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白了一眼她,冷不丁的又是一聲嗤笑。
他幽幽開口道,“你將人家引以爲傲的一雙兒女這麼給毀了,可人家還得顧及你的身份不敢把你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他們平白無故添一個謀害皇貴妃的罪名?”
容九歌冷哼一聲,“他們若不是心存邪念,怎麼會有如此下場,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你莫不是忘了?”
夜子軒撇撇嘴,不說話了。
眼前這一對無良夫妻,不……還不能算是夫妻。
兩人合起夥來欺負人,簡直喪心病狂!
玉傾城尋了個舒服姿勢,靠在身後的軟枕,“丞相大人這兩日的晚沒少在城主府內晃悠吧,可看出除了‘失魂陣’還有其他不尋常的地方來了嗎?”
“你怎麼知道!”夜子軒驚呼一聲,突然伸手指着她,“你派人跟蹤我?”
連續兩晚,他都偷偷的潛在各種觀察着城主府的地形。
第一是爲了確認有沒有其他危險在,第二是爲了找那陣法圖。
玉傾城白了他一眼,閉了眸子不再理睬他。
容九歌淡淡出聲,“朕晚閒的無事,出去轉了一圈,恰好碰到了丞相趴在樹啃樹葉,所以停下腳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畢竟……一國丞相趴在樹啃樹葉的場景當真是極爲罕見。”
莫名被笑話的丞相大人,“……”
夜子軒極力忍住沒在這馬車內爆發。
什麼叫趴在樹啃樹葉?
他這叫隱蔽,隱蔽懂不懂?
半個時辰後,馬車隊伍在北郊的一處宅院門口停了下來。
玉傾城下了馬車,詫異的發現這裡離他們次垂釣的地方好像很近。
“前面那條溪河……?”
容九歌牽着她的手,邊往府宅內走去邊解釋道,“是,次咱們是在前面垂釣的,傾傾若是再想去,爲夫讓人時候東西。”
“算了,你半天都釣不一條魚,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
“噗哧。”尾隨着他們的夜子軒忍不住笑了。
聞聲,容九歌立馬側頭賞了他一記冷眼。
玉傾城冷笑一聲,“丞相大人也是一樣,兩位半斤八兩。”
再也笑不出來的夜子軒,“……”
這處宅院是兩個月前容九歌讓殘影派人來買下重新置辦過的,也算是他們在洛城的一處臨時住處了。
若不是先前夜子軒建議他們住去城主府,也許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
衆人到了主廳之後,蘇德勝迎了來,“奴才給皇,娘娘,丞相大人請安,眼下還有幾個時辰才用午膳,主子們不若先喝些茶潤潤嗓子。”
容九歌擺擺手,讓人先退下了。
他沉身問道,“你在城主府可有探查到什麼?”
夜子軒抿了口茶挑眉看他,“不曾,什麼都沒有,和那日殘影說的一樣。”
他的回答明顯在容九歌的意料之。
畢竟,他親自走了一圈,也是什麼都不曾發現。
這時,玉傾城淡淡開口道,“其實,咱們也不必從城主府開始調查,那駱青楓不是前幾日還回了一趟蘇州,他那日走的匆忙顯然是有急事,而且……我們住在楓莊酒樓的時候也不曾看見過他的身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