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復活?
這有些玄幻的事情,容安歌隱約記得他好像從前遊歷之時在哪裡聽說過……
他眉心緊蹙,仔細回想着。
夜子軒見他思考的模樣,突然來了句,“我看你那皇兄應該是知道那些死士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現在只相信皇貴妃,許多事連我也不告訴了,所以……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等你皇兄回來去問他。”
他急着回來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爲怕暗衛們押送駱家人也許會出紕漏,他不放心,二便是因爲……那對無良‘夫妻’總是把他撇除在外,他看着那倆人覺着心裡不舒服,憋屈的很。
見容安歌又不說話,他也不自討沒趣了,索性站起身,“行了,你……讓人將你這書房好好整理一番吧,我先回去了。”
夜子軒話音落,便擡步走出了書房。
不像來的時候是翻牆,離開的時候他打算是正大光明的穿過王府的花園回去的。
只是……
當他剛到了花園,便遇了出來散步的肖若水和沫兒。
肖若水見丞相在王府,也是微微一詫異,隨後單手扶着腰慢慢屈膝,盈盈福禮,“妾身見過相爺,許久不見相爺來王府了。”
沫兒也同樣屈膝福禮。
夜子軒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
當真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樣了啊——
水碧色的流沙水袖裙稱得膚色白裡透亮的,頭的珠釵髮簪都是閃着金光,不再是從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並不曾束腰帶,寬寬鬆鬆的正好掩住了腹部,讓人免不了會刻意注意到。
他也不急着叫人起身,只輕笑打趣道,“本相記得……側妃好像纔有了一月多的身孕吧。”
肖若水還保持福禮的動作,只是聽到這話,臉的笑意忽的一僵。
她沒有聽出眼前丞相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懷疑?還是嘲諷?
只好如實答道,“回相爺的話,正好一個半月了。”
“算一算日子,呵,正好是十四迎娶正妃的大婚之日呢。”夜子軒譏諷一笑,而後有故作驚訝的虛扶起她,“瞧瞧本相這個破習慣,這宮裡的宮女見到本相行禮的時候,本相經常忘了讓她們起來,現下側妃都有了身孕了,本相又差點忘了,真是罪過罪過。”
一句看似玩笑和責罵自己的話傳到肖若水的耳朵裡只覺得諷刺至極。
宮女?
他竟把自己作宮女?
還有……
她的確是在王爺大婚之日懷孩子的,那又如何?
那王妃自己沒有本事拴住王爺,自己不被王爺信任,難道還是她的錯?
偏偏她還不能露出生氣的模樣,肖若水一臉無知的站起身,“相爺官拜一品,是該受人跪拜行禮的。”
夜子軒‘唰’的一聲打開了手的摺扇,輕扇着,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她的腹部。
“方纔本相瞧見肖側妃扶着腰走路,可是……身子不適?”他也沒覺得哪裡說錯話,繼而又笑道,“哈哈,本相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記得婦人有孕之時大多也只會在四五個月後纔會做出這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