鴛鴦繡鞋,蓮步生花,款款走來。
她雖蒙着喜帕,但身姿婀娜纖美,一雙似水明眸顧盼驚魂,靜若處子,動若翩鴻,耳着金絲鈴鐺,絕美傾城。
咕咚咕咚,衆人幹吞口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位天仙下凡一樣的新娘子清美脫俗,一出場整間大廳便明若攬星,果然,大興朝第一美女名不虛傳。
“楚楚小姐,我扶您過去,小心腳下的富貴火盆。”
喜娘一臉喜色地迎了過來,說實話,當喜娘三十幾年,她也從未見過如此高貴傾絕的新娘子。
“初荷,把紅荷包遞給喜娘。”東方輕舞落落大方,清脆動聽的聲音又引起一片驚豔。
喜娘的臉已笑成了一朵黃.菊.花,湊過來獻媚地說道,“哎呀呀,這丞相府的千金楚楚小姐就是有貴族教養,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謝謝楚楚小姐了。”
東方輕舞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透過喜帕,灼灼若簇的燭火太過明亮,晃得人睜不開眸子。
女子這一輩子,最美是大婚這日,卻也,最易丟臉出醜。
何況,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望着,議論着,人言可畏。
再者,她東方輕舞是代替田楚楚出嫁,這其中的秘密外人不得而知,他
們只知道,他們眼前的絕世美女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
所以東方輕舞暗暗告訴自己,不能丟了楚楚了臉,更不能丟了丞相府的臉。
一步一搖,儀態萬方,東方輕舞儘量放緩每一個動作。
短短只有兩丈遠,卻像是走了千年之久。
東方輕舞專心致志地埋頭,輕巧地跨過一個個喜慶火盆,每過一個,她都暗暗地說一聲,“輕舞,加油”。
只是,東方輕舞卻沒發現,不遠處,一抹俊朗的火紅英挺正緊緊盯着她。
透過黃金打造的金絲面具,是一雙冷若冰霜的陰沉寒眸……
……
墨家堡新房內,炙燙的燭滴順着金器滾落,羅帳香閨,風起暖堂。
拜堂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一對兒新人已經送入了洞房,東方輕舞坐在牀邊,喜帕下的眼神略有忐忑。
她的面前,一雙金絲蛟首盤紋靴子煞是晃眼,新郎的身上帶着厚厚的酒氣一步一步靠近,他身上的氣息,讓東方輕舞感到眩暈、和些許的不安。
畢竟,洞房花燭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事,由女孩蛻變成女人,就像是花骨朵兒綻放成美麗的繁花,變得璀璨,明媚,不過對於東方輕舞來說,全然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就在大婚前日,準新娘子田楚楚突然和路將軍的公子私奔了,這種事是大婚最忌諱也最可怕的,一旦興師問罪起來恐怕丞相一族都會晚節不保。
所以無奈,田丞相只得用了這一計李代桃僵,讓府上的三品女醫東方輕舞代替田楚楚嫁入墨家堡,好保全丞相府上上下下幾百個人的性命。
不過這可苦了東方輕舞,雖說她的性格打抱不平,又很愛爲人排憂解難,可是洞房這種事情……
一想到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男歡女愛,東方輕舞忍不住把頭轉了過去。
她倒是不在乎這層薄膜,只不過莫名其妙就要被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奪走處子之身,一旦落了紅便再也回不到純真的少女,女人最珍貴的不就是清白,所以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夫人堡主合衾吧,良辰美景不要浪費了。”徐徐的,一臉昧笑的喜娘吹熄了燭火,眨眼間漆黑一片。
木然地閉上眼睛,東方輕舞安慰自己,算了既然選擇了替嫁就該接受人事,何況女人總會有這麼一天,咬咬牙就過了。
漆黑中,東方輕舞只覺得身子上被壓了一個沉重的身體,接着,一雙寬大的手掌掠奪似探進了蓋頭,彈撥着細膩的春紅,毫不憐香惜玉。
其後,脣齒是第二波進
攻,廝磨吞吐,狂肆的殘卷凌虐,一股鑽心地疼刻入骨髓,令人發昏。
東方輕舞驚呆了,未經人事的她從未想到圓房會是這樣,對方把她當成了什麼?泄慾工具還是暖牀丫頭?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好吧,她不是一具空殼!更不是毫無知覺、任人擺佈的玩偶!
黑暗中摸索着,東方輕舞想趕快下牀叫人,她真想大聲的喊出來,救命,救命,誰來救救她,可她只覺得後腦勺一疼,頭髮硬是被扯下了一縷,腥甜的血液瀰漫空氣中,她這才發現那人不僅僅是在凌虐她,他是想……玩死她!
呲……
錦帛斷裂的聲音,火紅的蓋頭已被扯了下來,睜着大大的眼睛的輕舞從未預料過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的,此時此刻,她顫慄着如受驚的白兔般,在冷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
牙齒也在打着寒顫,東方輕舞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她告訴自己很快會從夢裡醒來,她依然會是那個無憂無慮的花樣少女,沒有洞房,沒有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更沒有泄慾般的凌虐,可現實是殘忍的,一個耳光扇碎了她的希望,血順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前胸,如綻放的罌粟般蠱惑,嫵媚。
“是不是很疼?爲什麼不喊?喊啊,喊破了喉嚨,或許我會心軟……”
頭頂上傳來了一個得意的聲音,如筍簫般宛如天籟低沉,對於東方輕舞來說是如此熟悉。
這個聲音……
東方輕舞感覺自己的心跳紊亂了,她萬分肯定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聽過,但好該死!具體是在哪裡呢?她的頭腦裡一團亂麻,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到頭緒。
“我不會喊的,你弄死我吧!”心一橫,東方輕舞仰着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頭上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絲地玩味,冰冷刺骨,像是臘月的風颳在身上。
“呵呵。”
“你倒是很聰明,可是,小野貓,你以爲,本主會上當嗎?”
黑暗中,惡魔一樣的微笑綻放在他的嘴邊,他用肩膀扛起了東方輕舞,把她整個倒掛在身上,長長的指甲掐入她的髮絲,她的臉上,霎時間,她臉上雪肌上血紅累累的指痕。
他好像並不急於索要了什麼,他享受的是整個過程,凌虐入骨的殘暴,綻放在空氣中的血液,都會讓他像毒蛇般發了狂,死死地纏着她不放。
他故意放慢了節奏,讓每一個清晰的疼痛無比準確地傳遞到她身上,直抵心尖,蔓延到全身每根神經。
就像是毒蛇釋放牙齒裡的毒液,不疾不徐地,可是卻能一寸一寸地,封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