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澤其實也好,那老爺子怎麼突然死了。
說實話,他先前的確有過想要對定國公府出手的想法,不過後來又壓下了這個念頭。
畢竟,那兩個老東西和沐婉晴也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不是麼?
他聽到錢大人的話,忽的玩味一笑,“這話到說的在理,臣也好……定國公府慘遭滅門,那傳世玉璽如今在哪?”
錢大人連忙跪地呼應,“冥王所言極是,臣也想知道知道是否是因爲此物,恩師一門才慘遭滅門,臣懇請皇將此事交由臣徹查,早日緝拿真兇。”
容九歌看這兩人‘一唱一和’,心冷哼,不冷不熱的涼聲道,“錢大人既然是定國公的學生,那麼理應避嫌,這件事朕已經交給刑部秘密審查,若是有了消息,朕會通知各位愛卿的。”
頓了頓,他又道,“至於傳世玉璽……也的確是消失了。”
此話一出,大殿一片譁然。
一直沒有說話的容安歌也是猛地一擡頭,看着龍椅的皇兄。
他不明白,爲何皇兄要這樣說。
傳世玉璽明明在皇兄手裡,這樣隱瞞有什麼意義?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之後再傳了出去,那豈不是會認定,定國公府滅門一事與皇兄有關係?
錢大人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對皇凌厲的目光之後,只好懊惱的垂下了腦袋。
的確,他的確應該避嫌。
容天澤挑了挑眉,同時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
……
未央宮內,玉傾城剛剛醒來只覺得渾身乏力,提不起勁兒。
不過,她卻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
看到身旁褶皺明顯被人睡過的痕跡,她失笑低喃道,“我竟已經熟睡到連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的地步了嗎?”
話音剛落,墨梅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
一番梳洗更衣,又伺候了早膳過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娘娘,昨夜皇宿在了鳳儀宮。”
玉傾城靠在軟榻看着棋譜,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然後呢?”
墨梅咬了咬脣,“娘娘您放心,雖然奴婢也沒想到蕭貴妃還是處子之身,但是方纔蘇公公已經奉了皇的旨意送去了避子湯,所以……她是不會奪走娘娘在皇心的地位的。”
聽到這話,玉傾城終於放下手的棋譜,面露詫異。
她詫異的是,蕭鈴鐺身爲先帝的嬪妃,竟然還保持的處子之身,更驚訝的是,烈陽昨夜竟然碰了對方。
他是被幻術還是媚術所擾?亦或是……因爲血氣方剛,沒忍的住?
“本宮知道了。”她淡淡道。
墨梅見娘娘面不改色的模樣,只當是故作堅強,又咬了咬牙勸道,“娘娘,您昨晚睡得早,昨天宮宴皇已經當衆宣佈了您有了身孕,而且您腹的皇子會是未來的太子殿下呢,所以您……”放寬心,別難過了。
聞言,玉傾城眉心一蹙。
倒是沒想到容九歌會當衆公開她有了身孕,更是沒想到他會許諾太子之位,只是……他怎麼確定一定是個兒子而不是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