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趴在石貔貅旁的肖若水聽到聲音,有氣無力的往前方爬着,嘴裡不停的喚着,“王爺,王爺,妾身知錯了,王爺不要在折磨妾身了……”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肚子到現在還在咕嚕咕嚕的叫。
這裡是安王府,平日裡即便是有百姓路過,也不可能敢靠太近放肆的。
‘乞討’的這幾日,她根本什麼都沒吃過。
若不是昨晚下了一場暴雨,她怕是沒被餓死也要渴死了。
一聲一聲嘶啞沙沉的聲音傳入容安歌的耳畔,他下意識的側頭望去,眉心瞬間便緊蹙起。
此刻的肖若水身的滿是補丁的長裙裙還是半潮半溼的樣子,身又沾了許多泥巴,整個人黑不溜秋的,還有繞在眼睛和四肢的紗布已經不知道何時被扯開,露出了猙獰可怕的疤痕。
容安歌的雙眸迅速閃過一絲戾氣,看着已經爬到他腳邊的女人,沉聲道,“誰讓你離開那個位置的,滾回去。”
肖若水看自己爬對了方向,髒兮兮的小臉掛了笑容。
她想擡手拉住王爺,奈何四肢不能動彈,只好悽慘的開口,“王爺,妾身真的知錯了,求王爺不要再讓妾身乞討了好不好,妾身做的那些事只是爲了王爺啊,妾身因爲愛王爺,所以纔會做那麼多錯事,王爺,您饒了妾身吧。”
聞言,容安歌譏諷一笑,“愛?這個字從你嘴裡吐出來還真是噁心。”
“王爺,妾身……”
“你如今的身份只是西域蕭家的二小姐,本王身邊已經再無‘肖側妃’這個人,呵,不想乞討?可以,不若本王現在派人去西域傳個話,讓你的父親來接你回家,這樣你還可以恢復名門千金的身份,這個做法,你覺得可還好?”
肖若水尖叫一聲,有些瘋狂的開口說道,“啊,不行,我這個模樣怎麼能被父親看到,王爺您不能這樣做,王爺……妾身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您爲何不能放過妾身呢?”
“放了你?”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容安歌連連冷笑,他微微俯下身子,森然的話語在她耳畔不斷迴盪,“本王放過你,那誰又來放過本王?你殺了本王的母后,陷害嫣兒,謀害本王的孩子,哪一個罪名都足以讓你死千次百次,滾回去跪着,好好贖罪吧。”
話音落,容安歌再不看她一眼,踏了馬車。
可當他拉開車門準備進去的一霎那,肖若水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哈哈,王爺,既然如此,我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王爺不是一直疑惑爲何三年前酒醉後會碰了我,沒錯,那是因爲我趁機對你施下了幻術,還有……賀蘭嫣,王爺難道不覺得眼熟嗎?”
聽到這話,容安歌的動作一頓,他心裡‘咯噔’一下,“你什麼意思?”
肖若水面目猙獰,撕心裂肺的吼道,“當年在西域,救王爺的一命的女子不是旁人,而是那位被王爺娶進門,卻又一而再再而三辜負的安王妃,賀蘭嫣是你的救命恩人!哈哈,可惜,如今你們已經再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