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左林的一顆心全在自己的兒子身,老臉因爲氣憤漲的通紅。
容九歌看他的反應,更是覺得這個梓傾在他心的地位不凡。
他故意不將他的身份說出來,“怎麼樣,這三人都是左太師相熟之人吧。”
左林,“……”
“駱彥慶,你與其求左林倒不如來求朕,朕給你個機會將那日與朕說的事情再說一遍,朕酌情給你們駱家一次活命的機會。”
駱彥慶顫着脣瓣,猶豫了片刻後,將那日刺殺的事情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金鑾殿隨着他的聲音也漸漸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大臣們的表情也十分驚訝和沉重。
雖然他們私下也曾討好過左太師,畢竟位高權重的人誰不會貪,當然除了那個油鹽不進的丞相,但不曾想到的是……左太師竟然敢派人刺殺皇和皇貴妃。
這好在是皇沒事,若是出了事……
不對,他要刺殺皇!
難不成……是要謀朝篡位?
駱彥慶一番言辭結束之後,重重叩首道,“還望皇金口玉言,饒了楓兒和雨兒的性命,罪臣不求活命……但求一死。”
說完,直衝向一旁的錦柱,血濺當場。
駱青楓看到自己的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終於落下了悔恨的眼淚,更恨不得親手殺了左林,都是他害的自己全家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血腥味瞬間傳遍了金鑾殿,蘇德勝在一旁擡擡手,很快有人將屍體以及駱青楓一併拖了下去。
見左林的目光還落在左梓傾的身,容九歌腦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模樣倒有幾分舐犢情深的模樣。
難不成……
他勾脣冷笑,“想救他?”
左林閉了眼,只以爲梓傾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得已只能認罪。
再次睜眼,他重重一叩首,“皇……臣認罪,所有的一切臣都認罪,只是犬子無辜,梓傾自出生以來未曾享受到富貴榮華,只求皇饒他一命。”
這話一出,下方不少大臣開始了竊竊私語。
無一不是在疑問:左太師何時有個兒子了?
容九歌連連冷笑,“犬子?想不到太師竟然有個這個大的兒子,呵。”
左林這才意識到,原來皇還不知此事,但……他自己也已經承認,一切都已成了定數,再掙扎又又何意?
夜子軒雖然也吃驚不小,但很快恢復如初。
他站出來,拱手道,“皇,左太師左林任職數年,身爲兩朝元老卻貪贓枉法無數,私營商鋪牟取暴利;月前皇微服私訪,他更是派人刺殺皇,數罪併罰,臣覺得……按照我南越律法,當株連九族。”
大臣們其還有不少左太師的人,樹倒猢猻散,沒有敢出來說話,只得俯首道,“臣附議——臣附議——”
一時間,金鑾殿內一片呼應。
容九歌轉着手的扳指,森然一笑,“左林,你還有何話要說?”
左林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樣,悶聲道,“罪臣……無話可說。”
四周無人注意到他說話的瞬間,眸光閃過的一道異色的精光,除了……容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