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夜子軒到底還是安靜了下來。
雖然他看到那封信的字時隱約猜到玉傾城蠱一事可能與蕭鈴鐺有關,但是真的聽到這事之後心裡還是有些許驚訝的。
“既然是她做的,爲何不直接殺了她,爲何還將她留着?”
容九歌轉着手的扳指,輕聲道,“因爲……她並非以心頭血養蠱之人。”
“所以她以這個威脅你,讓你立她爲妃?”
“嗯。”
夜子軒無語一笑,“你有沒有想過,你今日按照她的要求來了,她也並非會將施蠱人的心送過去。”
聞言,容九歌眸帶了幾分殺意。
他聲音微沉,“朕方纔告訴她,若是聖旨曉諭六宮的一個時辰內傾傾依然沒有醒來,朕便挖了她的心丟出去餵豬。”
夜子軒,“……”
呵,這的確是個快狠準的法子。
他嘆了口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蕭鈴鐺既然提了這個條件應該也還說了其他的事情吧,她總不會只白白要了一個名分,想安安穩穩的當一個掛名妃子吧。”
說來也怪,這一年多好像還真的沒怎麼看見過那個風.sao的女人。
從前九歌剛登基那會兒,他們兩個人在御花園商議事情的時候,總能看見那坨玫紅色的身影在欺負嬪妃,又是罰跪又是扒衣服甚至是打板子的,好像自玉傾城入宮之後便鮮少看見她的身影了。
莫不是……自愧不如,所以便乾脆躲起來了?
想到這兒,夜子軒嘴角掛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容九歌睨着他,墨瞳毫無溫度,他幽幽開口,“她要朕許諾一個月後放她離宮,且這個月內……朕不得和傾傾待在一起,晚必須在鳳儀宮歇息且不碰她,否則她便有法子再一次施下噬心蠱。”
聽到這話,夜子軒嘴角一抽。
他不爭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我怎麼記得蕭鈴鐺從前對你可是死纏爛打的,怎麼如今倒提出這樣的要求了,難道你在她心的形象是個什麼女人都的浪蕩子?”
又笑了幾聲後,夜子軒默默的閉了嘴,只因爲龍案前的人一張俊臉早已和墨汁一般黑了。
但是,還是冒出了一句,“你不會真的答應她了吧?”
容九歌慢慢輕叩着龍案,‘咚咚咚’的聲音響徹御書房內。
良久,他才嗓音低沉道,“朕答應了。”
夜子軒聽到這話,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明顯帶着不敢相信的口吻,張口道,“你別告訴我,你和十四一樣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若是這樣,我可是會不認你這個至交好友的啊……”
容九歌冷眼凝着他,“你可還記得當初唐柔在冷宮用黑鷹傳出去的兩封信?”
“記得,唐柔可是冥王的人,和蕭鈴鐺怎麼會有關係?”
“若是朕說,有呢?”
聽到這話,夜子軒也收起了玩笑,一下子謹慎了起來,“什麼意思,你查到了什麼?”
容九歌伸手從一旁的暗格之拿出幾封看去有些褶舊的紙,輕敲了敲龍案,低聲提醒,“自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