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微微頷首,這點小事他來做綽綽有餘的,這麼多年,左太師和池大學士一直爭鋒相對,水火不容。
若是這個機會能把他們一鍋端了,又何樂而不爲呢。
他想到什麼,話風一轉,“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瞧見蘇德勝好像很高興,早朝的時候發現他站在你旁邊心情特別好的樣子,你賞他什麼好東西了?”
蘇德勝他們還長几歲,唯一能讓他高興的好像是些玉石之類的。
容九歌眉梢一挑,顯然他壓根沒注意到,但是他卻知道因爲什麼。
“對了子軒,你的醫術在這世也算得數一數二的吧。”
夜子軒得意一笑,“必須的,除去有醫仙之稱的雪山老人以外,他我不過,其他人我還是有信心的。”
對於他的信心,容九歌忍不住潑了他的冷水。
“是麼,可是烈陽的毒卻被旁人解了,某些人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夜子軒猛然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低聲道,“你說什麼,烈陽的毒被解了,誰解的,他昨日不是還毒發和……”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烈陽還在御書房的暗處。
容九歌淡定的拿起手邊的杯盞,熱茶太燙,吹了幾下才入口,根本沒理會下面那個激動的跳起來的丞相大人。
夜子軒看皇不理他,鄙了他一眼,直接把烈陽喊了出來,而後又伸手給他把了把脈,才道,“切,知道你是騙我的,這脈象明顯還和從前一樣。”
誰知一向少話的烈陽突然開口,“玉美人說了,今日可解毒。”
一句話,信息量很大。
解毒的人是個女子,還是他所知道的前些日子剛進宮的定國公府的玉美人,最關鍵的是這個玉美人的醫術在他之。
丞相大人不依了,最關鍵的是他不信。
“不可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醫術怎可能本相的醫術要好,不可能不可能。”
一個激動,連官腔都出來了。
容九歌掃了他一眼,嗤笑道,“玉美人隨隨便便看了一下知道烈陽了什麼毒,連症狀都知道,而你呢,研究了快五年,連個所以然都沒研究出來,真沒用。”
這下子,夜子軒真的是炸了毛了,但是他更關心的是烈陽了什麼毒。
“所以,她診斷出烈陽了何毒了?”
“西域毒,步步生蓮,而且此毒只有五年的活命時間。”
聽到這個名稱,夜子軒一怔,明顯他是聽說過的。
“這個毒好像早已失傳,而且關於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是西域的毒,等等你說五年,那時候不正好是西域使臣來時候。”
“嗯,所以說你的醫術也不過爾爾了。”
容九歌這時候還不忘了鄙視了一下夜子軒。
被鄙視的那人,癟癟嘴沒說話。
容九歌又道,“她說今晚會來幫烈陽解毒,你可要看一看?畢竟連朕都不知道解毒的方法。”
“嗯,那我今天便留下吧,左右回丞相府也無事。”
酉時之後,一道侍寢的口諭由蘇大總管親傳,“皇口諭,宣昭陽殿玉美人入乾祥宮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