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夜雨見到那果然不是定國公的頭顱之後,緊接着定然不可能再讓那血污東西髒了王的手,所以另一個便由他主動動手了。
待兩顆頭顱皆露出陌生的面孔之時,他不禁疑惑,低聲道,“王,這銀針封穴的易容術,好像是……公主的手段。”
玉子瀾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跳離了穴坑。
他薄脣微抿,盯着那墓碑默了片刻,“本王若是沒猜錯,這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祖父和祖母……應該是傾兒的主意。”
夜雨快速將兩張人.皮.面.具分別重新覆在那兩顆頭顱,又花了些時間將陵墓恢復原狀,才走了來。
他站在後面垂首道,“王,公主這麼做是爲何?而且定國公府被‘滅門’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南越帝也沒有派人徹查,而是將廢墟殘垣擱置在那,連屍身都不找到便將……頭顱給下葬了?會不會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聞言,玉子瀾淡淡開口,“這件事情必定和傾兒有關,至於南越帝……本王猜想他應該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以傾兒的性子是不會告訴他的。”
“那爲何……”夜雨依然是不理解這下葬的舉動是何意。
定國公府玉家在南越國並非是普通的家族,是從開國以來一直屹立不倒的一品侯府。
於情於理,也不該只是像這般草草了事。
況且那南越帝若是真的喜愛公主,又怎麼會如此懈怠公主的家人?
玉子瀾單手負背,一陣秋風掃過,掀起了他那隻用一根玄色發呆束縛的銀色髮絲,宛如謫仙一般站立在墓碑前,彷彿有一股出塵仙氣縈繞在周身一般。
許久過後,他才漠然道,“本王猜想,傾兒這般做只是爲了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你不要忘了本王這次來南越的目的是什麼。”
夜雨先是一怔,隨後才愣愣開口,“王的意思是……冥王?”
“啪,啪,啪。”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
容天澤還做着拍手的動作,從陵園入口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很愉悅的說道,“哈哈,吾侄子瀾,多年不見,你終於回來了。”
魑魅和魍魎也緊緊跟着他們王爺朝站在那墓碑前一動不動的男子走去。
他們心隱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玉子瀾早已注意到有人來了陵園,似乎一點都沒驚訝來人是誰,依舊站在那並未朝着聲源處望去。
聽到腳步聲越發近了,他淺淺勾脣,“冥王爺,好久不見。”
看似熟絡卻十分疏離的幾個字傳入衆人的耳畔。
聽到這話,容天澤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少頃,似是感慨的話語從他口吐出,“子瀾,你的定性果然要傾兒好的太多,她第一次見到本王的時候可是恨不得殺了本王吶。”
玉子瀾輕笑出聲,這才緩緩轉過身子,看着眼前這位當年害他和妹妹在一夜之間失去父母和舅舅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