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玉傾城環胸坐在酒樓的大廳。
在她面前地跪着的是面色糾結的烈陽以及一臉茫然的蘇德勝。
一個是知道皇在哪兒不敢開口,一個是根本不知道皇什麼時候出去了。
“知琴,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的話,已經……子時了。”
知琴硬着頭皮報着時間,她也不曾料到皇鬧起小脾氣來居然還會‘離家出走’!
這一走竟然是大半日!
玉傾城的手指在自己的胳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忽的,她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呵,子時了,很好。”
一聲冷笑,在這春日的黑夜之蔓延開。
本因爲大門敞開的大廳,更是增添了幾分寒意。
掌櫃的早睡下了,留着店小二一人守着。
他嚥了咽口水,又搓了搓兩臂,怎麼突然感覺那麼冷呢。
知琴知道主子有話要問,打發了店小二早些去睡,並保證他們等的人回來之後便會幫他鎖大門。
一片寂靜。
玉傾城冷眸掃向烈陽,淡淡道,“說吧。”
烈陽,“……”
他皺着臉,不敢擡頭。
“夫人,屬,屬下不知。”
“是嗎?”
“……是。”
玉傾城慵懶的靠在身後的桌沿,語氣不冷不熱道,“你是想讓我親自出去找?”
“不不不,如今天色已晚,夫人不可出去。”
“那你還不說?”
烈陽叩頭在地,悶聲道,“夫人恕罪,其實,其實主子他……他是被殘影和殘束帶出去的。”
玉傾城繼續問道,“去哪兒了?”
“去……去……”去了半天,一句話都沒吐出來。
蘇德勝頭低的老低,不敢擡頭。
天知道他睡了個午覺,怎麼起來酒樓的畫風變了。
且不說整個三層下午瀰漫着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偏偏皇還不見了。
聽說……是跟娘娘慪氣,跑了!?
這簡直是天下聞,聞所未聞啊!
“呵,不說?”玉傾城冷冷一笑,“夜風。”
一道黑影閃過,夜風出現在衆人面前。
“屬下在。”
“去把容九歌找回來!”
在場的衆人身子齊齊一震。
因爲玉傾城不是喚的九哥哥,也不是皇,更不是其他什麼稱呼,而是叫的名諱。
這說明什麼?
顯而易見,動了真怒了!
夜風有些不確定,“主子,現在……去?”
玉傾城側眸睨他,“怎麼,你還想明日日出之後再去尋他?”
“是,屬下這去。”
在夜風轉身離開的瞬間,烈陽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屬下說,主子是在……”
他的話根本沒有說完,被酒樓外面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哈哈哈哈哈,再喝再喝再喝。”
聽着這明顯帶着醉腔的聲音,衆人再一次垂頭,爲一再挑戰娘娘脾氣的皇……默哀。
殘影和殘束兩人架着醉的厲害,已經腳步不穩開始說胡話的容九歌走了進來。
本以爲一進來看到的會是留燈的店小二,不曾想竟是娘娘,以及跪地的烈陽和蘇德勝。
他們心暗道不好,連忙把皇架着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