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玉傾城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她忽然問道,“肖若水最近在做什麼?”
夜霜答道,“回主子的話,她被安王殿下禁足了,屬下去看過幾次,四周都有安王的暗衛守着,她最近……很是安份。”
“安份?”玉傾城冷哼一聲,不鹹不淡道,“安王府又多了一個有孕的側妃,她怎麼會安份,多派幾個人去盯着,別讓她有機會對安王府的人施幻術。”
“是。”
這時,殿外漸漸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玉傾城慢慢躺了下來,淡聲道,“你們先下去吧,將玉蝶裡的東西也一併帶走,一切以我方纔說的去做,王兄便快要來了,容天澤那裡切記不可掉以輕心。”
夜風不動聲色的將一旁矮桌散發着血腥味的心收了起來,而後和夜霜一起揖手,小聲卻恭敬道,“是,屬下告退。”
二人打開殿門正好遇見了迎面而來的皇,皆是微微頷首後離開了。
容九歌見他們離開,也知道定然是玉傾城已經沒事了。
故而,他也不多說,便衝進了寢殿。
“傾傾。”
玉傾城見他進來,故作虛弱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她嘴角微揚,“你來了。”
見狀,容九歌快步前將她抱入懷,聲音因‘失而復得’的喜悅而有些顫抖,“沒事好,傾傾,你沒事好。”
玉傾城的眸迅速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歉意。
她擡手抱出了他,輕聲安慰道,“我沒事了。”
“傾傾。”良久,容九歌低喚了這聲愛稱之後放開了懷的人,俊美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歉疚,“傾傾,方纔我讓蘇德勝頒下了一道聖旨,是……封妃的聖旨。”
玉傾城只靜靜的與他對視着,並未說話。
容九歌抿了抿脣,撫着她的臉頰,低聲道,“你先前了噬心蠱,是蕭鈴鐺那個賤婦讓冷月做的,要解此蠱需要施蠱人的心……所以……”
似是有些難以啓齒,話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聞言,玉傾城淺淺一笑,接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所以,你便因爲我而受了她的威脅,並冊封她爲貴妃,更甚至將只有宮皇后才能住的鳳儀宮賜給她,對嗎?”
容九歌一時間有些詫異,繼而想到什麼才自嘲一笑,“也是,你身邊的那兩個暗衛,又怎麼會不將此事告訴你,傾傾……你若是不高興,過兩日我便尋個由頭把她廢了可好?”
聞言,玉傾城微微搖頭。
不過見他好像有些難言之隱的模樣,她忍不住問了句,“是不是除了冊封貴妃和賜住鳳儀宮以外,她還與你說了其他的?”
“傾傾,我起先還以爲你會怪我,畢竟……定國公府纔剛剛出事,我便將另一個女人冊封貴妃的聖旨曉諭六宮,甚至不顧母后的桑期,大肆宣揚了一番,幸好,你依然相信我。”
說到這兒,容九歌一顆緊張的心終於垂落了下來。
他頓了頓又道,“蕭鈴鐺的確和我說了另一件事,一件你絕對不會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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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四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