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
鳳焰從窗外飛進來,君九卿一邊看賬本一邊頭也不擡道。
“我肯定要回來啊,要是發現男主人的秘密,那我肯定會被他滅口的。”鳳焰說道。
“什麼秘密?”君九卿擡眼看他。
只有麻雀大小,全身赤紅,但眼神卻靈動不已,古靈精怪的。
“男主人叫了皇城最好的藥師過來檢查身體了!”鳳焰小聲說道。
君九卿挑眉。
“哎,他這是被你給傷到了,你說,他要是有不孕不育之症,你會不會嫌棄他另找新歡?”鳳焰看她道。
“會。”君九卿低頭繼續看賬本,一點遲疑都沒有地回道。
心裡想的是,那男人要是不孕不育,天都可能塌了好嗎,氣血旺盛強健有力,簡直是再健康不過的了。
但他這麼能折騰,找點事給他做也好。
於是君九卿就對這件事漠視到底,鳳焰則十分同情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踢掉的男主人。
“剛剛我看到外邊張燈結綵的,怎麼回事啊?”鳳焰說道。
“這幾天正是皇城花燈節,外邊熱鬧點也正常。”君九卿說道。
“我……我今晚想跟你們一塊出去走走。”鳳焰小聲說道。
“我沒打算出去走。”君九卿說道,皇城這邊的賬本比浣溪沙那多了一倍有餘,而且利潤十分豐厚,她自然要查點清楚,哪有空閒出去逛花燈。
“你怎麼這麼無趣,這不去那不去的,天天就在房裡死宅!”鳳焰惱道:“真不知道男主人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桌上有夥計送來的新鮮點心跟靈果,你去吃吧,吃完睡覺去。”君九卿打發道。
“我纔不吃這些俗物!”鳳焰嫌棄道,直接回了君九卿的體內化成一個二三歲的胖娃娃趴在一塊炎髓上開始睡覺。
不多時,軒轅冥也回來了。
君九卿瞥了他一眼,懶得管他繼續看自己賬本。
“剛問藥師了,他說我身體沒問題。”軒轅冥很是氣壯地說道。
君九卿就知道,藥師必然是叫他調理身體的,不然這廝不會來她面前說這個。
“但是我給你看過了,你氣血雖然旺盛,但卻略有些虛浮,不夠沉澱跟厚重,你需要多養養。”君九卿終於開口跟他說話了。
“說要多養養,你這幾天可沒給我養!”軒轅冥開始得寸進尺了。
“叫邱掌櫃弄好吃的去,我沒空。”君九卿淡言道。
“軒轅澈跟王嘉改了路線,將陸家那些人引去了西城,他們跑到皇城來了。”軒轅冥又道。
君九卿挑眉,那可真是緣分,這都能又撞上?
“看倆人那打算,以後應該是想在這皇城生活。”軒轅冥又沒話找話道。
“不關我們的事,只要他們安分守己,讓他們在這過下去也沒什麼。”君九卿說道。
軒轅澈跟她是沒什麼大仇大怨的,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還想跟他交個朋友的,但是誰知道這就是個渣男,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她火眼真睛都差點給騙過去了,也難怪原主對他死心塌地。
於是,她就跟他揮手再見,再也不見了。
但他因求而不得又開始對她上心起來,一邊又寵這個愛那個的,渣男本質盡顯,她就厭惡上了。
不過就算厭惡,也沒到那種想殺了他眼不見爲淨的程度。
至於王嘉,那的確是跟她有點仇怨的,她勾走樓丹師還得她二舅舅在虞城差點沒辦法立足,這仇怨說起來真不小。
但她也算計回去了,王嘉也因害怕被嚴厲責怪遠走他鄉,也算是給她懲罰了。
шшш◆ ttкan◆ ¢ 〇 以前的賬就這樣過了,眼下再遇上,也沒必要太過針鋒相對,她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
“怕就怕他們過不了安靜的日子。”軒轅冥卻是嘲諷道。
“怎麼說?”君九卿挑眉問道。
“有一支合歡宗的弟子路過皇城裡,其中有個弟子跟那女人有了首尾,那女人應該會藉着機會進合歡宗。”軒轅冥說道。
君九卿一愣,旋即就失笑了:“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正如軒轅冥說的,王嘉此時就跟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躺在牀榻上,兩人的臉上都帶着那事後的餘韻。
“禮哥哥,你真是懷死了,也不曉得對人家輕點,差點把人家給撞壞了。”王嘉嘟着嘴兒,輕輕地捶在趙文禮身上。
趙文禮邪魅一笑,摸着她嬌嫩因被自己用力澆灌過後而顯得紅暈嫵媚的俏臉,道:“剛也不知道是誰叫禮哥哥使勁點,再使勁點的,禮哥哥要是不把你撞壞了,那還能滿足得了你?”
“你就是壞透了,盡愛說這些羞死人的話。”王嘉輕啐道。
“你這樣跟我偷情,你男人知道了可怎麼辦?”趙文禮笑道。
“管他作甚,反正我喜歡的是禮哥哥你。”王嘉說道。
趙文禮心下不由一動,這小媳婦着實勾人魂,這身子也是叫人食髓知味,認識了三天就被他給弄上牀了,在牀上那番表現,饒是他經歷過不少女人了,但那也是對她有種格外的喜歡。
要是能把人拐走,那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
“既然喜歡我,那我帶你走,你可願意?”趙文禮便笑着開口道。
王嘉深知送貨上門會被輕賤的到底,所以聞言裝出一愣,便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跟禮哥哥你走。”
“怎麼不行,你不是說你喜歡我?”趙文禮說道。
“我是喜歡禮哥哥你,不然我還能違背良心把自己都給了禮哥哥你嗎?”王嘉說道。
“那又是爲何?”趙文禮道。
“是我丈夫救我離開那水深火熱之地的,我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輩子的。”王嘉紅了眼睛,看着他道:“禮哥哥,你我就來一段露水姻緣就好了,只是以後等你走了,別把我忘了就行了。”
“你再好好想想,跟了我,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你跟他能有什麼前途可言,你一輩子都得在這小旮旯過了!”趙文禮越發想把人帶走了,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