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她啞聲問道,“王爺,您心裡……可有若兒丁點的位置。”
“有。”容安歌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
這個字無疑是給了肖若水希望,讓她差點沒有破涕而笑,但是聽到的下一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澆的她透心涼。
“但那並不是愛,只是習慣而已。”
容安歌一瞬間覺得自己心狠,但是又覺得這句話非說不可。
他心累了,不想再去給誰希望。
肖若水突然笑了,她啞着聲音開口,“王爺,只要您心裡有妾身的位置足夠了。”
雖然她口這麼說着,但心裡卻突然閃過一些陰毒。
一股突如其來的佔有慾慢慢蔓延出來。
容安歌到底還是要先離開了,只不過他離開前像肖若水說明了這些日子讓她養身子的原因。
他轉過身子低頭看着肖若水,“若兒,本王會重新給你一個孩子,你這幾日好好養身子,安王府的世子之位只會是咱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肖若水明顯也是一愣。
“王,王爺……您說什麼,孩子?”
她以後的孩子會是世子?
她沒有聽錯吧?
直到王爺離開之後,她一個人坐在了圓桌旁發着呆,都久久沒有還神。
莧兒匆忙的重新做了一份栗子糕,結果發現王爺已經離開了。
她見側妃一個人坐在那兒,不免開口詢問道,“娘娘,您要不要塌休息,府醫說了您雖然出了小月子,但還是要注意保暖的。”
肖若水突然被她打亂了思緒,難免會有些不悅。
她忽的想到什麼,蹙起了眉,有些的嚴厲的開口,“莧兒,本妃有話問你。”
“娘娘請問。”
“本妃養身子的這段時間,王爺都宿在哪裡了?”
“這……”
“啪——”見她欲言又止,肖若水一掌拍在桌子,“說。”
莧兒身子一抖,小聲的說道,“王爺這些日子除了您和王妃那兒,其他夫人的院落都去了。”
“什麼!”肖若水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你再說一遍,王爺去了哪裡?”
“王爺去了其他夫人那裡,而且……最近夕夫人十分受寵,王爺已經接連留在她那兒許多天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莧兒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袖,小聲的答道,“奴婢方纔聽別人說,王爺來看您之前還和夕夫人在竹苑……顛鸞倒鳳了。”
“噼裡啪啦——”
隨着她的話音剛落,圓桌的茶盞茶壺全部被掃落在地,發出碎裂的聲響。
肖若水雙目猩紅,雙手死死握拳。
這些賤人!
她只顧着防福熙閣的那個王妃,竟然忘記了府裡的那些侍妾。
三年多了!
她們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竟然還能爬王爺的塌!
夕夫人……蘇夕!
看到側妃這個樣子,莧兒也是害怕的直哆嗦,她小聲的勸道,“娘娘您彆氣,她們幾個再怎麼樣也只是個侍妾,您可是側妃,若不是您先前小產,王爺又怎麼會找她們。”
迴應她的只有一聲聲異常森冷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