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到裡面的動靜,都紛紛露出笑顏,他們都以爲自己的婉儀主子和皇又在做什麼了呢。
可是隻有守門的知琴和蘇德勝知道,裡面是在吵架。
知琴也知道此時不能輕舉妄動,只好站在原處,一手握住了腰間的匕首。
蘇德勝也沒注意到一旁知琴的不對勁,只是在心裡暗暗着急,這剛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
寢殿內,情勢一觸即發。
玉傾城的手腕疼得讓她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但還是倔強的一聲不吭瞪着容九歌。
容九歌看着她的模樣,眼眸很快閃過一絲不忍,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慢慢的慢慢的鬆開了手,“先用午膳。”
兩人因爲內心都十分不愉快,午膳也用的想當的食不知味。
玉傾城不想看見他,吃完之後直接走人,但是因爲步子太急不小心踩到了裙襬,正好容九歌想去跟她好好談一談。
這一下,玉傾城徹底倒在了容九歌的懷裡。
宮人們收拾桌的殘羹剩飯收拾的戰戰兢兢的,總感覺氣氛有點怪。
待人全部離開之後,容九歌才淡淡道,“這些東西可會傷身?”
他知道玉傾城還小,確實不適合生養孩子。
不過,她也不應該什麼都不跟他說,自作主張。
玉傾城想從他懷裡出來,但是被抱的太緊實在動彈不得,只好放棄,“不會,只是些尋常蔬菜罷了。”
她此刻真的明白什麼叫陰晴不定了,說發火發火,簡直有病。
容九歌看她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樣,極力剋制着怒火道,“愛妃是不是覺得朕真的不會拿你怎麼樣?”
玉傾城冷笑一聲,“呵,皇是整個南越國的帝王,又怎麼可能對付不了嬪妾區區一個小女子,再說了嬪妾若是像其他女子一樣極力討好你,那不是嬪妾了。”
難道他還指望她做一個百依百順,整天向他獻媚的人,簡直癡人做夢。
“朕喜歡聰明的女人,但是不喜歡太聰明的,愛妃好自爲之。”
容九歌鬆開她,甩袖離開。
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那女子的聲音,“皇不妨去德妃娘娘那坐一坐,畢竟她是你親封的德妃,也許會有意外驚喜。”
容九歌腳步一頓,卻沒有看她,依舊離開了。
等整個昭陽殿恢復安靜之後,知琴走了進來,確定主子無事之後纔開口道,“主子,夜風傳來消息,那嬤嬤並非每日都去延禧宮,但是每次去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離開,且……那嬤嬤好像是個男子。”
“德妃怕只是用來勾引皇的棋子罷了,成不了氣候,讓夜風回來吧。”
“是……”知琴關切道,“你的手腕可要藥?”
玉傾城這才低頭瞥見了剛纔被容九歌緊握的左手手腕,已經淤紅了一圈,忍不住開口譏諷道,“外界傳言南越皇帝心思深沉又極易暴怒,我瞧着也不盡然,還以爲他剛纔盛怒之時會一掌打死我,呵,去拿活血化瘀膏來。”
知琴欲言又止,轉身去內殿找尋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