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候蘇德勝帶着臉色慘白的梓傾走了下來。
他將人領到桌前,“主子,夫人,奴才將人帶下來了。”
玉傾城輕叩桌子,“坐下用膳吧,蘇德勝你也去用膳。”
“是。”
梓傾一臉膽怯的站在一旁,不敢動,也不敢坐。
剛纔那一掌,真的把他打怕了。
夜子軒多精明的一個人,他在皇城經常去這些風月場所,自然也是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個情況的。
他神色怪異的指着梓傾,問道,“這是什麼?”
玉傾城瞥了眼一旁的容九歌后,淡淡的答道,“小倌。”
“噗……咳咳咳。”
聞言,夜子軒剛入口的酒忍不住噴了出來,又因爲被嗆到,不停的咳嗽。
雖然猜到了,但是真正聽到,還是覺得有些驚悚。
他咳了好一陣之後,看向容九歌,“所以……你昨夜真的去喝花酒了?還是和小倌?”
梓傾一聽漲紅了臉,立馬擺手扭捏的解釋道,“不不不,公子只是讓他的護衛陪他喝酒了,奴家只是站在一旁站了半日,走的時候……公子也是說要幫我贖身送,送給旁人而已。”
大廳內頓時一片寂靜。
梓傾以爲他們不相信自己,連忙伸手指向另一桌的殘影和殘束,“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那兩位少俠,昨日是他們一左一右坐在公子身邊伺候的。”
玉傾城感覺身邊一瞬間襲來一股很強烈的駭人氣息,讓她喝酒的動作都不由一頓。
她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咳,現在……你信了吧。”
容九歌的墨眸是眯了又眯,臉色也是黑黑沉沉的。
知琴第一個站了起來,“主子,奴婢吃好了,先下去收拾一下。”
然後夜風,烈陽,殘影……一個接着一個離席,連剛坐下吃飯的蘇德勝都快速夾了好幾個菜抱着碗跑了。
梓傾也是從小看着別人臉色長大的,自然也知道此時自己不適合留下,所以也邁着小碎步了樓。
夜子軒放下手的碗筷,眸光在眼前的一對人身來回掃了掃,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該走了的人都走了,空曠的大廳內還剩下容九歌和玉傾城兩個人。
這樣壓抑的氣氛着實讓人不舒服。
玉傾城放下手的酒杯,脣瓣扯出一絲笑意,“九哥哥,今晚還有燈會,等下我們用完膳後再小憩一會兒,便可以出門了,聽店小二說若是不提前出去,怕是便找不到好位置觀燈了。”
容九歌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嗎?”
他面色如常,起先前在房間裡的那種要死要活,現在和尋常時候是一個模樣的。
玉傾城見他好像聽完梓傾的話之後,沒有太過激動,一顆心也放鬆了下來。
這玩笑一事,應該這麼過去了。
當然……她失算了。
一炷香後,兩人剛用完膳,容九歌便突然打橫將她抱起,什麼話都不說的抱着她往樓走去,一路都是薄脣緊抿,神色晦暗不明。
玉傾城想掙扎,但是被他的冷眸一瞪,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難得乖巧的任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