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悄無聲息的回了皇宮。
他正打算去未央宮,卻在途突然停下了腳步朝着西側的一處宮殿走去。
這裡,正是宮暗牢所在之地。
‘哐啷’一聲石門巨響。
幾個蒙面黑衣暗衛見皇從石梯走下來,紛紛單膝下跪,“屬下參見皇。”
容九歌面無表情的開口,“冷月被關在哪裡?”
名喚殘羽的暗衛說道,“皇,在最裡間,蘇公公早帶話來,說冷月會由您親自審問。”
“嗯。”淡淡應了聲。
暗衛們一一散去,只留下剛纔說話的殘羽在前面帶路。
在左右兩扇鐵門之間,容九歌停下了腳步。
他冷眸眯起,突然問道,“羅剎可還活着?”
殘羽正打算開啓左邊的鐵門,乍一聽皇的問話,先是一愣,而後連忙還過神來答道,“回皇的話,羅剎一直關在裡面,目前還活着。”
因爲拿不準皇的意思,因爲這人好像早已被遺忘了般,雖然日.日受刑,但自從次皇從這裡離開之後好像無人問津了。
連蘇公公這些日子也不曾多問,只是先前交待了他們要好好‘關照’此人。
哦,還有一名叫知琴的姑娘也來過,聽說是皇貴妃身邊的宮女,那天羅剎被打得半死不活。
正說着,殘羽手的鐵鎖也‘嘎嗒’一聲打開了。
容九歌抿着脣走近左邊的一件石牢,平淡的開口,“告訴他唐柔已經死了,然後……處理了。”
殘羽雖然心詫異,但面也不敢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垂首答道,“是,屬下遵旨。”
……
冷月渾身溼漉漉的被困綁束縛在十字木樁之。
面色蒼白,牙齒緊緊咬着下嘴脣,額頭的細汗不斷溢出,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石磚。
雖然身看不出一絲傷痕,但是卻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應該是受了傷了。
聽到腳步聲,冷月緩緩擡頭。
她看見來人之時,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苦笑,“皇,您是來要屬下的命嗎?”
容九歌墨瞳深邃,毫無溫度的雙眸緊緊凝視着她。
良久,他才帶着一股肅殺幽冷之氣冷漠開口,“朕很少親自動手殺人,但是……你對朕的傾傾動手,罪該萬死。”
“呵……呵呵……”也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冷月也已經毫無畏懼了,聽到這話也只能發出悶悶的笑聲,接連不止。
她眸噙着淚,目光卻含着情,帶着幾分怨氣,“皇,曾幾何時您也會動了真心?當初您從香山行宮回來,將我們這些孤兒從四面八方召集來,萬人裡只留下了千人,我們日.日練武,成了您最忠誠的暗衛,您可知屬下從見到您的第一眼愛了您?當年您說這輩子都不會陷入兒女情長之,連嫁給您的那些嬪妃您也不屑於碰,爲何……”
說到這兒,冷月愈發哽咽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烈陽告訴屬下,皇貴妃初次侍寢是您的意思,您不是個膚淺的男子,不會因爲貪戀她的美貌做出這樣的舉動,屬下是將死之人,皇可否告訴屬下當初爲何會選擇皇貴妃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