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聞到略微熟悉的龍涎香,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淡淡道,“嬪妾多謝皇。”
容九歌冷眼掃過跪在地的德妃,纔對她柔聲道,“愛妃怎麼這麼不小心。”
玉傾城沒有答話,畢竟剛纔的事情應該被他看見了,剩下的事情應該和她沒關係了。
跪在另一邊的玉雪蘭看見皇來了,連忙跪着前,拉住他的衣襬哭訴道,“嬪妾求皇做主,德妃欺人太甚。”
容九歌這才低頭注意到還有別人在,待看到玉雪蘭一張有些驚悚的臉時,不禁蹙起了眉,沉聲道,“鬆開手,說清楚。”
玉雪蘭哭哭啼啼慢慢說着,“嬪妾一早路過御花園準備去找傾城,誰知正好碰到了德妃,誰知德妃看見嬪妾頭帶的金簪和她的一樣,強制讓嬪妾拿下來,嬪妾當然不依,拒絕的時候無意打到了德妃的手,德妃說嬪妾不懂規矩,要懲罰嬪妾。嗚~嗚~嬪妾的宮女爲本宮說了幾句話,也被打的半死。”
大致也說了一遍,事情的起因,在場的人也聽明白了。
德妃嚇得跪在地,不敢說話,她想皇應該會看在昨晚的情分不說她的,再說她堂堂四妃之一,處罰一個小小的婕妤有什麼不可以的。
容九歌摟住了一旁在看戲的玉傾城,在她耳邊曖昧的問道,聲音不大不小,“愛妃認爲,這事該如何處理?”
玉傾城睨了眼跪在地發抖的德妃淡淡道,“皇不如聽聽德妃娘娘的解釋。”
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德妃的身。
和剛纔趾高氣昂的樣子相,此刻的她更像是個卑微的宮女,低三下四。
“皇……皇,臣妾只是氣不過才教訓了一下玉婕妤,並沒有以下犯的意思。”德妃小心的解釋着,希望皇能原諒她。
容九歌冷哼一聲,“朕看你不僅以下犯,還目無尊法,竟敢當着朕的面對昭婉儀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德妃一聽,連忙磕頭道,“臣妾該死,臣妾不是故意推昭婉儀的,請皇恕罪。”
玉傾城當看笑話一樣看着她,冷聲道,“德妃娘娘,玉婕妤雖是我玉家旁支出生,但好歹身也留着玉家人的丁點血脈,下次你若是想動手還請先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即便她不喜歡玉雪蘭,但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德妃被她冰冷的眼神嚇得怔住了,突然像抓住了什麼錯處一般朝着容九歌喊道,“皇您看,昭婉儀當着您的面都敢對臣妾這麼說話,她纔是以下犯啊。”
蘇德勝看德妃一個勁的想往皇身撲,連忙揮着拂塵往她身打,打的她不停的尖叫。
容九歌看這御花園的鬧劇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纔開口道,“德妃衝撞聖駕,降爲修容罰俸三月,這延禧宮的一宮主位也是沒資格當了,遷至吟霜軒,至於掌摑玉婕妤的宮女,杖斃。”
吟霜軒是建章宮的一座偏殿,那裡還住着江嬪和兩個婕妤。
德妃撕心裂肺的哭訴道,“臣妾知錯了,求皇恕罪啊……”
可是,她一聲聲的哭訴卻連皇的正眼都沒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