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走了進去。
知琴順手關了門,退了出去。
牀榻的玉傾城側頭看着越來越近的身影,莞爾一笑,道,“今日怎麼這麼遲?”
容九歌俯身撫了撫她的臉,又在她脣瓣落下一吻。
他柔聲道,“不是我來得遲,而是今日你睡得早,可是累了?”
玉傾城如實的點點頭。
眼看着離和師傅的兩年之約的時間越發近了。
她體內的寒毒次不小心被那皇室秘藥給牽引出,即便是再次壓制住,也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現下又是冬日,她之從前更加嗜睡。
容九歌褪去了身的龍袍,放在了一旁的大衣架,也爬了牀榻。
這一舉動,引來玉傾城的微微詫異。
似是知道她心在想什麼,容九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來未央宮之前回了一趟乾祥宮,已經沐浴更衣過了。”
“難怪呢,我剛剛還覺着怪。”
“睡吧,我陪你一起。”
兩人相擁而眠,墨發交纏在塌。
玉傾城靠在他胸膛正準備入睡,突然想到什麼。
她倏然睜開雙眸,突然半撐着身子,用着審視的眼神直直盯着他。
容九歌被這眼神看的心發毛,嘴角微抽,“怎,怎麼了,可是朕臉有什麼東西?”
玉傾城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開口,“不對,鮮少見你從御書房來我宮裡之前還要回一趟乾祥宮的,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了。”
這語氣雖然說的慵懶,但是話語裡卻滿是質問。
容九歌眼皮一跳,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她凌厲的眼神,但是奈何下巴被她捏住,不得躲避。
無奈,他嘆氣道,“方纔母后派人來給我送養身的蔘湯,結果送蔘湯的宮女竟在裡面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妄圖勾-引我,你也知道那東西對我無效,但是……我卻被那宮女碰到了手,只覺得骯髒噁心,只好回去沐浴了一番又重新換了一身龍袍纔來這裡找你。”
玉傾城白了他一眼,“那宮女還活着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容九歌詫異,“傾傾,你……怎知我沒有處死了她。”
“她既然是太后派過去的,這蔘湯下藥一事自然也是太后的主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自然也會爲了太后留那宮女一條性命。”
“是啊,母后這一陣越發荒唐了,眼下十四剛剛大婚,不去盯在十四身,偏偏打我的主意。”
玉傾城重新躺了下來,靠在他身,低喃了一句,“若是你是王爺,太后也不會如此盯着你。”
“……”
容九歌嘴脣動了動,沒有立刻回話。
他明白小妖精話語裡的意思。
母后今晚的舉動無疑是聽了不久前皇后的主意,認爲皇后挑選的人不好,由她自己來選。
“傾傾,我還年輕,不着急。”
玉傾城眸光微閃,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你還要年輕,自然也不着急。”
兩人雖然都打着啞謎,但是彼此都明白着那是何意。
容九歌側頭見靠在自己臂彎裡的小妖精,眸色不由一暗。